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倏然間變冷了…
卷過來的不再是摻雜著淡淡清香的微風,而是不知從何而來的數片泛著枯黃的殘葉,在半空中翻滾著經過那散發著撲鼻香味的羊羹,在這個夏天才走到一半的時間里,有一種暮秋般的涼意,涼到了心里。
似乎,不管如何注視,不管如何期望,那個人卻只會義無反顧的往另一個方向前進。
這一次,她看著他寬厚的后背,心涼到了極致,他不會開玩笑,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曾有過半點虛假,所以,前幾天還那么健康的老人之所以會在今日突然間化為一捧黃土,是因為他殺了老人。
葉梓冷淡的目光一直盯在碑上的名字,感受著身后那個女孩一瞬間的情緒變化,神情淡漠。
玖幸奈的嘴唇蠕動了數下,終究無言,她抬頭,看著他一頭黑發,努力看著,像是要看穿他腦袋里究竟在想什么。她不傻,剛聽到那種話時,她確實被嚇到了,可隨后一想,既然他還能站在這里,就隱約表明了一個她不愿去想明白的原因。
葉梓之所以殺了那個慈祥的老爺爺,只能是有需要殺的硬性理由,而這個理由所隱含的更深層次的緣由,她不想去知道。
“為什么要對我說這些。”她微微咬著牙,仿佛捕捉到了什么。
葉梓眼中掠過一抹無奈,即使如此這般,似乎也不能阻止身后那個女孩的倔強,也許是不夠堅決,以至于女孩總以為他還是他。
人總避免不了腦袋發熱的時候,如果時間可以倒流,那天夜里,他不會冒著生命的危險去救她,既然已經這么想,就該無情,就該冷漠,就該不再有瓜葛。
本來這段交情就不應該產生……
他語氣冷淡說道:“前幾天你去探望過他,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他今天是因為什么原因而埋在這里。”
玖幸奈沉默,她好像有點明白了,明白眼前的人是刻意在遠離她,可是,她卻無法想明白究竟是基于怎樣的原因,所有的變化都是在那一夜之后所發生的。
那一夜,他一身鮮血的靠坐在樹下,垂著頭,氣息微弱,仿佛下一秒就會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那一刻,他就進到了她的世界里,可也正是那一夜之后,她就察覺到他正在遠離。
這究竟是為什么?
她再怎么去想也不可能想明白,因為葉梓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與這個世界格格不了,他想離開這里回到屬于他的地方。
葉梓轉身,越過沉默的玖幸奈,大步離開,身后柳樹下的墳墓,墓前的三塊羊羹,那是他對老人的歉意,之后他不會再踏足此地。
人的記憶會永遠的在腦海里存在,即使模糊得無法去辨識,也會因為相似的事物重新喚起,與老人相處的這段時間里,本該有點模糊的記憶一下子就變得清晰起來。
那是他失去的一個重要的親人,而第二個重要的親人還在等著他。
葉梓離開了,玖幸奈站在墓前,神情有些哀傷,過了一會,她握著拳頭,堅定自語道:“除非你親口告訴我原因,不然我不會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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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局部的不停摩擦所產生的火星最終引起了火焰,巖忍終究沒能再忍住,露出鋒利的獠牙,偷襲滅掉了木葉駐足邊境的一支百人小隊,如此明目張膽的行為將雙方推到了臺面上。一旦觸及底線,任何理由都沒有任何作用,對于巖忍侵犯,木葉以正面姿態應對。
三代火影直接讓大蛇丸為主,綱手為輔,點齊大軍向土之國進軍。
距離上一次的大戰,每一國都修養得差不多了,而新一代的人才正是到了需要磨練的時候,而這一次由巖忍挑起的爭端恰恰是磨練新一代的絕佳磨刀石。
這一戰不可避免,只是時間早晚的事情,這一點,很多人都看得很透徹。
猿飛站在火影辦公樓的頂層之上,背手而立,遙望土之國的方向,目光深邃,他的身后站著數個悄無聲息的暗部人員。
“如果爭端避無可避,那就只能面對。”他壓低聲音說道。
那數名暗部人員保持著沉默,卻認同三代這個簡單的說法。
猿飛突然嘆了口氣,眼中含著精光,緩緩說道:“戰爭固然殘酷,卻總能成就個人,我對他們抱有期望。”
“這場爭端過后,他們的名聲會在忍界中傳播,我敢如此斷言。”忽然,一道聲音接過話頭,說話的人是一個擁有白色長發的男人。
猿飛望向來人,淡淡一笑,說道:“他們與你們很像,每次看著他們,總會想起以前的你們。”
那個人是自來也,他摸了摸頭,嘿嘿笑道:“小辣椒確實很像綱手,資質也很出色,那個冷漠的小鬼也很像大蛇丸,是個跟大蛇丸一樣的天才,但是水門卻不像我,他是個不比那個小鬼差的天才。”
“哦?”猿飛有點詫異,向來總會自視甚高的自來也竟也會這般貶低自己。
迎著猿飛的詫異目光,自來也不為所動,望向土之國的方向,認真說道:“我十分肯定,水門的名字一定能響徹忍界,由這場戰爭開始…”
猿飛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含著倦意的眼中似乎也能看到這么一幕,也許水門的名字在未來真的能響徹忍界,但是,那個小辣椒和葉梓也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