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不是病了,需要用錢么?”毛玥問道。
那個男孩咬牙不說話。
劉大爺走過來拍拍那個男孩子的頭說:“二牛啊,你別犟,給你奶奶治病要緊。”
“可是,那個混賬就算是有錢了也是去賭,不會給奶奶治病的。而且沒了房子,我和奶奶住哪呀?”二牛過了半天才悶悶的說道。
毛玥摸摸他的頭,說道:“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呀,你放心,我到時候都付現金,把錢都給你和你奶奶,不給他,還給你們安排好住處。”
二牛抬起頭看著毛玥:“你說真的?”
毛玥點點頭,說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把錢給他。來仔細跟我說說,你奶奶是什么病呀?”
二牛說:“奶奶總是不停的咳嗽,有的時候咳的血都出來了。”
劉大爺在一旁補充道:“他爹不成器,家里連吃飯都吃不起,也沒錢去醫院看看。”
毛玥想了想,把裝魚的袋子再次遞給二牛,說:“二牛,你先做飯。等下你奶奶起來我們再聊。我們先出去轉轉。”
鄭嘆自己先邁著貓步走了出去,在院子里仔細打量,還跳上圍墻巡視周圍的風景。毛玥和劉大爺跟在后面。
劉大爺看著在圍墻上跑來跑去的鄭嘆,夸獎道:“你家這貓還真不怕生,那么胖,還挺靈活的呀。”
毛玥笑笑,說道:“大爺,您可別夸它,可調皮了,以后我們住這,還的靠您多多關照。”
“還有啊,如果它禍害了你家魚,你可要記住條數,到時候找我要錢。”毛玥想了想,覺得這情況,真是肯定會發生,先給大爺打好預防針吧。
劉大爺笑了,擺擺手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家那魚塘,三四米深呢,而且塘堰也修的那么高,它跑不下去的,你放心吧。”
毛玥在心道,你家那魚塘再深幾倍,再高幾倍也攔不住它。
另外一邊,二牛打開袋子,利落的片魚,加鹽腌制,還走到門外地里,去摘了幾個新鮮的辣椒。然后二牛燒火,把魚骨、魚頭煮成了白的魚湯,魚片加辣椒,煮成了水煮魚片。
十多分鐘后,魚湯菜香溢滿了整個院子。鄭嘆的動作最快,直接從院墻上跳下來,毛玥對劉大爺說:“大爺,您也在這邊跟我們一起吃吧。”
劉大爺擺擺手,說道:“不了,我家里應該也做好了,我回家吃去了,你們聊。”
毛玥想想,來日方長,還要跟二牛和他奶奶談房子的事情,就不留劉大爺了,然后送大爺到院子門口,看著劉大爺走進他家院子才轉身回去。
此時,二牛正攙扶著一個皮包骨頭,不時咳嗽的老人從正房里出來,往廚房門口飯桌的地方走去。毛玥趕緊走到老人的另一側,也跟著一起攙扶。
一走進廚房,毛玥就看見坐在飯桌前的鄭嘆,它的整個貓臉都快探進魚碗里面了。
“鄭嘆!”毛玥怒吼。
鄭嘆聽見了,立馬坐直身子,但是仍蹲在原地沒動。毛玥看的羞紅了臉,二牛看著這一幕,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把老人攙扶過去坐好后,二牛拿了三幅碗筷,先給大家舀魚湯,毛玥見狀,叮囑道:“二牛,你多拿一個碗。”
二牛疑惑的看了毛玥一眼,不過還是聽話的多拿了一個碗過來。
當他和老人看見毛玥把另外一個碗擺在鄭嘆面前,還拿著勺子要給鄭嘆舀魚湯、夾魚片,二牛頓時急了,直接用筷子擋住毛玥的勺子,“你干什么呀?”
毛玥一愣,說:“給它舀點湯和魚呀。”
“你,你浪費!”二牛急眼了,然后說道:“貓給它吃點魚骨頭就行了,你還給魚肉。”
鄭嘆聞言,怒了,轉頭瞪著二牛,還低吼了一聲。毛玥很久沒聽過鄭嘆貓叫了,從那聲音中分明聽出來憤怒。
毛玥明白過來,這家人窮慣了,人還經常沒吃的,自然不會先給貓咪吃多好的。毛玥摸摸鄭嘆的的頭,說道:“二牛,貓咪也是生靈,他們也需要吃好點兒,你放心,你放心,不夠吃再買,以后你們都會有飯吃的。”
然后毛玥繼續給鄭嘆盛湯,二牛的筷子仍沒有拿開,只是毛玥明顯感覺,沒有那么大的力度了。
老人在旁邊勸到:“二牛,別對客人沒禮貌,吃飯吧。”
一頓飯在老人的咳嗽聲中慢慢結束。鄭嘆吃完,一溜煙的就跑到院子里去了,毛玥幫著二牛收拾完碗筷,才又坐到桌邊。
此時,天更加黑了,室內昏暗的快看不到人了,毛玥說道:“二牛,你開下燈,我跟你奶奶聊一下。”
“沒電!”二牛聞言悶悶的答道。
“啊?怎么沒電啊?”毛玥真的沒有想到,現在居然還要人家沒電。
二牛還沒說話,那老人先開口了:“姑娘,家里沒錢交電費,村委就把我們電給斷了。”
說完這么短短的一句話,老人又不住的咳嗽,咳的又急又猛。
毛玥拿出手機,打開背后的手電筒,室內才稍微能看清楚人。然后,她走到老人身邊,伸手幫老人順順后背。
“二牛,你知道你家這叫什么村么?”毛玥問道。
二牛點點頭說道:“當然知道,我們這是蓉城縣村。”
毛玥拿過手機,在上面噼里啪啦打了一些字,才把手機放回桌子上,當臺燈使。
“老人家,你們家這院子有多大呀?房產證和土地使用證有么?”毛玥問道。
老人想了想,說道:“沒有吧,我們家這房子蓋了幾十年了,那時候還不興這證那證的。”
毛玥拿過手機一百度,還真是,很多老房子都沒有,而且農村房子土地證都是集體的,沒有當地的農村戶口還買不了,她昨天真是想當然了。
“那你們家戶口在這么?戶口簿上有幾個人呀?”毛玥繼續問道。
那老人想了想說道:“四個吧,二牛他媽當時結婚也把戶口遷到這的,后來被被他爸氣跑了,也沒見回來遷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