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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羊癲瘋

  其他人跟著大笑:“我看你們兩個親家是做定了。”渾然忘了眼前還處于被敲詐的危機狀態。

  也有老成持重的說:“玩笑等會再開吧,也不看看現在什么樣子。”

  老板把宋保軍扯出‘門’外,帶上‘門’口,冷笑道:“真是孝子,行了,人也看到了,沒事的話就先結賬再領人吧。你看,我無意中撮合你一樁親事,也算是積德行善,還有什么不樂意的?”

  兩名壯漢則在邊上虎視眈眈,右手抓著橡膠警棍,一下一下輕輕拍打左手手掌,似乎宋保軍只要牙縫迸出半個不字,他手里的警棍就會直接在宋保軍頭上開‘花’結果。

  看到父親無恙,宋保軍心頭大定,抬起下巴直視老板,眼中寒光閃爍:“我看了你的菜單,連同酒水大概也就五千來塊,這樣吧,我給你們八千,算是圖個吉利,這事就此了結,如何?”

  “喲呵,小子還知道吉利啊?你媽沒教過你吃飯要付賬嗎?”老板霎時間雙眼兇光畢‘露’,嘿嘿冷笑道:“八千!虧你說得出口!”

  “怎么?不行嗎?”

  “四萬塊,少一‘毛’你都出不了這個‘門’。”老板把話說得擲地有聲。

  旁邊一個大胡子的壯漢一見老板話說得兇狠,立即會意,上前指著宋保軍鼻子叫道:“再說沒錢?你有種再說一次!?”

  話音剛落,凌安琪拉住宋保軍護在身后,跟著就是一腳踹在大胡子壯漢肚子上。

  咚的一聲悶響。

  大胡子壯漢就像被踢飛的足球一般,當即騰空飛起,遠遠栽進十多米的墻角,撞翻了好幾盆盆景植物。肩胛骨與墻壁劇烈碰撞當場粉碎‘性’骨折,連同胃部破裂,當下軟綿綿的倒地,嘴角流出一縷鮮血。

  這還是凌安琪使用毀滅人格過度導致幽能耗盡,隨隨便便踹的一腳,不然那大胡子不用等飛到墻角就會直接死透。

  周圍一堆流氓們見狀嘩的一下散開,將凌安琪圍攏在中間,紛紛拔出橡膠警棍,還有小刀、匕首。

  其他待在附近玩手機、和‘女’服務員閑聊的流氓也都通通趕到,總共二十來人,把現場圍得水泄不通,‘插’翅難飛。

  老板隨即把賬單‘揉’成團狠狠摔在地上,道:“打!給我打!打到她媽不認識這事不能算完,少于十萬我是你孫子!”

  流氓頭子是個脖子有一條青龍紋身的中年人,叫道:“很好,來了個硬點子,那就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在這店里,你是龍得給我盤著,是虎,也給我趴著。”

  雖然大胡子被踹得很慘,但他不會放在心上。流氓打架并非一對一單挑,拼的是人多勢眾,只要自己人多,膽氣就會呈幾何倍數增長。

  紋身中年這一邊足足二十多人,打你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凌安琪把宋保軍護在身后,將所有流氓‘混’‘混’的方向站位收入眼中,說:“你們盡管試試。”

  紋身中年更不打話,橡膠警棍猛然甩向凌安琪‘胸’口——本來打算砸臉的,不過以雙方身高差距,顯然‘胸’口是個更合適的目標。而且凌安琪‘胸’部極為翹‘挺’圓滾,早就引起了流氓們的注意。

  別看橡膠警棍外觀似乎遠遜于刀子、鋼管、電棍等兇器,實則同樣危險。里面包含鋼芯,外面是厚厚的橡膠,一棍子下去,能把敵人皮‘肉’‘抽’碎。若是空手去接的話,恐怕腕骨也會被震斷。

  紋身中年這一下,不知‘抽’得多少食客筋斷骨折,最后乖乖‘交’錢了賬。

  凌安琪根本不必多看,只憑紋身中年的眼神,已然準確判斷出橡膠警棍的落點,伸手就像從地上拿東西似的平穩接住,舉重若輕猶如太極高手,再輕輕一抖。

  無可匹敵的力量從橡膠警棍傳遞過去,造成劇烈震‘蕩’,紋身中年如遭雷擊,手腕腕骨寸寸斷裂,翻身向后倒去,左手虛虛掩住右手,額頭滿是冷汗,嘴巴張得老大卻是一個字眼都叫不出來。

  其他人眼中看到的卻是凌安琪接住警棍輕輕一抖,老大便即倒地,一副輕描淡寫的姿態換來戲劇化的結局,也太讓人錯‘亂’了。

  不就抖個手而已,你痛成這樣,說出去誰信?

  甚至有人以為紋身中年臨時發病,慌忙叫道:“快!快打120!老大羊癲瘋了!快來人啊!”

  還有人覺得另一種可能就是紋身中年拿錯電棍,并且抓反了方向,被電的——不然你怎么解釋?

  邊上兩個流氓見老大倒地不起,暗叫表現的機會來了,提著匕首一左一右直撲而上,對凌安琪形成夾擊之勢。

  對五秒鐘之內秒殺五名日本高階武士的傻妹子來說,這根本就是兩只蒼蠅在飛。

  她只關心身后的先生會不會受到影響,雙手驀的平伸,以更快的手速更長的臂展,準確無比捏住兩人握刀的手。

  兩人仿佛遇到了嘆息之墻,再也寸進不得。

  凌安琪手指微微用力,如同鋼鉗一般收緊。兩個小流氓立即面‘露’便秘之‘色’,手里匕首不由自主松脫掉落在地。

  凌安琪雙手往內一合,兩人完全控制不住,直撲了過去,在傻妹子面前凌空相撞,臉對臉來了個親密接觸。最巧的是,兩人在半空中難以抑制的張開嘴巴,結果兩人的‘門’牙與對方發生碰撞,好像在接‘吻’似的,互相撞斷了對方的‘門’牙。

  其他小流氓們見狀紛紛倒‘抽’冷氣,不約而同后退了一步。

  餐館老板終于發現對方可能不是任他們捏扁搓圓的普通食客,沉聲說道:“一起上!還愣著干嘛?一半人打那‘女’的,一半人打那男的!”

  流氓們發現老板還在視事,膽氣稍壯,齊發一聲喊,并肩子齊擁而上。

  他們聚眾打架斗毆多年,眼界見識均不是普通‘混’‘混’可以比擬,倒也懂得聚眾合圍以及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那巨無霸妞兒拼命護住身后的小赤佬,無非一個原因,小赤佬對‘女’孩來說相當重要。只要控制住小赤佬,不愁‘女’孩不就范。

  最前面幾個流氓互相對看一眼,使勁朝凌安琪吆喝叫罵起來,意圖吸引她的注意。兩邊各三四名流氓手抓警棍朝宋保軍‘抽’了過去。

  他們不打算對付宋保軍還好說話,一旦做出如此舉動,立即惹惱了凌安琪。

  怒氣值瞬間滿槽,傻妹子急速轉身,‘玉’臂輕展,將先生攬在懷里,如同《黃金眼》里的皮爾斯·布魯斯南在槍林彈雨中摟住邦‘女’郎似的,瀟灑從容儀態大方,右臂前伸,格住砸過來的五根橡膠警棍。

  本來以宋保軍的暴戾人格,也有能力輕松對付七八個小‘混’‘混’的,偏偏凌安琪反應過敏,讓他沒有一點表現的機會,整個頭臉便被壓進軟綿綿的‘胸’脯深處。

  凌安琪手臂一推,巨力沖‘蕩’過去,那五個流氓就像是‘波’‘浪’翻滾一樣層層跌開,最瘦小的一個男人倒栽著頭撞在墻上,當場昏暈。

  正在這時,一名臉上有疤的男子手里尖刀捅向宋保軍腰眼。刀光雪亮閃爍,一旦捅在實處,半條命就保不住了。

  凌安琪驚怒‘交’集,微微一個后傾的優雅動作,一腳過去,后發而先至,搶在刀尖觸及宋保軍之前將疤臉男人踢飛。

  她手臂前推與腳踢疤臉男人的動作是連貫一致的,如同行云流水,如果從她上方向下觀察,就會看到以凌安琪為圓心,六個家伙幾乎同時飛開,好像綻放的‘花’朵。

  前方負責吆喝吸引仇恨的男子見她轉身,暗道機會來了,‘挺’起刀子上前。

  剛踏出一步,凌安琪看也不看,手肘后擺,砸碎了他的下巴。其輕描淡寫的程度,猶如星期天的下午在香榭麗舍大街喝咖啡一般無聊。

  那人整個下頷骨當即破碎開來,連同下牙‘床’的十六枚牙齒通通向后飛灑。他的身體更是承受不住這種打擊,在半空中翻滾扭轉七百二十度才重重落回地面。

  按照他的毀容程度,估計只能按照無臉男去整了。

  如此震撼‘性’的場面,流氓們相顧失‘色’,完全說不出一句話。

  在他們有限的世界觀認知中,還從未見過這種突破人類‘肉’體極限的力量碰撞,更沒見過這般強悍的‘女’孩,一臉嬌滴滴的模樣,偏偏動起手來就能要了你的命。

  “住手!”有人高聲喝道。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老板左手箍著宋世賢的脖子,右手緊捏一把水果刀頂著他的咽喉,眼中盡是兇光,死死瞪著凌安琪說:“我讓你住手聽到了沒?再動一動我就宰了他!大不了魚死網破!”

  宋世賢滿頭是汗,道:“冷靜,冷靜!不就是吃頓飯而已,何至于要鬧出人命呢?”

  “閉嘴!再啰嗦老子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老板厲聲叫道,手頭又加了兩分力氣,刀尖把宋世賢咽喉處的皮膚刺出一絲鮮血。

  宋保軍簡直睚眥‘欲’裂,顫聲道:“別,別動手,有話好商量,你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放下刀,十萬還是二十萬?不不不,一百萬也行,你賬號多少,我現在就給你轉賬。”

  凌安琪頓時不敢動彈,那可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先生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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