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張仲軍才剛趕走幾個屁顛顛來表現的武士,把房間內的火爐弄亮一些,黑色珠子還沒拿出來,那緊閉的拖門,就刷的一下再次被拉開一條縫隙。
然后一只眼神像是巡視領地,邁著高傲一字步,只有耳朵和四肢小爪子,以及尾巴尖的毛發雪白,其他地方的毛發全黝黑的小貓,就這么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張仲軍傻愣愣的看著這只有小孩手臂大的小貓,它進來后又回身蹲下,兩只前爪用力重新把拖門拖上,再然后邁著優雅的腳步來到張仲軍面前,歪著頭看了一下后,蹲坐好,一邊甩著尾巴一邊張嘴,用小女孩般糯糯的聲音說道:“喵,人類,俺餓了,該給俺吃的了喵。”
張仲軍傻傻的變出一條魚干遞了過去,這只小貓先是歡呼一聲:“喵,魚干!”然后跟小狗一樣的甩著尾巴,興奮的啃咬著那魚干。
等到吃了一半,這頭小貓突然僵硬了一下,然后尾巴炸毛,它惱怒的一爪子拍飛啃得只剩下一半的魚干,瞪著圓溜溜的貓眼沖著張仲軍嚷道:“人類!俺不是普通的貓!俺是特意派遣到這個城池來,為領主分別敵我的神貓啊!你該給俺約定俗成的食物!而不是這好吃的魚干!”
雖然叫得兇,但聲音卻始終是小女孩甜糯糯的聲音,-⑤長-⑤風-⑤文-⑤學,ww⌒w.cfwx.n@et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威脅力,特別是它那可愛的貓樣,怎么都威脅不到人。
所以張仲軍一把它抓過來,抱在懷里,一邊撫摸一邊問道:“小貓,誰派你來的啊?”
沒反應過來就給人逮住,小貓一開始還想反抗,但給張仲軍一摸,一股舒服的感覺打心底的涌現,不由得瞇眼發出呼嚕聲,等聽到張仲軍的問話,也條件反射地回應:“不是你們的領主向神社申請的嗎?俺就這么來到這黑川城的。”
張仲軍眨巴下眼睛,心頭嘀咕:“神社?那是啥玩意?這種明顯是妖的玩意居然還可以申請?還能辨別敵我?這就是之前宗浩山說的,那些領主養的專門用來區分手下是不是易容的妖寵?”
看到這小貓好騙,張仲軍自然費足口舌勾引這小貓說事情,小貓的解說能力不強:“俺不知道捏喵,俺就是知道來這兒,幫忙領主分辨一下敵我,然后跟領主討吃的就行,其他的俺不知道喵。”
雖然小貓說得簡單,但張仲軍也能大致理解,就是說,當領主有需要,就可以去神社申請,然后這種之前自己都不知道生活在哪兒的小貓,就會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到某個地方去,幫助領主辨別手下的敵我。
可除了這種很詭異的,讓小貓都懵懵懂懂的事情外,其他的事情小貓卻啥都不懂。可以說,它除了能夠辨別一下有沒有人易容,就只能混吃混喝等死罷了。
“你是這里的領主嗎?”小貓抬頭看著張仲軍,見到張仲軍點頭了,才重新縮在張仲軍的懷里:“那你趕緊給俺吃的,俺之前來了好幾次,那幾個人類武士都說自己不是領主,根本就沒給俺吃的,餓得俺肚子都咕咕叫了喵。”
張仲軍愣了一下,敢情這小貓是敵對領主申請的,只是看它樣子是沒有認主的?
想到這他不由得問道:“小貓,你不需要效忠領主的嗎?”
“誰說不需要喵?不效忠的話就沒吃的,就得餓肚子,但沒人給俺東西吃啊,讓俺怎么效忠?你趕緊給俺吃的,俺就效忠你了,以后不離不棄的喵。”小貓有些沒有力氣樣子的躺在張仲軍懷里,糯糯的說道。
“你不吃魚,那你吃什么?這個可以嗎?”張仲軍大喜過望,沒想到這只小貓居然沒有效忠,立刻掏出個元珠問道。
“吃魚吃不飽的喵,俺要吃……”小貓一邊說一邊抬頭,可這一抬頭,整只貓就愣住了,眼珠死死的盯著那顆元珠。
好一會兒它才興奮起來,死命的蹭著張仲軍的手,一邊撒嬌一邊嚷道:“給俺,給俺,俺就吃這個,俺立刻認你為主人啊!”
說著它直接張嘴用牙齒輕微去咬張仲軍的手指,但顯然它是咬不破的,已經成為天兵的張仲軍,只要他樂意,那肌膚都完全能擋住普通的刺割等傷害了。
抱著張仲軍手指啃了好一會兒,居然沒弄出傷口的小貓,可憐兮兮地抬頭看著張仲軍糯糯地問道:“怎么咬不破的捏?認主要滴血的啊喵?”
看到小貓雖然始終盯著那枚元珠,而且已經口水直流,并且都能聽到它肚子咕咕叫,可它卻始終沒有去搶,反而想要通過認主來獲得,顯然是一只很有教養的貓。
所以張仲軍笑道:“你再試試。”
小貓自然再次張口去咬,果然,這次就給它咬破了,而且還因為它怕咬不開,太過用力,咬得太深了,搞得這只小貓很是內疚地忙舔著張仲軍的傷口:“沒事沒事喵,俺舔舔就會好的,這也是俺的能力之一呢!”
小貓只是舔了幾下,傷口就恢復原狀了,雖然讓張仲軍驚訝一下小貓居然有這本事,但根本就沒在意,開玩笑,開膛破肚的傷勢,嗑一顆元珠都能恢復原狀,這種舔好傷口的事又算能啥?
同樣,小貓在舔傷口時,也用鼻尖蹭了一點血,這血直接滲透到它肌膚下面去了,小貓還一臉懷念的糯糯道:“主人鮮血的味道好香甜好特殊哦”。
在這瞬間,張仲軍也隱約感受到了小貓的存在,這種感受很微薄,絕對沒有小白、小綠、豆兵那些感受強烈。
當然,和大青蛙之間的感應也很淡薄,甚至很多時候都感覺不到,但是他卻明確的知道兩者之間的關系始終沒有斷,而且幾乎沒有可能弄斷這種聯系。
而不像現在小貓這樣,雖然感覺兩者之間就像是一條線連著,但隨便用力一點就可以弄斷這個聯系。
張仲軍知道這是小貓認主了,但兩者之間的關系只是互助,沒有多強的約束,張仲軍并不在意這些,一邊說著:“吶,你的月俸哦。”一邊把元珠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