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宋家被滅了,但對陳凡來說,這僅僅是剛剛開始。在他離開華國這一年之中,對陳家下手的,可不僅僅是宋家。在金城的任家、花家等家族,同樣跑不掉。如果單憑一個宋家,是絕對不至于把陳家逼到如此地步,讓他那個洞明世事的爺爺苦撐成這樣。
“雖然你們只是幫兇,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陳北玄是恩怨分明的人。”
陳凡抬頭望向遠方的夜色,腳下一頓,身形瞬間化作一道青光,在大地上急速狂奔著。
無論周圍有什么樓房、街道、障礙物等等。他一概不管,直接身形一晃,就沖天而起,橫越過上百米距離,輕易跨過那些高樓大廈乃至商場樂園等等。
陳凡一邊在空中飛馳著,如同潮水一般的神念,瞬間向著四面八方籠罩而去,把大半個金城都納入他的神念掌控中。
自從陳凡突破到通玄境巔峰后,神念擴展到方圓十公里。
方圓十公里是什么概念?
如果你從地圖上面量的話,拉出一道十公里的直線,那么這道直線,基本上就能把一座數百萬人的大城市,從東邊一直拉到西邊了。這意味著,整個金城,幾乎都在陳凡的腳下。他只要愿意,這個城市內發生的一舉一動,都會呈現在陳凡的腦海中。
來之前,從朱雀手中要到的資料,迅速從陳凡心中浮現。
“金城任家,家主任建臨,男,56歲,任氏財團董事長,現居住于金城市鼎湖區湯臣高爾夫別墅二期第8棟”
“金城花家,家主花智鴻,男,48歲,花氏集團總裁,現居住于金城市仙霞區頤和山莊”
“金城龔家,家主龔六擇,男,69歲,紅鼎集團上一任董事長,現居住于”
一條條關于金陵各大家族家主的信息,以及他們的模樣、容貌、年齡和住址都在陳凡眼前閃過。陳凡迅速在神念中,搜查著這些人,并一一確定他們的位置,用神念立下標記。
陳凡懶得的去管,這些家族中,到底是那些人力主去打壓陳家,那些人又保持中立,隔岸觀火。
對他來說。
既然任家出手對付陳家,那不殺你滿門,誅你一個族長夠了吧。
至于這個族長到底是真心誠意想對付陳家,又或者有其他想法。對陳凡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陳凡可以殺雞儆猴,震懾住這些金城的大家族。
“既然當年我踏滅沈家的威懾不夠,我就多殺幾個,總能殺到你們這些大家族膽寒心顫,永生永世不敢與陳家為敵!”
陳凡瞳孔幽深,請拍葫蘆。
“去!”
一抹金光從養劍葫中跳出,化作一道驚天長虹瞬間奔馳而去。經過他在狼神谷一年的祭煉,這把飛劍已經算是如揮指臂了。
只要在他神念籠罩范圍內,歸元劍可謂指哪打哪,如同精確制導的飛彈般。
飛劍十里,取人首級,宛如古代劍仙 金城市,鼎湖區,湯臣高爾夫別墅8棟中。
此時,任家高層,大部分都聚集于家中。任建臨坐在首位,這位精明能干,素來以鐵腕著稱的任家家主,此時眉頭緊鎖,仿佛遇見難題了般。
“建臨,到底因為什么事,把我們大家都召集來?”
一位滿身富貴氣息的老者,略帶不滿的道。
這老人是任家的長輩,與任建臨父親一輩的,本來對自己大哥將家主傳給兒子就非常不滿,所以不時就會跳出來,陰陽怪氣的說兩句。
“四叔,我剛剛聽到一個消息,說陳家的陳大師,回來了。”
任建臨手中摸著一對文玩核桃,皺著眉頭道。
“什么?陳大師?”
老者被嚇的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顫抖。
“哥,你這消息從哪來的?那陳家的陳大師,都杳無音信多長時間了?還不知道死在哪呢。大家都說他早就倒在俄國人的火炮下面,怎么可能活蹦亂跳回來?而且這么大消息,整個金城一點風聲都沒有啊。”
任家老二不屑的說道。
“不錯,建臨啊,你別自己嚇自己。這一年中,傳出多少次陳大師回來了?后來證明,都是捕風捉影的。說不定就是陳家扛不住,自己放出虛假消息,讓我們有些顧忌呢。”
四叔趕緊接口道。
“四叔和老二說的也有道理。”任建臨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我是聽住在東山別墅的老孫他兒子說的。據他兒子說,老孫好像在東山別墅看到了陳凡。估計是老孫看走眼了吧。”
“孫老頭,就他那個大嘴巴,準準吹牛皮的,他在位置上的時候,就不知吹了多少牛皮。否則也不至于被人趕下臺養老去。”
任家老二嗤笑出來。
“不錯不錯,老孫頭就是這毛病,嘴上沒把門。他說的話,完全不能信。建臨啊,你別怕,那陳大師都是死了不知多久的人了,咱們應該立刻對陳家下手,乘機痛打落水狗”
四大笑,正得意的說著,周圍任家眾人也都點頭的時候。
“嗖!”
一道金色光芒沖破別墅的窗戶,瞬間劃過了任建臨的頭頂,然后當空一轉,連帶著斬落了四叔的頭顱,才帶起一道金色弧線,從另一邊窗戶中沖出去。
金光來得快,去的也快,幾乎彈指之間。
只剩下任家眾多高層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看著頭顱掉下,成為無頭尸體的兩人。一股無邊的恐懼瞬間漫上心頭,緊緊的抓住他們所有人的心臟。
“陳陳北玄真的回來了?”
任家老二面如土色,嘴唇顫抖的道。
眾人低頭,不知所措。但心中隱約有一分答案,恐怕真的是那位威震江北的陳大師所為,也只有他有如此鬼神莫測的手段,并且敢這樣痛下殺手 金城市,仙霞區,頤和山莊。
花家家主花智鴻正在和手下高層,商量家族下一步規劃,確立陳家倒下后,金城新的版圖時。一道金芒從墻壁中洞穿,掠過了他的脖頸,然后沖破另外一棟墻消失無蹤。
眾多花氏集團高官,就眼睜睜看著他們的總裁,頭顱落地 金城市,長寧區,萬和高檔小區內。
紅鼎集團上一任董事長,龔家家主龔六擇老太爺,正在和情人滾床單的時候。一劍從天花板上落下,斬下龔六擇頭顱,之后從窗戶中穿出去。
只留下他那情人驚破夜空的尖叫聲金城市,云海區,御景花園第15棟第三單元,馬家家主馬紅俊鼎湖區,國際公寓六期二樓,許家家主翡翠名苑吳家 彈指之間,陳凡御劍而去,連斬金陵大小十六家家主。其中有花家、任家這樣金陵大族,也有許家、馬家這樣的中小家族。只要是曾在這一年中對付過陳家,并且始終沖鋒在前的,陳凡統統沒有放過。
估計朱雀也沒想到,陳凡會下手如此之狠,根本絲毫不留情。
在外人看來,可能是很長時間,但對陳凡來說。整個方圓十公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御劍而去,只是一念之間。
連殺十六家家主,也只不到十分鐘的事情。
“煉化這歸元劍后,確實比我自己出手上門,省心多了。可惜不能如真正的劍仙般,煉化入體內。這把劍終究只是個劍胚。”
一劍斬落十七個人頭,陳凡面上無喜無悲,一片淡漠。
“叮!”
陳凡輕彈飛劍,身形不減,迅速向江邊移動而去。在他眼前,現出一個占地幅員遼闊的巨大莊園。在莊園上面還赫然寫著唐家莊園四個大字。
“整個金城,就剩這最后一家了。”
陳凡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大江之畔,唐家莊園中。
一個穿著黑衣勁裝的老者,長身而立,站在滾滾滔滔而去的江邊,眉頭緊皺,表情肅穆,目光悠遠。這時,一個扎著馬尾,潔白如皓玉的手腕上戴著一串佛珠,穿著月白色長衣的秀美女子款款而來。
女子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清茶,遞給老者道:
“爸,您站在這很久了,天這么冷,被江風吹著會感冒的。快喝杯熱茶吧。”
“傻丫頭,你爸我修為踏入半步化境,幾近于寒暑不侵,區區江風算得了什么?”唐遠清笑了聲,然后化作一嘆道:
“我實在擔心,等陳大師回來,我怎么向他老人家交代啊。”
這兩人,正是唐遠清與唐亦菲。
“爸,這也怪您。陳凡他一去這么久不回,而且生死不知。沒了他的鎮壓,他生前的那些對手找來,我們唐家能勉強保住自己,已經算竭盡全力了。”
唐亦菲秀美微皺,哼了聲道:“這家伙還一直吹自己天下無敵呢,不照樣被俄國人的火炮導彈炸的不知去向,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偏偏生前又喜歡闖禍,惹了那么多仇敵。現在好了,他拍拍屁股走人,那些仇人來了,不都得找我們唐家嘛。”
“那個林踏山那般強悍,又有宗師老師坐鎮,我們唐家能怎么辦。”
女孩雖然嘴中說著氣惱的話,但眼底卻閃過一絲黯然神傷。
“哎,就不知陳大師回來,愿不愿意聽我們解釋了。”唐遠清長長一嘆。
他們正說著,耳邊忽然傳來一個的聲音:
“哦?什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