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筱音都傻了,眼看著兩人被嚇跑,至于為什么被嚇跑,她是完全不懂,不明白為什么米小經喊了兩個滾字,這兩個家伙就連滾帶爬的跑了,他們甚至都沒有動手。
可這不妨礙沐筱音歡呼雀躍,她揮動兩只小手,不停的鼓掌:“小師弟好棒……好棒啊!”心中的惡氣頓時出了干凈。
陳忠和陳二狗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來到路口竹亭,兩人全都癱倒在地上,陳忠抱著頭,他覺得天旋地轉,神魂不安,而陳二狗喘著粗氣:“這是……這是什么攻擊……我,我好難受……呃……嘔……”
劈頭蓋臉的就吐了陳忠一身。
陳忠猝不及防下,滿頭滿臉全是嘔吐物,不由得大怒,抓起陳二狗的衣服就擦,一邊擦一邊罵:“混蛋!二狗,你想死啊……臭死我了……嘔!”
還沒有擦干凈,陳忠也吐了,同樣噴了陳二狗一身。
兩人折騰了半天,總算腦子清醒了,陳忠咬牙切齒道:“我,我饒不了他!”
陳二狗連連點頭,說道:“就是,就是!”
陳忠道:“走,我們商量一下,就算搞不死這家伙,也要搞他半條命!”兩人相互攙扶著,一路咒罵而去。
米小經,沐筱音和羅伯三人,卻在房間里很愉快的吃著赤朱果。
總共就六個赤朱果,羅伯只吃了一個,不是不讓他多吃,而是他身體無法抵擋赤朱果帶來的靈氣。
沐筱音吃了兩個也就不敢吃了,剩下三個全都被米小經吃掉。
這玩意不能久放,要么經過處理,作為煉丹原料,要么就早點吃掉,不然會迅速枯萎。
沐筱音有點擔憂道:“小師弟,以后要小心那兩人,他們可壞了……”
米小經點點頭,經過這一次事情,他認可了沐筱音這個師姐,哪怕她是普通凡人。
“師姐,你為什么不修真?”
“哎,我沒有辦法納氣啊,第一步走不通哎……”
沐筱音明顯沮喪了,她說道:“老頭用了很多辦法,可我就是沒法納氣……不能納氣,就沒法修真……對了,小師弟,你為什么說了兩個字,就嚇的他們逃了?”她也無法理解衍修的手段。
米小經心里一動,沐筱音不能修真,也許可以衍修啊,不知道能不能成。
“師姐,你想不想學……說一個字,就能打敗對方的手段?”
“好啊,好啊,小師弟教我!”
沐筱音畢竟還是孩子,在修真界,十幾歲的人,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她根本就不懂什么是衍修,至于修真,見到修真者雖然多,卻并不明白修真的奧秘。
米小經心里覺得好玩,自己原本是衍修,卻奇怪的開始修真,而沐筱音是修真門派的人,卻來學習真言。
“好,我來教你……”
羅伯道:“小米哥哥,我要修真……”他對衍修沒有什么興趣,見過西衍門被滅,他對修真者的戰斗手段,心存羨慕,所以毫不猶豫的要求修真。
米小經想了片刻,其實他心里早就想要羅伯修煉了,只是衍修必須先識字,然后才能修煉,而現在羅伯想要修真,那么就不用考慮衍修,直接修真了,這里條件很好,又有靈泉幫助,他相信對羅伯的幫助一定很大。
米小經也是一時興起,開始教授兩人。
劍心宗。
主峰的宗主大殿,俞宏坐在蒲團上,不時的咳嗽幾聲,由于逃離沙漠的時候,受到極重的傷,就算他逃回宗門,傷勢也沒有好轉,甚至有惡化的趨勢。
大殿內坐著四個人,全都是劍心宗的最高層,每個人都是元嬰老祖。
劍心宗宗主莫沉天,臉陰郁的坐著,他左邊上的是宗門大長老,碧落仙子,元嬰中期高手,一個喜穿白衣,臉冰冷的美女,右邊坐著一個老者,身形枯瘦,臉同樣陰沉,他也是宗門大長老,沐恒遠,元嬰中期高手。
這四大元嬰期高手,就是宗門中的頂級高層,劍心宗所有的事務,都是由這四人決定,其中俞宏的地位最高,因為他是元嬰后期的大高手,宗主莫沉天反而地位最低,他只是元嬰初期的高手。
莫沉天說道:“俞師兄,照你這么說,沙漠上的瀚金派完了……他們會不會遷怒到我們?”
俞宏嘆口氣,咳嗽了幾聲,說道:“原本不會,但是我在捕捉妖靈前,去了瀚金派一次,他們有可能懷疑到我身上,只是不會有明顯的證據。”
沐恒遠道:“整個瀚金派被地火巖漿摧毀,他們的大長老已經傳出話來,不管是誰搞出來的事情,瀚金派與之不死不休,雖然他們還不知道是誰,但對我們劍心宗是一個極大的威脅,我們是不是要先下手,徹底滅掉他們?”
“咳咳,咳咳……先別急,這事情要搞清楚,沒有幾年時間是不可能的,他們大長老我也認識,實力和我相差不大,也是元嬰后期的高手,只是目前……咳咳,我的傷勢太重,暫時還是要避避風頭,等我恢復了,就不怕他們了。”
莫沉天苦笑一聲,說道:“這不是俞師兄的錯,誰知道那個妖靈如此倔強,竟然寧死不屈,唉,這事稍后再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俞師兄盡早恢復,宗門要齊心合力,趕快將療傷的丹藥煉制出來。”
碧落仙子說道:“我們有山門,有護山大陣,就算他們知道,又能怎樣?一群沒有了山門的修真者,就是一群喪家之犬!沒必要怕他們!”
這話說的豪氣萬分,其他幾個元嬰老怪都露出一絲微笑。
俞宏欣慰道:“還是師妹看得透,不管如何,他們終究是一群喪家之犬了……哈哈,咳咳……咳咳咳……”吐了一口血,他的神情稍稍緩和點,吃了一顆靈丹,他心里很是郁悶,這傷已經深入元嬰了,想要治好,就必須要特定的靈丹。
損益丹!
俞宏知道,只有損益丹,才是對癥的靈丹,可這丹藥,誰會煉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