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尚和喜樂僧已經快瘋掉了,米小經一去不回,兩人一開始還等著,十年八年后,兩人都等不下去了,雖然不用吃喝,可待在這里實在太過無聊,兩人試著回頭,可很快就發現,出不去了。
不能前進,又不能后退,兩人也傻眼了。
沒有了米小經的帶路,沒有了紫金巨劍的作用,兩個佛宗大能就這么被困住了,直到現在,兩人心里才真正明白,米小經有多強。
早先他們兩人心里其實對米小經多少有點點不服,當然,那只是內心深處的不服,能夠修到現在的境界,兩人其實都很驕傲的。
怎么辦?
他們兩人面面相覷,最后喜樂僧苦笑道:“還是守著吧……也許他很快就出來了……”
云和尚摸摸光頭,滿臉都是苦澀,說道:“萬一出不來,我們不就困死在這里了?”
喜樂僧思索了片刻,說道:“我算計一下……”他雖然不是算計的大家,但還是擁有一些奇特的手段的。
拿出一個蘊含古意的殼子,和烏龜殼有點像,不過這不是烏龜殼,而是煉制的某種法寶,甚至都不是佛宗系,而是屬于仙人的法寶,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得到的,很有可能是搶了某個高手的寶貝。
這寶貝看上去五彩斑斕,透出一股歲月的痕跡。
云和尚奇道:“這是什么?”
“乾坤蘸,一個小玩意……很久很久以前偶得的……”
喜樂僧一邊說,一邊哈了一口氣,一團霧氣迅速在乾坤蘸中浮現,他死死盯著看霧氣的變化,云和尚在一邊也看著,他并不明白其中的奧秘,卻也好奇得很。
大約等了十來分鐘,白色的霧氣快速盤旋,各種奇奇怪怪的變化,最終消散一空。
喜樂僧臉色并不好看。
云和尚問道:“怎么樣?什么結果?”
喜樂僧一臉便秘的模樣,半晌才說道:“佛祖啊……唉,他沒事,而且還有好處,我們就比較悲慘了……要等……不知道多少時間。”
好處撈不到,還被困住,最終還要米小經出來帶他們出去,最要命的是他們兩人還不知道要在這里困多久,因為他算計的不太精準,只能大致了解點,這個時間就無法判斷,也可能幾天,也可能幾十年,甚至也許達到百年幾百年。
這個結論讓喜樂僧差點崩潰,也不是他挨不了那么長時間,關鍵是他在挨時間,可米小經卻在發財,這點真的讓人受不了,太嫉妒了,太混蛋了。
云和尚也懵了,愣了好一會兒,說道:“多少時間?能有一個大概的……不然……怎么等?”
喜樂僧長嘆一聲:“唉……不管多久,也要等,你有辦法出去?在這里,就連虛空都進入不了!”如果能夠進入虛空,還有騰挪的余地,他們可是在遺蛻中,而這具遺蛻,身前修為之高,是他們根本難以企及的。
云和尚默默的找了一個位置,盤腿坐下,不再有興趣說話,這種進退不得的地方,也只能修煉了,就和以前被囚禁一樣,修煉是最好的熬時間方法。
喜樂僧找了另外一個位置,也坐下開始修煉,都是聰明人,沒必要著急上火,好在兩人都是佛宗大能,一旦平靜下來,也就迅速進入修煉狀態。
修煉無時間,這是兩人應對的唯一方法,若是清醒百年,而又無所事事,那人真是會因為寂寞而瘋狂的。
米小經可不知道外面兩人被困住,他在整個大陸開始崩潰的時候,就已經逐漸醒來,其感悟雖然還在繼續,不過他已經有自己的意識在觀察了,之前幾乎完全沉浸在感悟中,他是無法分神關注其他的。
現在,米小經睜開雙眼,眼前就是一副末日景象,有點像他當初逃出的故鄉星球,只是這里崩潰得更加徹底,也更加殘酷。
米小經駭然發現,自己的實力和境界,竟然被提升到了接近金仙巔峰的高度,突然之間,他有一絲明悟,這不是自己的功勞,而是此地給饋贈,嚴格說,應該是遺蛻的主人給自己的饋贈。
為什么?
當米小經有了一絲明悟后,第一個疑問就產生了,這人為什么要給自己饋贈,讓自己的實力提升到可怕的程度,現在看來,這人有著不低于白帝的實力,甚至更高點,這就非常可怕了,可他為什么要有這樣的舉動?
自從獲取了紫金巨劍后,整個遺蛻對他幾乎就沒有太大的惡意,哪怕冒出一些攻擊,都是他可以輕松應對了,那么就說明了,遺蛻對他無敵意,才讓他一路來到紫府,這點米小經現在很肯定。
還有一點,米小經隱隱感覺到這具遺蛻的主人還在,修煉到這種程度的高手,當真是想死都難,只是米小經暫時無法判斷,對方是以什么形式存在,不過他有一種強烈的感受,應該快要見到此地的主人了。
當大陸崩塌,生命毀滅,一切都演化完畢,天地間成了一片混沌,米小經感覺周圍就像是沙塵暴在肆虐,當然,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這種狀態持續小半年,在某一個時刻,突然之間,天地平靜下來,濁沉清揚,大地天空再次出現。
只不過大地就是一片金黃,仿佛沙漠一般,只不過這沙漠一片平坦,一望無際,黃地青天,無比詭異。
米小經實力暴漲后,對于這些變化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心動,他有自己的猜測,只是靜靜的懸停在空中,甚至劍幢都已經收縮到腦后,變得只有巴掌大小,卻有一圈劍光環繞,就像是某個佛宗大佬,腦袋后有一圈佛光,只不過他腦后不是佛光,而是無數細小的劍,映射出的凌厲劍光。
米小經的神識一遍一遍的掃過大地天空,周圍一片死寂。
一個沙丘突然拱起,米小經心里微動,人已經瞬移過去。
距離沙丘大約百米,米小經冒了出來,他盯著沙丘看,因為神識掃過,他感覺到某種龐大的意志和氣息。
終于肯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