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睡了個回籠覺的劉豫章迅速地從柔軟舒適的國賓館大床上爬了起來,快速地換好了衣服,收起艙室。
這么急吼吼的原因很簡單,昨天睡了一整天,還沒來得及給灑泉這邊的幸存者們拋物資。
昨天剛剛浪費了人家每克都是鈔票的珍貴噸位,拿人手短不說,總不能直接忘恩負義吧,況且這些物資對她來說都算不上什么。
于是她找到了一片空地,把飛機拿了出來。
空地之所以要找,是因為發射場上早已圍滿了精神小伙們,正做發射前檢查。
這次要發射的是“長征八號”(CZ-8),算是一枚較為普通的火箭。
說是普通,是因為它和大部分火箭一樣,只有著發射到近地軌道的水平,而載重量卻比長三乙還要小。
而且準備時間也長,算是第三個準備好的。
但也不是沒有優點,它最大的優點就是相對來說經濟一點。
只捆綁了兩枚燒煤油助推器,就能運這么多東西,總體來說還是很劃算的。
助推器直徑只有2.25米,但用的卻是YF-100發動機。
這個發動機可是個好東西啊,光說它是華夏主流發動機,國際先進水平,可能還有點敷衍,但只要一句話就懂了:它是毛子的“RD-180”改造過來的。
毛子的發動機一直以來秉承著民族之精神“大力出奇跡”,歷來發動機就像他們的彈射座椅一樣好,甚至連米國都要買他們的。
沒辦法,人家的發動機就是皮實,“RD-180”的前身,“RD-170”是迄今為止人類最大推力的發動機。
而180就是170的縮減版。
一直以來火箭發動機的套路都是需要一個碩大的渦輪泵來向燃燒室內壓入燃料。
通常單一渦輪泵的火箭發動機可以直接將燃氣渦輪放到火箭燃燒室內。
這就形成了噴嘴、燃燒室、渦輪泵之間1:1:1的關系。
而渦輪泵這種東西,一直都是很重的,就算再怎么縮減重量,也要占上整個發動機的一般。
這個東西是省不了的,只能一點一點毫無作用地到處克扣材料,卻也減不了重。
而“RD”系列的這兩款,則是用著充滿了濃濃的毛子風格來解決這件事的:他們把所有燃燒室的管子接在了一個渦輪泵上。
也就是說,用一個渦輪泵供給四個或兩個燃燒室的燃燒,這個技術在那個時候那都是只敢想想,可望而不可即的,因為一不小心就會因為溫度太高給炸了。
恐怕再給點時間,毛子也能造出自己的“土星五號”來了。
不過說回這個YF-100,并沒有像毛子那樣大膽地“四合一”,只用了一個燃燒室噴嘴,不過卻用上了“RD-170”第二項先進的技術,直到現在也還是先進的。
那就是“富氧預燃分級燃燒循環技術”這項技術劉豫章也不懂所以她并沒有思考這些。
現場發射架上立著這么一枚長征八號,在前些天見過長三乙的她看來,細細的主體與兩根小小的助推器略顯單薄,畢竟只是上700公里的軌道上嘛。
不過它也并沒有多小,只比56.5米的長三乙矮6.2米,在中低軌道火箭上算是高的了。
等了一會兒,見還沒有要發射的架勢,她便爬上飛機,熟練地啟動了起來,緩緩地滑行了一陣后,便飛上了天。
向西南方飛了一會兒,還沒飛遠,便聽到了巨大的聲音。
“轟隆隆隆——————”
扭頭看去,火箭已經飛了一段時間了,聲音才傳過來。
四臺YF-100型發動機——兩臺助推器的與兩臺主箭身的,噴著與之前兩種火箭都不相同的火焰,一長束像一個倒錐型的,紅的發橙的長長一條,向下噴去。
由于載重量不大,很快,火箭便消失在了天際,將大約在幾個小時內入軌。
“近地軌道就是快啊。”
她不禁感嘆道。
沒辦法,700公里的太陽同步軌道與3.6萬公里的地球同步軌道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好幾百倍呢,更何況由于要繞圈子,倍數還要比36000除以700打上很多。
于是她回過頭來,繼續專心駕駛。
像開著這種老式雙翼機,她還是蠻享受慢慢悠悠的飛行的,雖然對于超音速戰機也有所向往,不過在低空沿途透過對地觀察窗口看看風景,很舒適啊。
很快來到了幸存者們的上空,這次她多拋了點東西。
是重櫻軍艦上的煤和獨國軍艦的鍋。
二戰重櫻軍艦早期有很多燒煤的,而且重櫻的煤感覺質感更好些,可能是經過加工了吧。
獨國軍艦上的鍋,由于獨國的鋼材好,而且加工的也精細,有著自己獨特的生產工藝,質量不是其他國家能比的。
于是這兩個充滿了法納西粹斯的用品就被拋下去支援華夏老百姓了。
畢竟她昨晚也感受到了,這里的晝夜溫差大,晚上還是很冷的,雖然睡袋能保上一點溫度,可能喝熱水不也好嘛。
其實最關鍵的還是由于最近還沒找到D口糧巧克力的替代品,又怕底下的人吃膩了,于是可以用開水泡出熱可可來喝,還是不錯的。
如往常一樣,幸存者們并沒有多少變故,真要在這種環境,想造反幾乎是不可能:首先本就餓到不行,茫茫戈壁上,根本無處可到,城市里都是喪尸,恐怕就連最近的灑泉市也跑不到,就會累死餓死或者被喪尸咬死在路上。
天上天天飛過解放軍的軍機,每天還有物資,過上幸福小康生活,每天吃得飽睡得暖就好了,誰還能有在末世里稱王稱霸的心思。
她很滿意地這些點,數十個幸存者聚集點都很安靜,她也很快辦完了這些事,回到了基地。
可以看見,基地已經開始準備下一枚火箭的發射了,也怪不得昨天晚上運來了那么多大圓柱子。
運輸平臺回到了大樓內,發射架的固定鉗打開了,所有人也都在撤離。
劉豫章稍稍有一點麻木,但還是坐到一棟小樓上隔岸觀火(箭發射)。
然而,就在這時,現場的人們都注意到了一個東西。
“那個......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