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剛才吃的是狗糧,自己吃了好幾塊,而且好像還吃得津津有味,鹿悠就忍不住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嘔了起來……
她捂著嘴巴不停地干嘔,但卻什么也吐不出來,很快就變得眼淚汪汪的了。
夏若飛笑嘻嘻地說道:“鹿大小姐,不用這么感動吧?閃電不會介意跟你分享的。”
鹿悠眼里都快冒出火來了,她狠狠地瞪了夏若飛一眼。
這時,她看到夏若飛臉上的那一抹壞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伸手抓過被她丟在茶幾上的那個餅干袋子仔細一看。
鹿悠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咬牙盯著夏若飛說道:“這明明就是普通的曲奇餅,哪里是什么狗糧啊!”
夏若飛憋著笑,說道:“我什么時候說過這是狗糧了?”
鹿悠怒聲道:“你剛剛明明說了,那是閃電的口……”
說到這,鹿悠一下子停了下來,發現自己好像落入了夏若飛的語言陷阱。
夏若飛也哈哈一笑接過話頭說道:“是啊!口糧!我只說過那是閃電的口糧,可沒說是狗糧哦!我平時都拿這種餅干喂閃電吃的呀!而且它比較喜歡巧克力口味的,你那一袋是草莓口味的,所以才能留到現在的……”
“胡說八道!”鹿悠氣哼哼地說道,“哪有用人吃的餅干喂狗的?”
夏若飛長嘆了一聲,以45度角仰望天空……不,仰望天花板,淡淡地說道:“沒辦法,有錢……就是這么任性!”
鹿悠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她算是回過神來了,憤憤地說道:“夏若飛,你故意耍我!”
夏若飛一臉無辜地說道:“天地良心啊!我只是隨口提醒了一句,是你自己反應這么大的……”
鹿悠氣得冷笑了起來,說道:“夏若飛,我……我去告訴清雪姐,就說……就說你對我動手動腳,騷擾我!”
“拜托!這種鬼話清雪能信才怪呢!”夏若飛嗤之以鼻。
鹿悠銀牙一咬,說道:“哼!那……那我就說你主動給悅悅送玉花糕……”
“是玉肌膏!我這是第幾次糾正你了……”夏若飛一陣無語,緊接著他回過味來,瞪大了眼珠子說道,“你剛才說什么?我主動送給江悅?”
鹿悠得意地揚起下巴說道:“對!我就這么跟清雪姐說!哼,我會告訴她你為了給悅悅送玉花……玉肌膏,還專門賄賂了我一份,人證物證俱在!”
說完,鹿悠還把她包里的保鮮盒拍得乓乓響。
夏若飛欲哭無淚道:“鹿大小姐,做人不能這么不厚道啊!明明是你求我給你做幾份,我順便讓你也給江悅帶一份而已,你怎么能顛倒黑白呢?”
鹿悠撇嘴一笑說道:“那就看清雪姐相信誰的話了……”
夏若飛還真不敢賭,別的還好說,如果這事兒涉及到江悅,凌清雪的智商一定會直線下降的,畢竟江悅可是有“前科”的。
雖然夏若飛不知道凌清雪跟鹿悠、江悅走得這么近是為了什么,但他知道,如果凌清雪聽到自己和江悅之間的風吹草動,肯定是會吃味的。
“不帶你這樣的啊!”夏若飛說道,“鹿悠,咱們好好算算,那次坐飛機,我也算是救了你一次吧!還有那天你每個月都要痛好幾天,也是我給你治好的吧?”
鹿悠俏臉微微一紅,說道:“那都過去的事情了,你提這干什么?”
“好,過去的咱不提。那盆玉獅子是我幫你治好的吧?這事兒可過去沒幾天,我還幫你們拿了金獎,狠狠抽了農大的臉呢!你不會也忘記了吧?”夏若飛悲憤地說道。
他繼續說道:“還有今天,你到我這兒我又是送面膜,還請你吃飯,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姑娘!”
夏若飛每歷數一件事情,鹿悠的表情就柔和了幾分,內心更是慢慢地泛起一絲暖流,過去的一幕幕如同放電影一般地在她腦海中閃過。
當聽到夏若飛最后一句的時候,她終于繃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誰讓你故意捉弄我的?”
夏若飛見鹿悠笑了,立刻說道:“那看在我給你做了豐盛午餐的份上,咱倆扯平如何?”
鹿悠瞥了一眼餐桌上香氣撲鼻的飯菜,心里一根弦似乎再次被觸動了一下,她故作大度地說道:“算了算了,不跟你計較了!”
夏若飛高興地說道:“這就對了嘛!冤冤相報何時了?咱們以和為貴多好啊!你快去洗手吧!我把李老爺子和凌云叫進來!”
說完夏若飛快步走向別墅外面,鹿悠在后面看著夏若飛的背影,然后目光又落在了茶幾上的那包餅干上,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
今天是周末,龐浩并沒有來農場上班,所以中午就夏若飛、鹿悠、葉凌云和李志福四人吃飯。
香辣草魚鍋、清炒小白菜、西紅柿雞蛋湯,外加一個木須肉。雖然菜式不算多,但量都很足,四個人吃已經綽綽有余了。
尤其是那大草魚有十來斤重,整整一大鍋,而且夏若飛用鹽巴、白酒、姜水給草魚里外都抹了一遍,又在魚肚子里塞進一些調味料,然后把它收到了原空間里放了兩三分鐘,實際上是已經腌制了一個多小時,早已充分入味。
再加上烹調的時候用的全是空間靈潭水,所以這鍋鮮嫩的草魚香味撲鼻、味美絕倫,成了桌上最受歡迎的一道菜。
不光是鹿悠等人,就連夏若飛自己也吃了不少,他有些得意地想道:看來我雖然最近沒怎么下廚,但廚藝依然沒有落下!
鹿悠也顧不上淑女形象——當然,她本來也沒什么淑女形象——大口大口地吃著,尤其是那盤小白菜,幾乎有一半都進了她的肚子里,當然,那美味的草魚她也吃了很多,最后她肚子都有些脹了,才放下筷子。
酒足飯飽的鹿悠帶著三份玉肌膏滿意地離開了農場,走的時候還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也不提去凌清雪那告狀的事情了,夏若飛的心也徹底放了下來。
接下來幾天,夏若飛又恢復了悠閑的生活。
每日里在農場和工地巡視一番,偶爾利用散步的機會到山上的水塔那邊,加進一些花瓣溶液;其他時間他基本上都在別墅里看看書。
夏若飛買了不少中醫方面的書籍——他經常要扮演夏神醫的角色,多補充點中醫方面的知識還是有好處的,至少能唬人,不至于穿幫。
而似乎腦域開發度與精神力也是息息相關的,自從夏若飛服用孕靈湯精神力大漲之后,他看書學習的效率明顯高了很多,那些晦澀的中醫典籍他居然也看出了些門道來,有時候一坐就是半天,捧著書看得津津有味的。
除了看書,夏若飛每天還會堅持不懈地修習那小金人演示的動作,如今第一套動作已經修煉圓滿,但他每天還會練習半個小時左右,然后再開始練習第二套動作。
和當初練習第一套動作一樣,夏若飛練習第二套動作自然也是吃了很多苦頭,那種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無時不在,但是夏若飛的性格堅韌,一直都咬牙堅持,如今第二套動作也能堅持三分鐘左右了。
三山大學園藝社。
江悅正在仔細地伺弄著那盆玉獅子,這盆獲得博覽會金獎的玉獅子在參加完展會回到三山大學之后,已經成了園藝社的寶貝,除了鹿悠和江悅,其他人都不允許接近的,連園藝社社長夏程也不例外。
這時,一個圓臉女生走進園藝社,和江悅打了一聲招呼,然后拿起江悅身邊的一個小花鏟準備做事。
不過她的動作卻遲滯了一下,然后又仔細地看了看江悅。
江悅被這女生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抬起頭來問道:“葉娟,怎么了?”
葉娟這回看清楚了,她看著江悅的臉喃喃地說道:“悅兒,你的皮膚變得好好啊!這水靈靈的,連我看了都忍不住動心了……”
江悅小臉微微一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啊?”
她的心里卻是一陣甜蜜,因為她正是使用了夏若飛送給她的玉肌膏,皮膚才會變得這么好的。
“夏大哥”在她眼中似乎無所不能,身手不消說了,面對好幾個持刀歹徒依然神勇地將他們全部打趴下;醫術那么高明,養花種菜也是樣樣精通,現在居然弄出個化妝品來,而且效果還是如此的立竿見影。
這讓江悅腦殘粉的程度似乎更深了……
葉娟說道:“我可真沒夸張!悅兒,你快老實交代,最近用了什么化妝品?我也想買一套。”
“真的沒有,我從來不用化妝品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江悅說道。
“那這不科學啊……”葉娟百思不得其解,半晌,她突然叫道,“我知道了!悅兒,你一定是戀愛了,對不對?一定是愛情的滋潤,才讓你如此容光煥發的!我沒猜錯吧!”
江悅滿臉緋紅說道:“葉娟你別亂說,我可沒戀愛!”
“不用掩飾了……”葉娟擠眉弄眼地說道,“悅兒,老實交代,你男朋友是不是夏先生?”
夏若飛如今在園藝社可是鼎鼎大名,園藝社的學生就沒有不知道他的,而且葉娟那天也去了花卉博覽會,所以自然是認識夏若飛的,也知道江悅對夏若飛的那種情愫。
江悅聞言更是大羞,說道:“沒有沒有沒有……死葉娟,叫你亂說……”
兩個女孩子在園藝社里打鬧了起來,不時傳出銀鈴般的笑聲。
三山市委大院。
市委書記辦公室外間,秘書肖梅正在有條不紊地處理公務,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起,肖梅抬起了頭。
看到來人之后,肖梅立刻站起了身來,臉上也露出了熱情的笑容,招呼道:“吳縣長,您來啦!”
來人正是田慧蘭的前任秘書、長平縣常務副縣長吳麗倩。
她臉上帶著一絲笑容看著自己的繼任者,問道:“書記現在有時間嗎?”
吳麗倩這次是回市區參加一個會議,就提前跟田慧蘭預約了時間,過來匯報一下近期的工作——現在不在領導身邊工作了,經常過來匯報匯報,也是跟領導保持親密關系的一種最常用的方法。
領導也許并不關心你匯報的內容,但這個姿態卻是非常重要的。
“書記辦公室沒有訪客,應該是有時間的。”肖梅十分客氣地說道,“您稍等,我進去請示一下。”
“辛苦你了,肖主任。”吳麗倩微笑說道。
肖梅輕輕敲了敲里間辦公室的門,然后推門走了進去。
很快她就走出來,對吳麗倩說道:“吳縣長,書記請您進去。”
“謝謝!”吳麗倩微笑道。
就在吳麗倩正準備敲門的時候,肖梅突然說道:“吳縣長……”
“肖主任有事兒?”吳麗倩收回了手問道。
肖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吳縣長,您是書記的老部下了,一會兒進去之后,能不能……麻煩您問問書記,她最近幾天用了什么化妝品啊?”
吳麗倩一頭霧水地問道:“怎么突然問這么奇怪的問題?”
肖梅說道:“書記她……反正您進去就知道了!如果方便的話就幫忙問問哦!拜托了……秘書處的幾個女同事都很想知道呢……”
原來田慧蘭這幾天也用上了夏若飛讓鹿悠帶給她的玉肌膏,到了田慧蘭這個年齡,自然也是非常注重保養的,而且聽女兒說這是夏若飛親手制作的面膜,她馬上就興趣大增,當天晚上就開始使用了。
對于夏若飛這個屢屢創造奇跡的小伙子,田慧蘭也有一種近乎盲目的信心。
連續幾天使用過后,效果也是立竿見影,肌膚似乎重新煥發出了青春的光彩,整個人都變得年輕了許多。
田慧蘭的變化,最先發現的自然是這些經常有工作接觸的機關干部,尤其是秘書處幾個女干部,當然也少不了天天跟在田慧蘭身邊的肖梅。
女人對于美容養顏的興趣永遠都是極為濃厚的,這些機關里的女人們也不例外,但是田慧蘭可是堂堂省委常委,副省部級的實權領導干部,平時都是充滿威嚴的,包括肖梅在內的女干部們自然是不敢直接去打聽書記大人用了什么化妝品這種問題的。
所以這些女人簡直是抓心撓肝一樣,天天看著田慧蘭容光煥發、重塑青春的模樣,卻又沒人敢問,心里想那神奇的化妝品都快發狂了。
而今天肖梅見到吳麗倩之后,終于生出了一絲希望來。
吳麗倩跟在田慧蘭身邊那么多年,跟田慧蘭的關系十分親近,而且現在也是下面縣里的實權干部,算是市里的中層領導干部了,她跟田慧蘭肯定是可以聊一些私人話題的。
所以才有了肖梅的這番拜托。
當然,這個問題在吳麗倩看來的確是有些莫名其妙。
她就折磨一頭霧水地敲了敲門,然后走進了田慧蘭的辦公室。
“小吳來啦?過來坐吧!”田慧蘭抬起頭來,和藹地笑了笑說道。
田慧蘭這一抬頭,吳麗倩頓時瞪大了眼睛,頓時明白了肖梅為什么會拜托她詢問那個聽起來有些八卦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