小流氓當街調戲女子,柳清風當場就要發飆,我說最近你火氣有點大,先喝瓶加多寶再說。讓我來!
好看嗎?好看!漂亮嗎?漂亮!
漂亮你就帶走啊?
幾個小痞子一愣,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說。我耳朵沒聽錯吧?
哦,對不起,沒聽錯。是我說錯了,再來一遍!
好看嗎?好看!漂亮嗎?漂亮!
十兩銀子你帶走啊!
我朝柳清風使了個眼色,兩個人暴起,對付這些市井流氓,連內力都不用,三五個回合,這群人被打趴在地上。我向崔若望看了一眼,伸出了中指。
崔若望在跟一中年人說話,那個中年人方臉大眼,不像中原人士,我覺得有些眼熟,卻怎么也想不起是誰。
中年人看到我,眼神中射出一股冷光,我心中暗道,這個家伙武功不低啊。
幾個小痞子灰溜溜跑路,中年男子伸手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柳清風低聲道,這個家伙少惹為妙。我也正有此意,跟二人離去。走出不遠,看到對方并未跟上來,遇到此事,我們也沒了興致,于是回到如家客棧。
回到房間,想著那個男子的挑釁,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顯然認識我,突然記起,在慕容山莊,韓闊長帶魔教來挑戰的眾人中,好像有這樣一個人,應該是魔教十八堂的一個堂主。
魔教在中原各路設分堂,明面上做的也是合法生意。跟當地名門、官府也都保持較好的關系。自古民不與官斗,魔教也不例外,畢竟江湖人物無論多牛逼,也怕官府。江湖人廝殺纏斗,官府不管,但是若殺害公門中人,那就是與整個朝廷為敵了。
記得前些年江南有個頗有名氣的魚龍幫的一個堂主,還是二品高手,與功六扇門一個捕頭結仇,將之殺死。
結果整個魚龍幫被朝廷直接發兵滅門,若論戰斗力而言,朝廷就是最大的江湖,最大的實力,最大的門派。
魔教十八堂堂主,大明朝十八路州,每個路州都有一個堂主,管理著一個州府的生意,我在曉生江湖的那篇《魔教再起》中讀過,河南路的堂主是幻方長,西域人,武功三品,在當地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摩尼教入中原,大肆宣揚光明教義,但開封府乃少林寺所在州路,民眾多信奉佛教,相國寺、少林寺的善男信女頗多。
河東崔家與魔教十八堂竟然有勾結,這是讓我想不到的。那崔若望,多半與魔教堂主說了什么,看來得開封府不宜久留啊。
隔壁響起柳清風的呼嚕聲,這小子心倒是寬,我走出房間,來到院子里散步,卻看到李名秀獨自站在桂花樹下賞月。看到我,李名秀笑道,秦公子也睡不著?莫非有什么心事?
我說李小姐這么有雅興,這么晚獨自一人,也不怕有歹人?
李名秀說,這不是有你們嗎。
兩人坐下閑聊,李名秀關隴名門之后,據說頗為風流,但幾日相處下來,與傳聞中頗不相同。她一人不懂武功,卻敢獨自闖蕩江湖,這份胸襟膽量,倒也叫人佩服。
我問你一介女子不懂武功,行走江湖,不怕有人生出歹意嗎?
李名秀笑笑,你小瞧秀秀了,我雖然不懂武功,但殺起人來,我也絕不含糊。看到我疑惑的表情,李名秀繼續道,我娘是唐門中 (本章未完,請翻頁)人。
呃……
唐門暗器,天下第一。
唐門的用毒,與云南五毒教齊名。天下用毒之人,到了一定境界,周身十丈之外,可取人性命于無形。
我連忙向后移了幾步,與李名秀保持距離。李名秀說道,公子多慮了,好人壞人,秀秀還是分得清的。
我問河東崔家與李家的關系,順便告訴了崔家有可能與魔教勾結之事,李名秀說,河東崔家與關隴李家,相隔雖遠,但也有些生意往來。崔若望正是在李家見過她一次,便對她死纏爛打,有些惱火。看在崔、李兩家關系上,也不便撕破臉皮。這次正好遇到我跟柳清風,所以趁機擺脫崔的糾纏。
次日一早,柳清風不知從哪里打聽來,說相國寺這幾日有水陸大會,據說是摩尼教釋教尊者來傳光明教義,已連續兩日,場場爆滿,邀我們一同前去。說罷,還朝我擠眉弄眼。
我怎會不知他的小算盤,估計這小子對李名秀頗有意思,于是順水推舟道:我要去黃河邊瞻仰下當年不服佛陀像,你與李姑娘一同前去吧。
兩人吃過早餐,便去相國寺游玩。
開封城,城摞城,地下埋了好幾層。這是當地一首比較有名的童謠,幾百年來黃河多次決堤,開封數次遭遇洪水,幾經毀滅,又數次建城。
我則獨自一人,從北門出城。越往北走,地勢漸高。
一道長線橫在遠方,便是黃河了。
前行幾里,突然聽到有打斗聲,好奇心起,我上前觀瞧,卻發現五六名江湖人士圍攻一男一女。那男子我卻認識,正是幾個月前在江南一別的中原四劍中的黃程。
那五人估計是當地幫派勢力,武功不高,卻也是品實力。黃程在那幾人圍攻之下,以一柄桃木劍迎敵,絲毫不落下風。當時初見黃程,他武功都沒入九品,才幾月不見,竟晉入七品,武功進境之快,讓我刮目相看。
幾十招下來,旁邊還有一五品實力的雙刀虬髯漢,大喝一聲,揮刀加入。黃程頓時有些招架不住。當年黃程在慕容山莊也是與我有并肩之誼,更有借劍之情。我疾行幾步,大喝一聲:黃少俠,可否借劍一用?
黃程見到我,欣喜異常,秦大俠?說著,將桃木劍向我擲來。
我凌空一抓,桃木劍在手,一招獨孤九劍破劍式,將眾人兵器斬落。
手中桃木劍上傳來一陣熟悉的感覺,當年我靠噬靈珠沖破四湖真氣,以萬劍斬桃花,如今桃木劍上如有靈性一般,仿佛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一時,我體內真氣開始涌動,桃木劍與我心意相通。
虬髯漢冷冷道,閣下哪條道上的,竟管河東崔家的閑事?
又是崔家,卻不知黃程怎么與他們結仇,多半是因身旁那位綠衣女子。
我哈哈一笑:這位是我朋友,不管你們是崔家也好,李家也罷,這閑事我管定了。
虬髯漢看不透我武功深淺,剛才那招破劍式,雖擊落他們兵器,卻也有出其不意的成分在里面。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意念動及,桃木劍脫手而出,凌空飛至虬髯漢印堂之間,靜止不動。
有人驚呼道:御劍之術?
我心中更是震驚,方才感應到桃木劍能通我心意,只是在心中一想,劍便沖了出去。但我卻 (本章未完,請翻頁)從未修習過此類心法。我又動念,桃木劍隔空感應到,在虬髯漢身前饒了幾圈,橫在他身前,一動不動。只要我動了殺念,恐怕那柄木劍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斬殺。
虬髯漢滿頭冷汗,站在那里不敢動彈。其余幾人見狀不妙,紛紛逃走。我走了過去,伸手將木劍握在手中。
虬髯漢結結巴巴道,大俠,饒……饒命!
我擺擺手,虬髯漢慌慌張張逃離出去。四湖真氣平復,當我再動意念,那柄劍卻失去了與我的感應。
黃程說道,秦大哥,方才你用的可真是御劍之術?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你這柄劍來頭不小啊!
黃程興奮道,自那日你將劍還我之后,泥巴仿佛有了靈性一般,每日抱劍修行,我武功也精進不少。
我說我那是氣南宮節操的,你還真叫它泥巴啊!看著他一直盯著木劍,仿佛怕我不還他一般,我笑著搖搖頭,將劍倒持,遞還給他。
黃程接過劍,將那綠衣女子喊了過來,這位就是我常跟你說的那位秦三觀,秦大哥,這下你總信了吧。黃程接著介紹道,秦大哥,這位是我朋友沐飛云。
沐飛云有些害羞,施禮低聲道,秦大哥好!
我拱手回禮,問黃程怎么與河東崔家結仇了。一提起崔家,黃程恨得直咬牙。
原來這沐飛云與黃程都是開封府人,自幼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人也定了娃娃親。后來黃程一心學劍,前往江南觀摩武林大會,誰料沐家因田產之事得罪了崔家,沐飛云雙親被崔家動用關系,落入大牢,沒經得起折磨,死在了獄中,沐飛云也被崔家搶入家中為婢。黃程返鄉之后,趁機潛入崔家,帶沐飛云逃出,那虬髯漢等人一路追殺至此。
黃程憤然道,沐伯父伯母對我有養育之恩,若我劍法有成,必讓崔家血債血償!
我問你們不是中原四劍嘛,其他人呢?
黃程嘆了口氣,武林大會后,我的三位大哥便心灰意冷,不再練劍,找了份工作,對成為江湖俠客也不抱有幻想了。
我說你也不必氣餒,若勤加練習,他日必有成就。不知你日后如何打算?
黃程眼中流露出堅毅之色,聽說天機老人的天機圖出世,我想去南方碰碰運氣。
我心想若真有天機圖,恐怕早已被人藏著掖著,怎會弄得江湖皆知,不過卻也沒說破。像黃程這種年輕人,一旦認準一件事,便執拗的做下去,反而更容易成功。
聊了幾句,黃程與那綠衣女子跟我告辭,秦大哥,將來若有機會,我去京城中原鏢局找你去!
我說那敢情好,我在京城隨時相候,中原一劍!
黃程哈哈大笑,中原一劍,這名字好!他日秦大哥若在江湖上聽到有這號人物,那便是我了!咱們后會有期!
望著黃程背影,我不由羨慕起他來,做人如此簡單,倒不像我這樣每日奔波勞累,還要跟各種老油條斗來斗去。
如此,甚好。
作者的話:第三卷設了1個大gc和4個小gc,中間這種過渡文,反而不知道咋寫了。果然如一作者所說,新人寫書,20,40,70和100萬字都是坎兒,卡文卡的不要不要的,求罵醒,求拍磚,求指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