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云永望再沒有賣關子,他說道:“孩子的成長性是很強的,而且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天才科學家,在很年輕的時候就有了一些聞名全世界的現。天籟小說⒉
比如,拉格朗日,這個十八世紀法國著名的數學家、物理學家,在19歲的時候,就與歐拉通信討論“等周問題”,進而為變分法奠定了理論基礎。
2o歲時,被任命為普魯士科學院通訊院士。這個院士可是相當于我們華夏科學院的院士,在學術界有一樣的地位和影響力。
比如8o年代的神級生物學家沃森,22歲就拿到了博士學位,25歲那年就與克里克完成了dna雙螺旋結構的學說,并且表在了全世界最高級別的科學雜志《自然》之上,只等著頒諾貝爾獎了。”
聽到云永望舉的這兩個例子,毛玥不得不為科學界這些天才們而驚嘆。
要知道,在華夏,除了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莫言,還沒有任何一人獲得這一獎項,特別是科學方面。
這里面,也許有政治的原因,但華夏近兩百多年的科技實力落后于西方是很明顯的。
“可是,這與我們制造權威有何關系呢?”毛玥問道。
云永望說道:“我記得你的學生里有一個物理狂熱愛好者,對第五空間理論特別的感興趣的感興趣,并且立志要從事這一方面的研究?”
“你說師雅志?”毛玥問道。
云永望回答道:“對,就是他。”
毛玥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將他們得知的一些宇宙規律提前告訴師雅志,讓他去做一些簡單的實驗,去研究,將這個孩子塑造成一個天才的科學家。
然后,他們可以通過這個天才的科學家將這些規律公之于眾。
“這樣可行么?”毛玥問道。
云永望笑著回答道:“你想到了呀?當然可行。先,那個孩子確實很天才,在這方面有執念,他自己也愿意一輩子從事著方面的研究。
其次,他是一個孩子,天才的孩子。我們可以緩慢的將那些宇宙規律慢慢從他口中推出。孩子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說錯了,也沒有人責怪。”
毛玥說道:“可是,這個孩子說出的這些規律很多是跟現在世界上的科學權威完全相反的。
他在挑戰這些科學家的權威,這些權威科學家們會不會為了他們自己的地位去打壓這個孩子呢?”
云永望說道:“應該不會吧,就是因為孩子才不會呀。孩子是青春并且肆無忌憚的。”
網絡另外一端的毛玥卻是有些沉默了,對于云永望這樣的說法,她已經并不天真,并不這樣認為。
是的,師雅志現在是孩子,但真的孩子就不會受到打壓了么?毛玥并不認為科學界是那么的善良。
第一個提出日心說,否定了宗教權威的哥白尼最后被燒死。
而第一個提出進化論的達爾文,最終一生都受到了人們的非議,甚至有人當眾辱罵他才是個孩子。
即使一切真的像云永望說的那樣,科學界會對孩子很寬容,這個孩子現在不會受到打壓,但是,這個孩子會長大,如果他長大之后呢?
所以,現在的毛玥并不敢下這樣的結論,而網絡另外一頭的云永望久久沒有等到她回信息,也瞬間明白了她的想法。
對此,云永望只是說的:“玥玥,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那個孩子不一定會像你那樣想。
告訴他之后,他擁有的不止是你說的這些風險,他也會擁有在科學界的地位和權威。
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你得到多少榮光,就要承擔多少風險。
玥玥,我當然不是要強迫這個孩子去做這些,我們可以跟這個孩子談談,他的人生應該他自己做主。”
毛玥卻是反駁道:“他才十一歲,還未成年,他并沒有足夠成熟的心智去判斷得失,做這樣的取舍。
我作為他的老師,當他問到我時,我會教導他這些知識,并且系統的引導他們學習正確的知識。
但是,我們不能拔苗助長,讓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就去決定人生。”
云永望了一個微笑的表情,說道:“還是玥玥懂教育。我們要做的就是如此。
我相信,這些宇宙規律是一粒種子,真理一旦通過教育在這些還在心里種下,那么它一定會生根芽,開出智慧的花朵,芬芳滿世界。”
看到這,毛玥笑了,她了一個微笑的表情,說道:“希望如此吧!”
云永望立即回了一個肯定的表情。
此時,從電視機里傳來新年的倒計時。1o,9,8,7,6,5,4,3,2,1!隨著這倒數,在華夏臺主持人清脆悅耳的聲音當中,新的一年已經來到。
這個巧合,讓毛玥心生歡喜,對于女子來說,一些恰如其分的巧合,會讓他們覺得一切都是天意注定的。
比如此刻的毛玥,這個巧合讓她覺得,也許一切都是天意,讓她這個畢業不久的大學生擁有了系統,擁有了這樣一批才華橫溢的學生,遇到了鄭嘆。
如果這一切都是天意,那么,也許上天是希望地球能夠借助著系統,借助這修真,讓整個世界變得更加美好。
帶著這樣美好的幻想,鄭嘆和毛玥一起進入了夢鄉。
但是很快,又被爆竹聲聲給叫醒。
這也是這個小山村新年的習俗之一,每年大年初一,家里的當家人們都會早早的起床,然后放一大串鞭炮,叫醒所有人。
新年的第一天勤勞的早起,意味著這一年的每一天都如此的勤勞。
不止一家如此,這個小山村里家家都是如此,可以想見,從早上六點起,鞭炮聲就一直持續著,沒有片刻停息。
而毛玥和鄭嘆起床來到院子里時,紅紅的鞭炮碎屑飛滿了整個院子,又增加了幾分過年的喜悅。
大年初一的早上,毛玥家的習慣都是吃湯圓,意味著團團圓圓。
在家里的湯圓,并不是城市里常見的那種凍湯圓,而是自家種的糯米稻谷,自家搓的糯米,磨成粉。然后,三川老式的黃糖,加上花生剁成大塊的顆粒和在一起做成湯圓芯。
這樣的湯圓,一個個有嬰兒的拳頭大小,表皮白白糯糯的,而餡既有黃糖的甜香,又有花生脆嫩的口感。比起城市里拿著吃著就膩的芝麻湯圓好多了。
這樣的湯圓,連一向對甜食無感的鄭嘆,也吃完了一大碗。
早飯之后,就是新的一年,這一天,毛玥他們一家人都會去石牛山燒香拜佛,希望新的一年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對此,毛玥并不是很相信,只是爺爺奶奶,特別是她的奶奶,隨著年齡的與日俱增,對此深信不疑。
看著奶奶在佛前跪求的矮小身子,毛玥卻是滿心感動。其實老人們在人生的這個年齡,既不求財,也不爭權,他們唯一求的就是子孫的健康和平安。
毛玥這一天都跟在奶奶的身邊,攙扶著她走在那高聳的山間,聽聽奶奶講述她人生的故事。
當石牛山所有的殿堂每一尊佛像都拜過之后,毛玥就陪著奶奶走到了山上第二重大殿的背后,在那里是一個戲臺。
每年的大年初一開始,這里都會有川劇表演,這是老一輩人最深愛的娛樂。不過,對于毛玥這樣的年輕人來說,那咿咿吖吖的唱腔,他們大多都聽不懂,偶爾瞅兩眼變臉的好戲之后,也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這個時候的毛玥,悄悄拿出了手機,跟悠閑群的朋友們,跟云永望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而鄭嘆,在上山之后,就滿山亂竄,它一來想找龍魂敖青前輩聊聊天,二來也想打聽去年春節時,他們在石牛山生故事的后續。
比如,那個昏倒的日本人,在被警察帶走之后,有些什么樣的后續。
找龍魂于鄭嘆而言倒是很輕松的事情,畢竟,在一個房子里朝夕相處了那么久,氣息都很熟悉,鄭嘆這只饞貓的鼻子是很尖的,一下子就嗅出了龍魂的所在,找了過去,現敖青是在它當初出土的那個地方沉思,一副緬懷過去的樣子。
鄭嘆瞬間就沒有了走上去跟敖青前輩攀談的興致。轉而滿山溜達,想聽故事去了。
那個故事雖然是生在一年之前,但是因為又是過年時,去年就是這個時候龍化石丟失,今年又到這個時候,總有很多人會想起龍化石丟失這件事。
鄭嘆東聽一句,西聽一段,一整天溜達下來之后,才確定了后續的展。
原來,那個昏迷的日本人,被認定是偷化石的兇手。可是,由于他一直未醒過來,所以一直沒能審判定罪。
不過,他的一些同伴卻遭了殃,特別是那個深夜送他們來此的面包車司機,和一些他們之間假借身份的公司。
那家公司,已經被華夏的有關部門給停業了,公司內的很多非中方人員被驅逐出境。
明面上的理由是他們公司妄圖偷盜走私珍惜植物化石,可實際上,連當地老百姓都在傳,他們公司是間諜企業,涉及盜取國家機密,國家當然容不下他們。
鄭嘆打聽完這一切,就興沖沖的找毛玥顯擺去了,卻不料,毛玥對此并不感興趣,只是攙扶著她的奶奶,一路回家了。
而在這個小山村,大年初二這一天,是所有已婚婦女們一年一度必回娘家的日子,一大早就帶著丈夫,拉著孩子一起回到她的娘家,給她的父母拜年。
毛玥也不例外,初二一大早就抱著鄭嘆,跟著父母一起出去外公家。
毛玥的外公家在隔壁的一個小鎮上,家里有五個人,有她的外公外婆,舅舅舅媽和她生性冷僻的小表妹。
這個時候,小表妹也從綿州放假回家過年了呢。
當他們一家三口以及鄭嘆到外公家的時候,已是早上的十點多。
外公他們一家所有人都在家里等著他們的到來。
看著那熟悉的二層小樓,毛玥就很是高興,腳步也不由得快了兩分。
在一樓,毛玥的外婆正坐在院子里靠墻邊的竹椅上,端著一個茶杯,雙眼緊閉。
聽到毛玥的腳步聲,她就開口問道:“是玥玥么?”
毛玥笑著回答道:“是的,我是玥玥!外婆,新年快樂!”
然后,毛玥就看到外婆的臉上也笑開了花,如盛開的金絲菊,只是那雙眼睛仍然緊閉著。
閉著的原因當然不是老人不想看到她的外孫女,而是因為她的雙眼早就已瞎了。
毛玥外婆的眼睛其實并不是多么重的眼病,只是簡單的青光眼。只是,在七八十年代,那個吃不飽飯的年代里,醫學也很不達,沒有及時就醫,也湊不夠那一筆手術費,就這樣讓外婆永遠處于黑暗的世界中。
不過,外婆并不因此而自暴自棄。她常說:“眼睛看不見了,心還能看見。”因為心還能看見,所以老人家一輩子都自強不息。
即使眼睛瞎了之后,她仍跟以前一樣做農活,洗衣、砍柴、做飯,養活了她的兩個孩子。
這樣的日子,在她的眼睛瞎了之后,也持續了十多年,一直到時代好轉,毛玥當醫生的外公退休回到了家中,才終止。
聽到毛玥的笑聲,她的外公也從一旁的屋子里走了出來。他是一個很是溫文儒雅的帥老頭,有著深邃而睿智的雙眼,高挺的鼻梁,刀刻的五官。
毛玥帥氣的舅舅和她美貌的表妹都是因為遺傳了外公良好的基因。
毛玥一直很喜歡外公,當然不只是膚淺的因為外貌,更是因為外公的才氣。
她的外公,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學富五車的才子,在193o年左右,就加入了華夏的第一支空軍部隊里,成了部隊里舞文弄墨的文書。
那個時候的飛機,才在這個世界出現沒有多久,還跟現在的飛機完全不同。
那個時候的飛機,毛玥在博物館里看到過,只能坐一個或者兩個人,然后每個飛機的機翼下方都有2個很大的油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