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的對話后,有人開始關心起了昨天的冰雕。
“袁老板,袁老板,你那雕的龍哪里能看到?”有個戴眼鏡的年輕小伙子一臉好奇的問道。
“對對對,說起那龍是真神啊,看著就像真的一樣,聽說,有山有水,中間那條最霸氣。”有買菜的大媽提著菜也上前說道。
聞聲袁州額頭不由滴了兩滴冷汗,有山有水說的是楊樹心的九龍圖吧,來聽誰說的,保證不打死。因為他腳步沒停,和袁州說話的人都隨著袁州的腳步跑著,還好袁州有意放慢了腳步。
“已經被人收藏了,暫時沒辦法看到。”袁州認真的說道。
“啊?太可惜了。”戴眼鏡的年輕男人一臉可惜。
“哎呦,我昨天忙著帶孫子,還沒見過呢,那龍啥樣啊?”買菜的大媽也一臉可惜的說道。
旁邊也有人可惜,他是在微博上看見了視頻,特意從外地趕來,結果真的是“相見不如懷念”。
“我和你說,聽說昨天袁老板那把菜刀那真是太厲害了,唰唰唰的那一大塊冰就變成了冰龍,還有山水,比畫還好看,反正就是樣子好看的不得了。”見有人可惜,這位大媽立刻熱心腸的停下來講解。
一個個形容詞天花亂墜的,讓袁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當然如果能夠說對,那就更好了,關鍵就是基本屬于想當然的隨便往好了說。
說的還都是她聽說的,畢竟她也沒見過。
這大媽袁州印象還挺深刻的,沒有在小店來吃過東西,但經常抱著孫子到桃溪路轉悠,一旦有人問袁州小店好不好吃之類的,立刻就是一頓天花亂墜的猛夸,當然在夸的最前面,一定是加上“聽說”,嚴格來說這大媽還挺歡樂的。
是以,袁州又能怎么辦呢,只能趕忙多跑兩步。
“是顏先生收藏的,具體地址我也不清楚,下次你來店里問。”袁州道。
“唉,好咧。”眼鏡男這才一臉高興的不跟著袁州了。
走了眼鏡男和那位從外地趕來的年輕人又來了許多其他的人,基本都是問袁州雕刻的事情,毫無疑問,買菜大媽又得發揮了。
還有兩個是記者,想要采訪袁州的,還是袁州再三表示現在是運動時間,一會還要開店,只不過這兩記者,其中一個寸發好像吃準袁州好脾氣一樣,不依不饒。
“你說你這個年輕人,怎么一點禮貌都沒有,袁老板說沒時間就沒時間,你要交差,來問我,我什么都知道。”買菜大媽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
寸發記者不想跟不相關的人多費口舌,所以想要讓過買菜大媽,朝著正主走過去,然而買菜大媽應該是在早間超市,或者是擠公交車的時候,練出的步伐,只見大媽步伐詭異,寸發記者嘗試了數次都沒有成功。
“都說了,有什么問題問我,你這年輕人,怎么聽不見話。”買菜大媽展開教訓模式。
眼看著袁州就要跑回袁州小店了,寸發記者生氣了,惡狠狠的瞪著買菜大媽,似乎是要采取強制性動作。
哪知道,買菜大媽不但沒有被這兇狠的目光嚇退,反而進了一步,道:“我告訴你,你敢動我一下試試,碰我就骨折,撞我就粉碎性骨折,到醫院那就必須有高血壓并發癥,就你那點工資存款,老娘住兩個月分分鐘給你耗干凈。”
寸發記者還沒有來得及回話,買菜大媽就繼續一句話扔過來:“我也是懂法律的,我街坊千千萬,就算你是記者也逃不掉。”
此話一出,寸發記者慫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袁州的背影。
袁州靈敏的聽力全程不漏的聽完,然后在心中默默的給買菜大媽點了一個贊。
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讓外人覺得袁州是一個很大度的人,但實際上袁州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表面高冷,內心逗比悶騷,表面大度,內心十分記仇。
所以他先是調查了兩個記者是屬于兩個報社,然后袁州答應了另外一個守規矩的記者,在早餐結束后做一個文字訪談,袁州就是要讓那個不守規矩的寸發記者瞧瞧,有時間也不答應他,就是讓他羨慕妒忌恨。
“現在的記者起的還真早。”做完這一切,袁州摸了摸額頭的汗水,這才開始回到二樓洗漱,然后開始準備早餐。
只是今天的早餐來的人更多了,畢竟昨天聽說有冰雕比賽沒有趕來的,今早怎么樣也得來看看其中一個主角。
而這些人多是些蓉城冰雕界的,還好這些人是知道和袁州比賽的人是楊樹心,倒是沒人主動來和袁州說什么的一收。
只是都遠遠的看著,一副好奇的樣子。袁州雖說被人看,已經習慣了,所以即使是看“妖孽”一般的目光,當然習慣了,不等于接受,袁州就不高興,心中想著一個嚴肅的問題,是不是應該收收參觀費。
但話說回來,如果看他收取參觀費,那不就跟動物館的猴子一樣了嗎?袁州在這方面陷入了沉思。
至于蓉城冰雕協會的人為什么沒來找袁州,那就只能問周世杰了。
開玩笑,誰敢和周世杰搶人,周世杰就敢提菜刀去對方家里,要知道他可是廚師,最不缺的就是菜刀了。更何況,現在網上的大戰都還在火熱進行,會不會發展到現實中,暫時還是兩說。
是以,早餐時間雖然人多,但也很順利,上午的文字訪問也一樣的順利,倒是中午的時候,剛剛午餐時間開始沒多久,就來了個人。
“雅姐中午好。”周佳打招呼道。
“佳佳好。”一聲清脆的女音傳來。
這聲招呼倒是把低頭做菜的袁州招呼了起來,他抬頭看了一眼。
只見殷雅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包臀職業套裝身材婀娜多姿,踩著高跟鞋腳步輕盈的走了進來。
“燈影牛肉,周佳。”袁州端上邊上的盤子,轉身就放到了長桌上,然后招呼周佳端走。
……“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