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米的距離完全在夏若飛的精神力覆蓋范圍內,如果是使用飛劍隔著這么遠攻擊一個修煉者,可能還沒有什么把握,可是僅僅是幾個普通人,還是沒有問題的。wWw.JDF99.c○
夏若飛心念一動,飛劍在精神力的操控下飛掠而出,在夜空中劃過一道驚鴻。
與此同時,夏若飛從空間中取出了一把狙擊步槍,直接對著朝另外一個方向逃竄的兩名士兵,瞄準、擊發,再瞄準、再擊發……
動作一氣呵成。
兩名在樹林里玩命飛奔的士兵身形突然一頓,慣性加上狙擊子彈的沖力,讓他們的身體猛地往前撲倒,臉朝下重重地砸在地上。
實際上在倒地之前兩人就已經斃命了——夏若飛那兩槍直接命中了他們的后腦。
另外一個方向,飛劍在精神力的控制之下速度爆發到了極致,隱隱帶出了破空之聲。
這個方向兩名士兵還是分頭逃跑的,方向略有不同。
碧游仙劍劃破夜空,轉瞬間就追上了其中一名士兵,一道寒芒在樹林里閃過,在那名士兵的脖子繞了一圈,然后沒有絲毫停留,劃過一道大大的弧線,朝著另一個方向的士兵追了過去。
剛剛那名士兵只是感到眼睛被閃了一下,緊接著覺得似乎脖子一涼,然后意識就沉入了永遠的黑暗之中……
另外一名士兵也沒能跑遠——他們兩個暗哨的位置很接近,逃跑的時候雖然跑向了不同方向,但因為時間很短,所以兩人相距并不遠。
也就兩三秒鐘,飛劍就追上了這一名士兵。
夏若飛這時剛剛用狙擊槍解決掉另一個方向的兩名士兵,他順手把狙擊槍丟進了空間中,眼中不帶絲毫感情,直接用精神力控制飛劍猛地一個加速,穿透了這名士兵的心臟部位。
這名士兵眼睜睜地看著一道劍芒從自己前胸穿出來,迅速遁入了夜色之中。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也正是因為飛劍極度銳利,所以穿透心臟之后傷口并沒有馬上爆開,那名士兵捂著自己的胸口,還有時間感受到這種恐懼。
心臟不比其他器官,它隨時都在收縮、舒張,像一個水泵一樣把血液送往腦部,形成全身的循環,所以心臟內的壓力其實是非常大的。
捂住胸口自然是徒勞的,短短一兩秒之后,胸腔內心臟的傷口就開始滲透出血絲,緊接著出血量越來越大,最終傷口終于迸裂開。
這名士兵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掉了一樣,大量血液的流失也讓他覺得身上一陣陣發冷,最后頹然栽倒在地上,鮮血也漸漸滲透進他身下的泥土里……
第二名士兵徹底死去的時候,碧游仙劍已經回到了夏若飛身前,虛空懸浮在他的面前,劍尖微微顫抖,仿佛有生命一般。
雖然一劍祭出就收割了兩條生命,但碧游仙劍上連一絲鮮血都沒有沾染,依然像剛才那樣一塵不染,透著絲絲寒光。
夏若飛將飛劍收進了丹田之內,精神力也迅速輻散了出去——他要確保這一帶沒有漏網之魚。
還好,除了最后兩名端著槍警惕地朝營區逼近的士兵之外,這附近已經沒有任何一個活人了。
夏若飛的精神力掃到那四具尸體,也不禁暗暗一嘆——他倒不是惋惜這四條生命,這些雇傭兵手里頭基本上都是有人命的,而且他們是金錢的信徒,只為金錢殺人。
殺人者人恒殺之,古往今來莫不如是。
即便是有人并沒有沾染鮮血,單錯就錯在他選擇了摩德組織,這個組織已經注定要覆滅了。
實力弱,哪怕真是錯殺了,那也是活該。
夏若飛只是惋惜少了四個免費勞動力而已。如果他們不逃跑的話,夏若飛是不想取他們性命的。
現在靈圖空間的元初境越來越廣袤,大片大片的土地都荒廢著,對于勞動力,夏若飛是多多益善的。
所以,對于最后兩名士兵,夏若飛也沒準備殺他們。
夏若飛的精神力早已鎖定了兩名士兵,而這兩人顯然還完全沒進入狀況,他們只是被營地里突然響起的密集槍聲驚動了,然后一起返回營地查看。
可是越靠近營地,就越感覺不對勁。
因為實在是太安靜了。
兩人也因此倍加小心,他們靠得更近了,端著槍神色警惕,一步步朝著營地的方向靠近。
夏若飛并沒有等在原地,而是主動迎了上去。
他繞到了兩人的側面,在他們靠近營門的時候,突然從草叢里躥了出來,鞭腿帶著呼呼的聲響朝著兩人攻擊而去。
有心算無心,結果根本沒有任何懸念,三秒鐘之后,最后兩名士兵就被擊暈在了地上。
夏若飛果斷地將他們收進了空間牢籠中,隨后沒有任何耽擱,身形一閃朝著剛才那幾名士兵斃命的地方掠去。
夏若飛用最快的速度把四名士兵的尸體都收了起來,然后回到了靜悄悄的摩德傭兵團營地。
他把幾名士兵的尸體丟在了營地中間的空地上,然后又快速地把整個營地搜刮了一番,凡是能帶走的東西,一律都收進了靈圖空間中。
當然,摩德傭兵團的幾輛汽車,夏若飛并沒有動。
車子在靈圖空間中用不上,而且這么沉重的東西還很耗費精神力,夏若飛自然不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摩德傭兵團攜帶的槍支彈藥不算特別多,夏若飛估算了一下,可能也就能支持一到兩次戰斗,估計雇傭他們的武裝會負責做好補給,否則這么一只規模并不大的部隊,在深入瓦迪拉國作戰的時候還要攜帶大量的彈藥,的確也不太方便。
夏若飛把傭兵團的彈藥都收了起來,然后打開營地里一輛小型油罐車的閥門,讓里面的汽油流出來。
他用油桶接了一些汽油,倒在了四名死亡士兵的身上,然后又在營地里到處潑灑了一些汽油。
最后,夏若飛把營地里所有的TNT炸藥都留了下來,快速地放置在營地各處,尤其是幾個士兵的尸體旁邊,還專門多放置了一些。
這個地區的局勢一直都很緊張,而且晚上十二點左右還有政府軍過來偷襲,說明交戰雙方的駐地離得并不是很遠。
而剛剛道格拉斯把機槍里的子彈都打光了,在這樣安靜的夜晚,槍聲是會傳得非常遠的。
加上夏若飛處理最后幾名暗哨又耽擱了一會兒,所以實際上他心中是有緊迫感的,因為隨時都可能會有部隊過來查看情況,也許是武裝這邊的,也可能是政府軍方面的。
無論是哪一方過來,夏若飛都是不愿意跟他們碰面的。
所以,他用最快的速度做好銷毀痕跡的布置之后,就最后用精神力查探確認了一番,然后迅速撤離。
夏若飛掠出營門的時候,才將手中的打火機打著火,隨手往身后一丟。
防風火機在空中翻轉著,最后準確地落在四具尸體的位置。
然后,夏若飛的速度又提升了一大截,加速遠離營地的范圍。
打火機落地之后,一下子就把地上的汽油引著了,火苗騰起,火勢迅速蔓延,只要是有汽油的地方,都燃起了熊熊火焰。
幾秒鐘之后,夏若飛布置的炸藥也被引爆了。
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傳來,夏若飛甚至能感受到身后傳來的爆炸沖擊波。
他腳下用力,毫無保留地爆發出自己的最快速度,很快就沖出了樹林。
在樹林的邊緣,夏若飛重新換上了那套戰地記者的行頭,把黑色的緊身衣丟回了空間當中。
這樣一來,即便是遇到部隊,他也可以有合理的解釋。
作為一名戰地記者,剛好在附近活動,聽到樹林里傳來的巨大爆炸聲,馬上趕過來查看情況,這理由相當的充分。
當然,這也是夏若飛未雨綢繆,能不要節外生枝,自然是最好的。
實際上附近的部隊反應也很迅速,只不過大晚上的他們也害怕跟敵人短兵相接,所以都還是比較謹慎,只是派出了偵查人員過去查看情況。
這也給了夏若飛順利脫離這個地區的機會。
他一邊跑一邊用精神力保持著警戒,當感知到有人的時候,就迅速改變方向或者隱蔽身形。
跑了二十多分鐘,夏若飛此時距離摩德傭兵團營地的直線距離差不多五公里左右。當然,他跑動的實際距離,是遠遠不止這個數的。
夏若飛用精神力探查之后確認附近沒有人,馬上就把托尼留下來的那輛福特越野車從空間中取了出來,迅速駕車遠離這一地區,朝著東南方向開去——這是前往阿魯雷邊境的方向。
這一路又是大幾百公里。
夏若飛開到天蒙蒙亮,查看了一下導航,發現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不過理論上越往東邊,局勢就越穩定。
這些地區目前都還是政府軍控制的,武裝除了派死士過去制造一些混亂,比如前兩天的咖啡店爆炸案等等,還真沒有能力在這一帶發動規模戰斗。
所以,夏若飛也不需要趁著黑夜的掩護才能開車趕路,他決定不休息,繼續往邊境地區開。
路上遇到了幾個檢查站,夏若飛利用托尼的證件,很容易就通過了。
就這樣一路向東,到了第二天下午五六點鐘,夏若飛終于抵達了同阿魯雷接壤的邊境地區。
這一路上足足開了有十好幾個小時,除了停下來吃東西之外,基本上一路上都沒有休息。
他把車開到一個偏僻的路邊停下,將駕駛座放倒,半躺在車里休息了一會兒,等到天色徹底暗了下來,他才下車去,將車子收進了空間中。
然后他利用夜色的掩護,再一次偷越國境線,來到了阿魯雷的一側。
一回生二回熟,夏若飛穿越國境的心得也越來越多了。
回到阿魯雷境內后,夏若飛同樣是往前跑了一段之后,才把那輛二手皮卡從空間中取了出來,換了車之后,夏若飛繼續驅車趕路,朝著首都阿魯雷市的方向開去。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趕路,夏若飛總算是回到了阿魯雷市。
他在市區外,就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皮卡車也收進了空間中——無論是皮卡還是托尼的那輛福特,他都沒想把它們留在這邊,他是準備回國之后,找個機會把兩輛車都沉到海底去,徹底消滅任何有可能的線索。
夏若飛此時已經不是托尼的模樣了——他恢復成了夏天護照上的樣子。
夏若飛背著大大的旅行雙肩包,在市郊步行了一段時候,終于攔到了一輛出租車,于是他打車前往自己剛剛到阿魯雷的時候定的那家酒店。
抵達酒店之后,夏若飛先是在網上訂購了從阿魯雷飛埃塞俄比亞的航班,接著又購買了從埃塞俄比亞回華夏申城的機票。然后他就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拎著小行李箱下樓去退房。
實際上夏若飛除了第一天入住之外,這幾天都沒有回到酒店住宿,酒店方面也是知道的。
不過只要夏若飛付足了房費,人家才不會管他住不住呢!而且的確有不少人開了房間沒有住的,這些人有的是像夏若飛設定的身份背包客,有的則根本就是從事一些灰色甚至黑色交易的,也經常開了房間不住。
辦理完退房之后,夏若飛看了下距離他定的航班起飛還有三個小時,于是干脆在阿魯雷市逛了逛,等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打個車去了機場。
從阿魯雷到埃塞俄比亞,雖然說是跨越了國境,但實際距離并不遠,所以夏若飛又一次坐到了那種飛起來到處都咔吱咔吱響的支線客機。
當飛機輕盈地躍起的時候,夏若飛忍不住就想到了那個“精神華夏人”——黑人小伙達卡。
那日達卡奉曼齊拉的命令,前往巴索科鎮查看情況。這個任務注定是完不成的,他到了巴索科鎮也啥都查不到,更不可能聯系得上蝰蛇博阿克,甚至在回到阿魯雷市之后,達卡還會發現連大祭師也不見了蹤影。
夏若飛在心里說道:也不知道這個熱情的黑人小伙兒怎么樣了,以后跟他應該不會有什么交集了吧?還有阿魯雷這個鬼地方,將來應該也不會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