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袁州霍的一下,直接打開門,臉上還是一樣沒有什么表情,既不像生氣,也不像不生氣。
畢竟袁州可是用這個表情很久了,當然能用的得心應手。
“沒事,”烏駿剛說完這兩個字,袁州立刻準備關門,然后被烏駿用手撐住。
“別著急,我還是有事的,這不是來找你吃飯,說了會報答你,就一定會報答,你看咱們這就走吧,那可是一家米其林三星的日餐,我可是上半年就預約好了,意不意外,驚不驚喜?”烏駿一臉得意的說道。
米其林三星,歐洲普遍提前兩個月,而亞洲提前半年是很平常的時期。
“謝謝,不過我不想吃這個。”袁州一口拒絕。
“怎么了?為什么不想吃,這家店是很難排位置!”烏駿不理解。
袁州定定的看著烏駿,出國前,實際山對于吃什么食物,他已經有了打算。
“而且今天在飛機上聽我嗦了幾個小時,當真是辛苦你了,作為已經是已經來過很多次都,有些東西能告訴你。”烏駿一副他是老司機準備帶路的樣子。
這的確比較重要,袁州正準備回答,不巧的是,手機再次不甘示弱的響了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不好意思。”袁州點頭致歉,然后回身準備先接電話。
“沒事,沒事,我等你,估計是鐘助理打的。”烏駿揮手不在意的說道。
“踏踏踏”袁州走回房間,手機就正躺在床上,大聲作響,上面閃動的名字,確實是鐘麗麗。
“喂。”袁州拿起電話,開口道。
“您好袁先生,打擾了。”鐘麗麗的開口很是客氣。
“沒事。”袁州說完,就等著鐘麗麗說。
“是這樣的,明天交流會咱們不用太高調,畢竟不是咱們的主場,您看怎么樣?”鐘麗麗聲音清軟,帶著商量。
“嗯。”袁州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好的,那謝謝袁先生了。”鐘麗麗立刻道謝。
“沒事,掛了。”袁州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不過他并沒有馬上轉身去找烏駿,而是眉頭微皺。
“為什么呢?”袁州心里疑惑。
“像我這樣的男神就算不在自己的主場,也是一樣帥的,怎么低調?算了,還是少說話,這樣比較低調。”袁州摸著自己的額頭,一副他低調但是不說的樣子。
轉回頭,袁州直接看向門外,這才發現烏駿站的位置有些不同。
剛剛袁州開門的時候,烏駿是倚靠在門框上的,以烏駿這么自來熟又臉皮厚的,袁州以為他肯定會進房間來等的。
是以剛剛他都沒自言自語,畢竟有人的情況下自言自語很傻。
但,現在的情況確是,烏駿沒進房間不說,反而還遠離了房門,袁州稍稍目測,烏駿那個距離肯定是聽不見他打電話的內容的。
他說話并不大聲。
“想不到這家伙還知道禮貌,真是意外。”袁州不著痕跡的挑眉,然后才邁開腳步走過去。
然而,還沒等袁州走到門口,烏駿就開口了。
“看你這個表情我就知道,你是不是想夸我?不用了,我一向這么紳士的,夸的時候不要太浮夸了。”烏駿笑嘻嘻的。
袁州沉默好一會,這才開口。
“米其林三星就算了,日本有名的居酒屋文化,你可以帶我去看看,據說那里有地道的美食。”袁州直接忽略烏駿的話,然后說道。
“就是小吃店,好的,那今天就先去三家,這東京附近還真有幾家不錯的,走吧,我帶你去。”烏駿思索了一會,然后抬頭說道。
“不用,你告訴我地址,我打車。”袁州拒絕。
“這里不好找,而且你不認識日文,帶你去在帶你回來,保險。”烏駿直接轉身,開始在前面領路。
“你的預約怎么辦。”袁州并沒有走,而是站在門口問道。
袁州知道預約米其林三星的餐廳很難,何況是上半年預約等到現在,這就說明這家店更難。
“預約?下次再預約就行了,不可惜,今天就帶你去見識見識男人的居酒屋。”烏駿說著說著又興奮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都沒那么落拓了。
“你確定。”袁州再次詢問了一下。
“當然,走吧。”烏駿理所當然的點頭。
“好的,那么麻煩了。”袁州思索了一番,然后點頭。
袁州不輕易欠人人情,但看烏駿認真的樣子,突然覺得烏駿這個人真的很奇怪。
“牛肉干吃不。”袁州突然從口袋里拿出幾條牛肉干。
“你直接放口袋里的?這樣還能吃?是不是你做的?”烏駿關注的點永遠不再一個頻道。
“有口袋,不是我做的。”袁州不等回答,自己先吃了一根。
“好吧,你運氣真好,有時候這東西根本帶不過來,不過有時候倒是可以。”烏駿接過,也嚼了起來。
“嗯。”袁州嚼著牛肉干難免想起了面湯。
畢竟這牛肉干還是挺眼熟的,就是被面湯嫌棄的那包,因為沒吃完,還剩了幾根,就被袁州帶過來了。
“有些東西鐘助理發給你的冊子上不會寫,關于明天交流會的事情,你多看少說,不過看你這樣子估計也懶得說,等他們來了咱們的主場,可就看我們的了,明天不必太在意。”烏駿邊走,邊給袁州科普。
“什么問題。”袁州直接問道。
“比如到時候有人會做些食物,請你品評,你照實說,反正他們來的都是頂尖的廚師,倒是不存在別的,有些剛來的做那是頂尖好手,品起來就一般,基本來回就說個樣子,你到時候看著辦,吃出什么說什么。”烏駿說的是交流會上吃的事情。
“有輸贏?”袁州一針見血的問道。
“那倒沒有,不就是比比軟實力嘛,好好表現,用不著藏拙,當然別拿刀。”烏駿說的話有些自相矛盾,不過好在袁州聽明白了。
明日的交流會他就只需要帶著嘴和耳朵就行,嘴用來吃和說,耳朵用來聽,至于手則是閑著,等到一個月后華夏主場再用。
烏駿說著這些的時候,倒是難得有了幾分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