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聽風在江湖上算是一個傳奇人物,也是武林中的異類。
這人行事特高調,喜交朋友,又出手大方,販夫走卒也能一起喝酒,少林武當也來去自如,卻偏喜歡偷香竊玉,專挑官宦人家的姑娘和江湖成名女俠下手。武功如何雖然不知,每次作案之后,總能逃之夭夭。
三人坐下,重新要了酒菜,邊喝邊聊,也不避諱自己的風流韻事。路人甲、路人乙兩兄弟聽得兩眼放光,當聽樓聽風說到恒山派弟子時,兩人連勸道,樓公子,知府大人給咱兄弟倆下令,確保泰山論劍期間各門派的安危,您可別連累我們啊。
樓聽風聞言哈哈大笑,我樓某人行事,向來以朋友為先。再說,要劫劫皇杠,要嫖嫖娘娘,跟小門小派過不去,不是英雄所為。
聽得有人道,無恥!
原來是恒山派腚閑師太帶眾弟子來前廳就餐,正好聽到這句話,說話者是一名年輕女弟子,長得頗有滋味。
樓聽風望著恒山派眾人,微笑道,我素來聽說恒山弟子美艷無雙,平日里仰慕都來不及,怎會如此唐突。
那女子冷哼一聲,正要發火,卻被腚閑師太阻攔,不得無禮。我心說這師太倒也識大體,畢竟出門在外,人生地不熟,少招惹是非為妙。
樓聽風與兩人聊天,說天下女子共十分,恒山派自己便占去了七分。聲音不大,卻也不避諱恒山派弟子。聲音越說越大,如腚閑師太,如今看上去如三十歲,年輕時必貌美如花。
我偷看腚閑師太,雖在隔壁桌上用餐,聞言有人夸獎,嘴角也露出微笑。只是這樓聽風說話過于輕浮,也不去接茬。
其余幾位女俠,至少也七分以上。
這時恒山派一女子站起來道,你看我幾分?那名女弟子瘦長馬臉,長滿麻子,奇丑無比。
樓聽風說姑娘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想必追求者甚多了。
女子哈哈一笑,震的房頂亂顫。
方才聽說你是采花大盜,巧了,姑奶奶也是采蜜女俠,不如坐下來一起喝兩杯?
樓聽風連搖頭,姑娘天資絕色,貌美無雙,在下自覺高攀不起。女子也不管,拎著酒壇過來,你不是采花大盜嘛?
樓聽說姑娘誤會了,在下是菜花大稻,愛吃菜花,喜吃稻米。女子說我不管,今天我就吃定你了。
樓聽風 (本章未完,請翻頁)哭喪著臉,姑娘,這是五兩銀子,要不你去隔壁青樓,不,紅樓去找你寶哥哥去?
路人甲說樓公子,要不咱們走吧。
女子一把抓住樓聽風放在桌上的錢袋道:哪里走,今晚上你仨都得留下陪姑奶奶。
哇的一聲,路人乙吐了一桌。
樓聽風狠了狠心,走,錢袋不要了!三人灰溜溜走出悅來客棧。女子還在后面喊,喂,你們別走啊!
腚閑師太道,淡藤,別鬧了。那女子這才道,三個淫賊,這次饒了他們,再讓我遇到,切他們丁丁來下酒。拿起錢袋,回到恒山派桌上。
恒山派女弟子居多,遇到孟浪之徒,有這位女子出馬,倒也省不少麻煩。
一場風波過去,我回房內打坐休息。不知過了多久,聽得有人問道,請問恒山派腚閑師太在否?在下嵩山派左冷饞,前來拜會。
腚閑師太道,左掌門請進。
好奇心起,釋放經緯真氣,偷聽兩人對話。
不知左掌門前來有何貴干?
左冷饞道,左某深夜來訪,實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
那我就不繞彎子了,明日論劍大會,商議五派合一之事,左某有心當這五岳劍宗宗主,還請師太投左某一票。
腚閑悠然道,論劍投票之事,我也沒什么主意,我們恒山派都是女弟子,想來也難以爭得宗主之位。既然左掌門快人快語,我也不說別的,不知左掌門能給我們什么好處?
我還以為他倆有什么私情,原來左冷饞半夜來訪,是來拉票了。聽左冷饞道,若貴派投我嵩山一派,左某愿將嵩山十七劍劍譜贈與貴派。
嵩山劍法凌厲無雙,十七劍又是其絕學,只有掌門才能學,左冷饞天資聰穎,悟性奇高,改良十七劍,從而揚名天下。要知各大門派武功密不外傳,左冷饞這一條件,著實誘人。
腚閑師太也不著急,說嵩山劍法精妙無比,但不怎么適合我們女子修習。
左冷饞又道,五岳合一后,左某許你副宗主之位。
腚閑師太又道,按照合并章程,必設一名女副宗主,左掌門這條件沒什么吸引力啊。
敢情這腚閑師太在坐地起價呢,左冷饞準備不怎么充分啊。我嵩山弟子多英俊瀟灑,到時跟貴派互換訪學 (本章未完,請翻頁),順便也解決下貴派剩女問題。
腚閑師太說道,容我考慮一下。
左冷饞走后,不過半個時辰,刁德一又來了,一別多年,師太依然風采如昔,哎,只是我刁某老了。
腚閑師太問刁掌門又為何而來?
刁德一說,聽門下弟子說師太在鴻鵠客棧住的不舒服,連過來瞧瞧,不知有什么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吩咐。我已交代伙計,這次出行的費用,全部記在泰山派賬上。
接著刁德一又東扯西扯,說這幾日忙著論劍之事,招待不周還請見諒,待論劍大會之后,定要在泰山派逗留幾日,以讓他盡地主之誼等等,師太自知其來意,卻也不點破。
刁德一拍拍手,有人抬進來三口箱子。刁德一說,師太來了,也沒什么好送的,說著一一打開箱子。
第一口箱子是鴿蛋大的珍珠,說這東西研磨成粉,美容養顏。第二口箱子是蘇錦,給眾人做些衣服之類。
第三口箱子瞧不真酌,刁德一道,這是從波斯弄來的韓束巨補水,各位弟子在山中清修不易,又缺乏某些滋潤,這些給大家分分,祝貴派青春常駐。
我不由暗贊刁德一心思縝密,相比左冷饞,刁掌門更能抓住恒山派眾人心思,什么劍譜、宗主,跟女子美容顏顏穿新衣相比,一錢不值。
腚閑師太笑道,刁掌門真是有心啊。俗話說無功不受祿,刁掌門送如此貴重的東西,不知有何事?
刁德一連搖頭道,沒什么事,只是安排不周到,特意來向諸位賠罪。
恒山掌門問道,真沒有?
刁德一嘿嘿一笑,不知師太對明日論劍宗主一位,可否中意之人?
狐貍尾巴露出來了,不消說,他也是來拉票的。
師太道,還沒什么定論,具體還得看各派掌門明日的競選方案了。
刁德一說,不如明日我投師太一票?
我心中暗奇,這刁德一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遲些還有一更)
(本章完)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