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理最好,像皇子這種大人物,出現的地方必然是有重大事件發生,他也不想卷進去。無廣告的站點。就在張仲軍想著是不是故作憤恨的離去時,那個青年卻是直接坐正,一副興致勃勃的盯著張仲軍說道:“那一疊金票起碼有200張,就是200萬金票?這時候帶著200萬金票跑回來存錢莊的,就是只有那個好運奪得一枚金珠然后賣掉的張弘毅了!看你模樣,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還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很是符合張弘毅的身份,應該不是其他人把張弘毅干掉奪走金票了。你就是河源府八品官張弘毅了吧?”
“呃……”張仲軍知道消息傳播很廣,但卻沒想到速度居然如此之快的傳到城內了。至于堂堂一個皇子為毛要關注自己,那很正常,人家親王懸賞金珠,自己拿到不去換功勛居然拿來換錢,不注意自己才是怪事!
這是盯上自己了還是怎么的?不會是特意在錢莊守著自己吧?不可能,自己一個八品官有何值得十三皇子窺視的?
腦子里飛速轉著念頭,張仲軍卻一副警惕模樣的打量一下青年和那四個死盯著自己的侍衛,然后很是謹慎的問道:“我是張弘毅,敢問你是……”
“大膽,居然敢如此失禮!”一名侍衛直接就一個踏步怒吼道。
張仲軍當然知道失禮,不過不是再假扮不知道對方底細嘛,所以很是愕然的問道:“呃,在下失禮了,只是不知道閣下是……”
那侍衛回頭看了一下那個青年,見到青年都已經擺出一副正坐的模式,這才扭頭對張仲軍朗聲說道:“這位是大陳朝當今陛下十三子,陳秋墄殿下,還不趕緊見禮!”
張仲軍沒有蠢得去討要證明十三皇子身份的憑證,要是在野外或者小縣城,遇到這種自稱是十三皇子的,就算金手指看到對方紫氣命運線,張仲軍都敢開口討要證明。
而在這個淑英親王剛剛發布御令的馬宮鎮,就算沒有看到對方那紫色命運線,在對方說自己是十三皇子后,張仲軍也得乖乖的跪下,不要去想著什么說書里面說的還需要驗明正身的事情。
而且很重要的一點是,張仲軍就算不知道十三皇子的名字,但只要一聽中間有個‘秋’的輩分排行,后面那個qi的讀音,雖然不知道是哪個字,但一定是土字旁,而且還必須是生僻字,就知道對方果然是當今的兒子。
嗯,大陳朝很是怪異,據說啊,據說除了開國皇帝的兒子的名只有一個字的外,開國皇帝的孫子全都是兩個字的名。
而且開國皇帝還親筆寫下了劃分輩分的字派,字派當然就是中間那個名,而后面一個名,則是按照“金木水火土”這五個偏旁部首的生僻字來確定,這個名的權力就交給后輩的父親來取。
至于為何給子孫后代的最后一個字選擇生僻字?據說是開國皇帝免除讀書人寫文時需要避諱的字太過常見的緣故。
而輩分那十六個字是不需要避諱的,因為肯定許多家族用的字派就有這樣的字存在,你皇帝也不能如此囂張讓人祖輩流傳下來的字派都給改了吧?人家家族可是比你皇室還要長久的呢!
這些都不奇怪,稍微有點家底的家族都會搞出這樣的命名規則來,至于開國皇帝和第二代沒有這個規矩,自然是開國皇帝是土鱉出身的緣故,對這點大家都心照不宣,沒有人會傳播的。
所以皇室的字派傳承有些讓人目瞪口呆也就很正常,這點是官府成員才知道的,根本不會泄露出去給外人獲悉,因為開國皇帝親筆為皇族親筆所寫的字派實在是太過嚇人,還是不要讓體系外的人知道為妙。
至于這個字派是啥?開國皇帝性質來了所做的一首詩,一首很牛的詩句,一首對皇族充滿期待的詩,那就是:“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千秋萬載,一統江山。”不過只要看開國皇帝只寫了16個字,就知道開國皇帝心里也清楚,自家皇族后輩真要能夠把字派用完,那真是天之寵幸了。
因為從古至今,就沒聽過有傳承十六代皇帝的王朝存在,千年皇朝都是騙人的。記住,是傳承16代,而不是傳承16個皇帝。歷史上兄死弟繼位的朝代可不是一個兩個。
所以只要數數,對比一下十三皇子的字派輩分,就知道他是大陳朝皇族的第十二代皇族。沒數錯,確實是十二代,因為還有開國皇帝和第二代皇族是沒有字派的。第三代皇族用的就是‘仙’字輩。
所以明白這些的張仲軍,直接就來個雙膝跪下磕頭高呼:“下官河源府水林區軍政官張弘毅,叩見十三皇子殿下。”
不能稱臣,這個臣的稱呼只能針對皇上而言的,就算是親王都當不得官員稱臣,除非這個官員是王府官職,所以皇子就更加當不得官員稱臣了。
所以說書里面但凡出現官員對皇子或者親王稱臣的,要不是說書人不懂行當自己想的段子,要不就是那個官員就是皇子或親王夾帶里的私人。
很簡單的一個理由,官員的官品是皇帝給的,你他喵的不對老子稱臣,居然對老子的兄弟兒子稱臣,你這個臣子想要干什么?而且老子這些兄弟兒子又想干什么?想要謀朝篡位嗎?!
敏感而又獨特的皇帝心理,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出現的,但是可惜,很多時候一些官員下意識的覺得皇族成員就有資格讓他們自稱臣。
張仲軍不清楚這個大陳朝有沒有這樣的潛規則存在,但他原來所在的帝國世界卻有這樣的規則存在。所以就算沒有人教導他,張仲軍也不會說錯嘴的。
聽到張仲軍自稱下官,這位十三皇子不知道怎么的,臉上居然露出一閃而過的失望神色,張仲軍不知道,這位皇子可是很喜歡官員們拜見他的時候自稱臣的,而且每個如此自稱的官員,都隱隱約約的成為了他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