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烤羊方子還是烤豬方子都是有三絕的,問題也是出在這個三絕上,沒有系統的獎勵,但袁州學習的資料也是相當多的,這道近代才發明的菜,因為時間短,傳承人年紀不大,散佚的幾乎沒有。
但人家的絕活也是不可能全部亮出來的,袁州雖然只是看看普通資料就給補齊了,但實際上他覺得這個烤方子還有更加味美的表現方式,這也是他來找吳大師探討的原因。
創始人還在,袁州可做不出來自己改動以后呈現出來的事情,所以才會來云中的。
吳大師今年已經上百歲高齡了,自然是不可能讓他來蓉城的,這也是不現實的,而且袁州也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的。
尊老愛幼是袁州一直秉持的信條,而且是袁州自己想要跟人大師討論,自然是他自己親自來了,這沒有說頭。
烤方子跟京城的烤鴨吃法差不多,不過比起烤鴨來說,更加鮮嫩膩滑一些,因此十分受人歡迎。
剛端上來的菜,袁州耳力極好,似乎還能聽到里面的輕微的‘嘶啦’聲,應該是皮被切開以后,進了些微的空氣,導致輕輕作響的。
香味濃郁,袁州點的是烤豬方子,油脂的氣息,焦香四溢,微微冒著熱氣,還有帶著點點焦香的麥子的氣息,荷葉餅的味道伴隨著肉香迎面而來,讓人不禁想知道兩個結合在一起該是個什么滋味。
手隨心動,袁州直接拿起一張微微燙手的荷葉餅夾了一片厚薄得宜的肉片蘸了蘸甜面醬然后夾了一些配菜,包括黃瓜絲,蘿卜絲以及大蔥絲一起放在荷葉餅上,然后卷起來放到嘴里。
荷葉餅微微燙口,牙齒一咬,綿韌的餅皮就被咬開了,‘咔擦’,餅皮才咬開就遭遇了黃瓜絲以及蘿卜絲的洗禮,脆嫩爽口的感覺中和了一下餅皮韌勁的口感,但是里面帶著甜辣滋味的大蔥水嫩的質感立馬提升了有些清淡的口味。
還沒有吃到正題就已經遭受了幾輪洗禮了,等到吃到肉的時候,先是略微重口的甜面醬,咸甜的口感,肉豐腴嫩滑,但是皮的部分又有了些許脆勁,口感格外不同。
“甜面醬是市面上買的,稍微咸了兩分,而心里美蘿卜絲的品種應該選用濰坊那邊的更加水分十足一些,不過這個荷葉餅倒是烙得恰到好處,吃起來脆韌十足,肉的口感也很好,不管是假皮還是真肉,在入口即化的口感上增加了不少的韌勁。”
袁州心里覺得這個烤方子可以給上0.7個袁也是沒有問題的,味道相當不錯,有些問題幾乎都出現選材上,一般的人家自然也是不能跟系統提供的頂級食材相媲美的,更何況這只是一道家宴菜。
現實當中吃了這道菜以后,袁州也是堅信了自己對于這道菜的改良還是很有可行性的,這些需要跟吳大師討論以后才能做出最終的決定,畢竟這是人家的菜。
其實袁州的設想也不復雜不過就是假皮真皮放到一起,將烤方子第二絕偷天換日,實行地徹徹底底而已。
家宴的菜不少,即使袁州的胃也不小,還是從中午一直吃到晚餐開始的時候,也是沒有吃完的,不過剩下的也不多了,只是幾道菜而已。
為了能夠說出家宴的優缺點,在菜上來的時候,袁州都是淺嘗輒止,將每一道菜都在其最美味的時候品嘗了一遍的,要不是他一向奉行的是吃光每一道菜,自然是可以走了的。
現在袁州還是讓服務員將吃剩下的打包打算帶回酒店當宵夜,當然袁州也跟主廚那里約了拜訪吳大師。
袁州這個名字就是通行證,不需要多說什么,那邊就直接給安排好了。
也是吳大師對于袁州如雷貫耳的,只是因為年歲大了,不好來回奔波才沒有見過,現在送上門來的機會,小吳主廚肯定得替吳大師先答應下來了。
接下來的事就很順利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袁州去吳大師居住的小院,跟吳大師探討了新的烤方子的制作方法,得到了原創大師的一致好評,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袁州這次請的假就是兩天,因此昨天約好吳大師以后,他就買了回程的票了,是今天晚上的。
跟吳大師聊了一個上午搞定所有的事情,下午的時間就是袁州自己的了,本來他是打算再去找找云中的特色菜品的,沒想到被一個電話打亂了行程。
“袁大師最近還好嗎,前不久你不是問我盬子的制作手法嗎,我找到了一個制作盬子的大師,已經隱退了,不過他是答應跟你交流一下的,不知道袁大師什么時候有時間?”葛大師中氣十足的聲音隔著電話筒都能感覺到他健康的體魄。
一開始袁州去找葛大師學習黑陶的時候,他確實是把袁州當成初學者來對待的,但是架不住袁州自己有天賦,本來就是自己私底下學習過的,加上有天賦,又是名師指導,自然就非同凡響了,沒過多久,葛大師就覺得沒有什么可以教給袁州的了,因此名字也從小袁變成了袁大師,這是對于袁州的尊重。
不說葛大師了,就是當時跟葛大師一起見袁州的瓷器大師鞠大師,那對袁州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就沒有見過這樣有天賦的人,最關鍵的是人的主業還是廚師,這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也是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大師才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不過雖然袁州并沒有意愿改學陶藝這些,但是時不時地還是會跟兩位大師討論問題,這也讓大師們很滿意了。
要是鞠大師他們能夠說服袁州改行,或者是將想要說服袁州改行的事情泄露出去,大約是要被人套麻袋的,而且不止一撥人,首先周世杰他們就不可能坐視不管,計乙那邊的點心界正找不到理由呢,就是朱總釀他們的釀酒協會也不是吃素的,更不用說后面還排著什么冰雕界,雕刻界,木工界之類的呢。
也是兩位大師幸運,這事情除了飛指大師以外沒人知道,而飛指大師那是暗戳戳想要袁州改行或者兼行很久了,自然不會說出去了。
而葛大師打電話來說的這件事情確實是袁州在半個多月前問的,沒想到這么快就有機會了。
“多謝葛大師關心,一切都好,不知道葛大師說的那位大師在哪里?”袁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