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飛說道:“趙大哥,你先跟武強過去,我稍微整理一下行李,順便把酒找出來!”
趙勇軍在夏若飛這里就跟自己家一樣,聞言笑著說道:“得嘞!你快著點兒啊!我這肚子里的酒蟲都被勾上來了!”
趙勇軍去了后院之后,夏若飛就直接從空間里取出了五瓶醉八仙,都是他最早放在空間中的陳釀了,比起市面上賣的最頂級的醉八仙都要好很多。
這樣的酒他也就剩下二三十瓶了,這大半年來他都忙于事業,最多只是例行性地每個月將酒廠送到倉庫的新酒存進空間,然后再把經過空間靈氣滋潤的醉八仙交付酒廠,自己這邊一點兒也沒有留。
所以這種陳釀夏若飛平時都很少拿出來招待客人,今天一次性拿出五瓶來,也是因為對趙勇軍心存著濃濃的感激。
夏若飛找了個紙袋,把三瓶酒裝了進去,另外一只手則拎著兩瓶,邁步走向后院。
后院的餐廳,趙勇軍已經坐下了,夏若飛沒有看到夏曉蘭和吳秀娟,于是說道:“武強,去把你嫂子還有曉蘭都叫過來,大家一起吃!”
武強猶豫了一下說道:“夏總,她們在廚房忙著呢!您和老連長吃就好了,我們有留飯的……”
夏若飛眉頭微微一皺,說道:“那么麻煩干什么?大家一起吃就是了,我又沒那么多講究!”
趙勇軍笑呵呵地說道:“若飛,算了吧!讓她們過來,她們也不自在,咱哥倆吃吧!”
夏若飛想了想,覺得趙勇軍的話也有道理,雖然他沒什么架子,但吳秀娟與夏曉蘭畢竟跟他不是很熟,在老板面前肯定會很拘束的,硬要把她們拉過來,她們反而會覺得各種別扭。
于是夏若飛點點頭說道:“好吧……”
接著他把紙袋往飯桌上一放,說道:“武強,把這幾瓶酒放到趙大哥車上去!”
趙勇軍今天是自己開車來的,不過車子留在了四合院的車庫里,然后跟武強的路虎車去的機場。
“是!”武強應道,然后拿著紙袋走了出去。
夏若飛想了想,說道:“武強,你也去陪你嫂子還有曉蘭一起吃飯吧!這邊不用你管了……”
“夏總……”武強猶豫了一下,他覺得自己應該留下來給兩人服務,不然連個倒酒的人都沒有。
夏若飛擺擺手說道:“去吧!我們有手有腳的,用不著人伺候!”
“是!”武強這才不再為難,邁步走出了餐廳,還順便把門給帶上了。
夏若飛將另外兩瓶酒往桌子上一放,笑呵呵地說道:“趙大哥,今兒咱一人一瓶,各管各的,誰也別給誰倒酒,誰也別偷奸耍滑,怎么樣?”
趙勇軍哈哈一笑,爽快地說道:“很好!就這么定了!”
說完,他先拿了一瓶酒擰開,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把酒瓶放在了自己身邊,說道:“別愣著了,先倒上酒!咱哥倆走一個!”
“得嘞!”夏若飛也打開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
然后他端起杯子說道:“趙大哥,這次的事情真是多虧你了,見外的話我就不說了,全都在酒里了!小弟先干為敬!”
說完,夏若飛舉起杯子,仰頭將這小一兩的白酒喝了下去。
“爽快!”趙勇軍豎了豎大拇指,也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白酒。
那醉八仙酒一大口喝下去,趙勇軍不禁舒服地嘆息了一聲,眼睛放光地說道:“這才叫人喝的酒啊!若飛,你給我拿的那幾瓶,也是一樣的吧?”
“那當然!”夏若飛笑著夾了一口菜,“這可是我珍藏的絕版美酒啊!喝一瓶少一瓶!”
其實夏若飛真想喝酒,從酒廠那邊要一大壇,在空間里找個地方埋下去,要不了幾個月,又是一大壇陳釀美酒了,如果想要速成,還有時間陣旗配合,甚至幾天時間就能制造出絕頂佳釀來。
趙勇軍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他咂了咂嘴,說道:“那我可得省著點兒喝了!”
兩人一邊喝一邊聊,很快就干掉了小半瓶白酒。
趙勇軍感慨道:“今兒只有咱們兩個人,感覺還是冷清了一些,如果小睿、亮子他們都在就好了……”
夏若飛說道:“趙大哥,這次情況特殊,等我從意大利回來,再把哥幾個都叫上,咱們好好喝一場!”
“好!我們就在京城等著你!”趙勇軍一邊說一邊端起了酒杯,說道,“這杯酒就祝你這次意大利之行一切順利吧!心想事成!”
“謝啦!”夏若飛端起杯子和趙勇軍碰了碰,“趙大哥,借你吉言吧!”
兩人一開始喝得比較快,不過今天中午的白酒是定量的,一人一斤白酒,對于不會喝酒的人來說,肯定是喝不完的,但對夏若飛和趙勇軍而言,還真要稍微悠著點兒,否則幾下工夫酒瓶子就見底了,所以后面他們也放慢了速度,每次都淺嘗輒止。
喝到了下午兩點多鐘,兩瓶白酒終于涓滴不剩。
趙勇軍雖然還沒有酩酊大醉,但眼神也有些迷離了——在空間中陳釀了一年多的白酒,后勁比想象的要大很多。
對于夏若飛來說,這么一點兒白酒根本不叫事兒,他依然眼神清明,腦子十分清醒。
“趙大哥,差不多了!”夏若飛說道,“今兒你就別走了,下午在我這兒休息,晚上咱哥倆再喝兩杯。”
趙勇軍嘿嘿一笑說道:“喝不動了……若飛,這酒后勁太厲害……”
夏若飛見狀,揚聲叫道:“武強!”
武強吃完午飯就在餐廳外面候著了,聞言立刻推門走了進來:“夏總!”
“扶趙大哥去客房休息!”夏若飛說道,“下午你稍微看著點兒,他好像喝得稍微多了一些……”
“是!”武強說道。
然后他走上前來,攙扶起趙勇軍,嘴里說道:“老連長,走!我帶你去房間休息……”
喝醉了的人身體都比較沉,武強一攙扶趙勇軍,基本上就判斷出他的狀態了。
武強看了看桌子上的兩個空酒瓶,心中微微感覺一絲意外,趙勇軍的酒量他是清楚的,一斤白酒怎么會醉成這樣?
武強在部隊的時候,可是看過趙勇軍最瘋狂的時候,直接用一斤裝的白酒吹瓶的,現在雖然年紀大了一些,但也不至于退化得這么厲害吧!
他還特地關注了一下夏若飛的狀態,發現夏若飛就像沒事人一樣,他心里說道:莫非這兩瓶酒都是老連長喝的?那夏總喝的什么?
帶著一絲疑問,武強扶著趙勇軍去了客房。
夏若飛也起身回到中間的主人院落休息,吳秀娟和夏曉蘭則立刻走到餐廳去收拾那些殘羹冷炙。
睡了一下午之后,傍晚時分夏若飛起來走到院子里,發現趙勇軍也揉著惺忪睡眼走了出來。
看起來他的狀態還不錯。
醉八仙就是這一點兒好,雖然后勁挺大的,但睡一覺之后恢復得也很快,而且基本上不怎么傷身體,很多酒在宿醉之后,人都會出現頭疼等癥狀,醉八仙肯定是不會的。
晚上趙勇軍本來是不想再喝酒的了,但夏若飛笑稱要“以毒攻毒”,用酒來解酒效果最好。而且他也細心地準備了低度的貴腐甜酒,趙勇軍半推半就,也就讓武強給他倒上了酒。
品嘗了之后,趙勇軍自然是贊不絕口,再也不提晚上不喝酒的事情了,反而頻頻和夏若飛碰杯。
吃完晚飯,夏若飛本來是想讓趙勇軍直接在四合院住下的,不過他堅持要回去,于是夏若飛就讓武強開趙勇軍的車送他,然后自己再打車回來。
送走趙勇軍之后,夏若飛回到了自己中間院落的大主臥,先去沖了個澡,然后打開電腦再次查看郵件。
這回夏若飛總算是看到了老布萊克發來的郵件,他精神一振,連忙點開來。
里面果然都是他想要的內容,包括格拉索家族、格爾曼家族的情況,托爾斯此人的一些情況,甚至還有整個意大利的黑手黨勢力分布等等,可以說是非常的翔實,而且效率也非常的高,這讓夏若飛十分的滿意。
他從頭到尾將郵件認真的看了一遍,然后就給老布萊克回復了一封郵件,對他表示了感謝,同時也提醒他盡快刪除這封郵件。
刪除這一封郵件之后,夏若飛坐在書桌前,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
情況比他預想的要稍微復雜一些,這個格爾曼家族居然是意大利四大老牌黑手黨組織之一的光榮會的一個附庸家族。
在意大利,黑手黨組織的勢力盤根錯節,幾十年前他們主要是在意大利南部地區活動,像都靈、米蘭這些工業大城市治安相對比較好,但近些年黑手黨的觸角已經遍及整個意大利,甚至在整個歐洲都隱隱有他們的影子。
莫妮卡所在的格拉索家族,就位于都靈。
他們是經營松露生意的,意大利著名的松露產區——阿爾巴地區,其實就是意大利皮埃蒙特大區下面的一個鎮,而都靈是意大利的第三大城市,同時也是皮埃蒙特大區的首府。
光榮會發家于意大利卡拉布里亞大區,這個組織的“主營業務”就是販毒以及洗錢,2013年的一份報告報告顯示,光榮會一年盈利大概在530億歐元,比麥當勞加德意志銀行當年的盈利都要多。在全球有6萬人直接或者間接參與了他們的犯罪行為。
在光榮會的老家卡拉布里亞大區,遍布著這個組織的不動產,從餐廳,到超市,到高速公路,大橋,都有其插手的痕跡。相對于其他幾家組織,其組織特點是家族式明顯,大量的沾親帶故,在地方上盤根錯節。
格爾曼家族正是因為跟光榮會的一個大佬有表親關系,所以才慢慢發展起來的,成為了意大利眾多黑手黨家族中的一個。
夏若飛沒想到格爾曼家族的背后居然還有這么一個龐然大物——光榮會明里暗里的資產,甚至比唐鶴、李義夫這些世界級富豪都要多,這樣的犯罪組織,能量是相當可怕的。
當然,夏若飛并沒有因此而產生退縮情緒,他反而更加的充滿斗志。
當然,他也愈發覺得自己改頭換面這個決定,是多么的正確。
現在他有不少的羈絆,唯有徹底換個身份,到了意大利才可以沒有什么顧忌,否則被這樣可怕的黑手黨家族盯上,他自己也許不會有事,可他身邊的親人朋友呢?就算他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時時刻刻護住所有跟他關系親近的人。
夏若飛慢慢地將老布萊克提供的資料咀嚼了一遍,腦子里也開始不斷地推演各種行動計劃。
這是夏若飛在軍隊里就養成的習慣,凡事都要將所有的可能性盡量考慮到。
當然,任何事物都是在變化中的,夏若飛人都還沒有到意大利,到時候會發生什么情況也完全無法預測,所以也只能擬制幾個大概的計劃。
夏若飛在書桌前靜靜地坐了半個多小時,這才站起身來,直接躺上床去,蒙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夏若飛就驅車來到了意大利駐華夏使館。
趙勇軍已經提前幫他鋪好路了,簽證的事情無比順利。簽證官例行公事地詢問了幾個問題之后,就爽快地蓋了章。
當然,站在簽證官面前的夏若飛,是已經提前變幻了容貌,和證件上的照片一模一樣的。
從使館出來,夏若飛馬不停蹄地去了趟商場,采購了一些衣物以及必需品,然后才回到了四合院。
他將采購的東西都收進了靈圖空間中,接著馬上打開電腦來查看和航班信息。
夏若飛選擇了漢莎航空的飛機,是明天中午十一點多鐘的,需要先到德國的法蘭克福轉機一次,這已經是最快的一個航班的,整個航程在沒有延誤的情況下,大約是十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