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在幽暗林間起躍,噔噔聲從遠及近,那道身影便是剛從木葉出來的葉梓,親手殺掉加藤斷,面具下的神情卻一片平靜。
這時,白絕忽然從一棵樹上鉆了出來,與葉梓并排而行。
葉梓自認感知力還不錯,但每次都感覺不到神出鬼沒的白絕。
“雖然見過很多忍者在殺掉親密的伙伴之后叛逃出村,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現在的心情。”白絕側頭看向葉梓,嘿嘿笑道,有著明顯的幸災樂禍。
葉梓隔著面具瞥了他一眼,問道:“你一直都在?”
白絕說道:“是啊,你不會是要怪我不出現幫你吧?”
葉梓收回目光,沉默不語。
如果那時候白絕出手,他倒是可以輕易擺脫加藤斷的追擊,當停下腳步的那一刻,他就做出了決定。
他很清楚靈化之術的可怕之處,在面對同樣能使用靈化之術的加藤斷,留手是最愚蠢不過的行為。
不過殺了也就殺了,起碼在今后會少去一個威脅,而且,加藤斷統領坐陣一方的才能并不亞于大蛇丸,如今木葉失去這樣的人才,在接下來的戰爭之中,相當于斷了數指,這也是葉梓樂意看到的結果。
根據白絕所收集的情報來看,各大忍村之中,木葉一家獨大,不出所料,定然能在戰爭之中獲得勝利。
葉梓沒有能力去操控忍界大戰,但借此去消耗忍村的實力,也不是一件壞事,丟下記載著巖忍布防和補給路線的卷軸,沒有經過深思,但如果能消耗巖忍的實力,那是最好不過了。
“哎呀,你不會生氣了吧?”白絕看著沉默不語的葉梓。
葉梓直接撇開這個問題,問道:“禁術卷軸得手了沒?”
白絕攤了攤雙手,遺憾道:“本來拿到了,不過遇到一個厲害的家伙,就被搶走了。”
葉梓聞言,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以你的能力,有誰能留住你?”
白絕略微尷尬,如果不是過于托大的話,逃跑倒是不成問題,不過這一點他是不會說的,便是回答道:“是波風水門,這家伙,今后可能要揚名忍界了。”
“他嗎…”
葉梓沉默想著,禁術卷軸沒拿到,算是一個小小的遺憾,這一次重回木葉的目標以失敗告終,不過無所謂,等戰爭興起時,或者戰爭之后,他有很多機會可以再一次去木葉。
雖然對于禁術卷軸的渴望沒有以前強烈了,但是能一窺其貌也并無不可。
一說到水門,白絕便直接將對于水門能力的判斷告訴了葉梓,謹防以后葉梓遇到水門不會被打得措手不及。
聽到白絕的敘述,若是以前的葉梓,恐怕會興奮到沒邊,因為水門使用的能力可能跟時空忍術有關,然而在接受了斑的洗禮之后,他反倒沒有那么在意,只是在心里留了個底,往后遇到水門不至于什么也不知道。
兩人逐漸遠離木葉村的方向,往著火之國的京都而去。
曉的第一步是斂財,趕上這個時期,發戰爭財很不現實,想要在短時間里快速斂財,除了接取黑市的高額懸賞,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云河家的財富。
他曾經在心里對著云河沐子說過再也不見,不想有朝一日,卻需要云河沐子的援助。
火之國大名現任正妻,云河家的掌事人,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云河家擁有很多的財富。
“可惜因為你的死亡,黑市懸賞撤銷了,不然直接拿你換一大筆錢了,何苦還要這么奔波。”無聊的旅程之中,白絕習慣性的說一些毫無營養的話語。
對此,葉梓通常選擇了無視,盡管白絕還是樂此不疲…
加藤斷死了,葬禮如期舉行。
黑色的顏色,從墓碑處拉到了園外,連綿不絕,與當初葉梓死后的情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加藤斷在木葉里素來便有很廣的人緣,加上能力出眾,所以是競爭火影之位的候選人之一,而他死后的葬禮,自然會有很多人參加。
綱手像是失去了靈魂,默默注視著加藤斷的墓碑,而玖幸奈則是在一旁陪伴著她。
任何內心強大的人,只要有弱點,便會有脆弱的時候。
猿飛也是一身黑衣,站在前排的隊列里。
戰時的氣氛愈發緊迫,而加藤斷的突然死去,對于木葉而言是實質的大損失。
根據事后勘察,加藤斷的體表沒有受到任何實質的致命傷害,這種死法,通常出現在與加藤斷對戰的敵人身上,也就是遭受靈化之術攻擊的結果。
無法否認還有其他的忍術可以達到這種殺敵效果,主要也是關聯著靈化之術的猜測匪夷所思。
而被戰斗所波及到的事物只有一截被斬斷的樹根,除此之外,敵人特意留下的卷軸,以及現場戰斗后遺留下來的人形樹木才是猿飛最在意的地方。
那不是替身術慣常使用的普通樹干,而是木分身…也就是木遁的木分身!
那卷軸也不是陷阱卷軸,而是記載著巖忍布防和補給路線的卷軸,只是其真實性有待考察。
相比于卷軸,猿飛更在意那木分身之后的產物。
木遁…初代火影的招牌遁術。
木葉村里此前有進行過一個實驗,將提煉培育的柱間細胞注入人體,期望創造出能使用木遁的忍者,然而失敗了。
自愿作為試驗體的人都因體內的柱間細胞爆發,從而被樹木撐爆身體而亡,無一例外。
至此,實驗就此封存,想要以人力造出能使用木遁的忍者的想法成了妄想。
而現在,木遁毫無征兆的出現了,對于此人,猿飛毫無頭緒,涉及到的重點,有加藤斷的死法、木遁、卷軸,還有黑底紅云的裝扮。
(此處更正:黑底紅云的裝扮是葉梓加入后才有的,此前,應當只是黑衣。)
“不可能是那次實驗的成果。”猿飛看著被鮮花簇擁的墓碑,否決了這個猜測。
“那么,究竟是誰?能使用木遁,一定與木葉有著關聯,這也能解釋對方為什么可以悄無聲息的潛入進來。”
隱隱間,猿飛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祭奠著亡者的儀式結束后,墓園的黑流散去。
綱手依舊駐留此地,陪伴她的,還有其他人,分別是自來也、大蛇丸、玖幸奈、波風水門。
一行人,穿著黑衣,就這般駐留此地。
玖幸奈看著綱手,在心里幽幽一嘆,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不由得望向葉梓墓碑的方向。
一個人,在其他人心里的份量有多重,也許是可以用一場葬禮來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