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孫雍等強者坐鎮,竟然有人攻打自己的洞府,豈不是一件怪事?
收起功法,身影一晃,從石榻之上站了起來,抬手擊出幾道法決,禁制靈光閃爍間,靜室門戶緩緩開啟。筆|趣|閣。。
柳長生抬腿走出了靜室,眼前卻突然寒光一閃,一枚飛劍劈面刺來。
銀光閃爍的長劍,無聲無息,速度之快卻讓人心驚。
眼看著長劍就要刺在柳長生的眉心,柳長生卻是隨手一拳砸了過去,當的一聲金鐵交鳴般巨響,長劍倒飛而回,而柳長生的拳頭上,僅有一道道淡淡印痕,一閃而沒。
大廳另一側,銀牙揮舞斬邪刀和數枚銀劍斗在了一起,丁丁當當響成一片,身軀之上有多處劍創,有鮮血滲出。
金牙的身影躺倒在了大殿一角,口角邊血漬斑駁,似乎是被人給重擊了一拳,一時間站不起來一般。
寬闊的大廳之中,桌椅擺設東倒西歪,有一半被飛舞的長劍斬斷,而在大廳門口,卻站著一名白衣如雪的男子,三十出頭年紀,長身玉立,劍眉飛揚,相貌頗為英俊,不過,此刻卻是神情陰鷙,目光不善地盯著柳長生。
這白衣男子身周并沒有妖氣,乃是標準的人族修士,從其體內透出的靈壓來看,至少也是一名化神中期境界的修士。
這白衣男子,他不認識,而方才并沒有聽到金牙、銀牙和人吵鬧,難不成,這白衣男子話都沒說上一句,直接打上了門來?
未等柳長生多想,正在和銀牙爭斗的一枚枚飛劍突然間齊齊掉頭,斬向了柳長生。
“找死!”
柳長生冷哼一聲,向前一步踏出,已是到了白衣男子面前,雙拳齊出,一上一下地砸向了白袍男子的頭顱和胸膛。
他的動作如鬼如魅,迅捷之極,對于呼嘯而來的一枚枚長劍不管不顧。
不過,隨著他的動作,所有的長劍都撲了個空。
而拳影轟來之際,更有一股強大的禁錮威壓從天而降。
白衣男子面色頓變,來不及躲避,更來不及祭出法寶抵擋,只得是雙拳齊出迎了過去。
轟的一聲大響,四只拳頭對撞在了一起,白衣男子的一張玉面瞬間脹紅,雙拳疼痛欲裂,雙臂顫抖,體內氣血逆轉,身影更是向后倒飛而起,竄出了大廳。
他雖說也修煉有鍛體之術,卻和柳長生精金般的強橫身軀差得太遠,一身神力更是無法與柳長生相比,速度之快同樣比不上柳長生。
眼前人影一閃,柳長生緊隨其后追了出來,身周金光一閃,金絲軟甲自行浮出體表,一聲霹靂,上千道青、銀兩色雷光從體內飛出,沖著四面八方轟去,而柳長生手中更是紫金色光華一閃,多出了一桿長棍。
就在柳長生沖出大廳的那一剎那,一青一紫兩道劍光,一道蜿蜒如蛇的翠綠色光華,一桿長槍,一道斧影,齊齊斬向了柳長生,破空聲大作。
柳長生洞府之外,此刻竟然還有五名修士悄無聲息地站在大廳兩側,這五人竟是特意收斂了氣息,準備著對柳長生伏擊。
不過,這五人顯然沒想到柳長生會第一時間祭出了千百道雷光,雷光炸開,僅有那道蜿蜒如蛇的翠綠色光華和那桿金槍刺入了雷光之中,襲向了柳長生,劍光、斧影直接被雷光轟碎。
而那名白衣男子首當其沖地被上百道雷光轟在了身軀之上,護體靈光崩潰,衣衫盡碎,身軀瞬間焦黑一片,一邊被巨力推動,向后飛去,一邊跳舞般抖動。
柳長生卻已迎面而來,手中長棍沖著白衣男子當頭砸下。
上百道雷光轟在身上,真氣逆轉,白衣男子根本來不及躲閃,再一次本能地揮動雙拳迎向了棍影。
“咔嚓!”
骨骼的碎裂聲響起,雙臂盡折,棍影依然是狠狠砸下。
砰的一聲悶響,白衣男子的一顆大好頭顱頓時碎裂,眼前有血光飛舞。
“不要!”
白衣男子倒下之前,竟是高喊了一聲,只可惜,這一聲卻被雷光掩沒,而下一刻,柳長生手中長棍橫掃而來,砸在了他的腰身之間,又有骨骼的碎裂聲響起,脊椎斷裂,臟腑崩碎,身軀被砸得扭曲變形,就連丹田之內的元嬰都被一棍砸暈了過去。
一道翠綠色光華卻是從柳長生身后撲來,赫然是一條三尺來長的青綠色小蛇,嘴巴大張,咬在了柳長生的后背之上,而那桿金槍,則刺向了柳長生的右肋。
“滾!”
柳長生怒喝一聲,反手一棍砸向了飛來的金槍。
那小蛇的牙齒雖蘊含劇毒,奈何不夠長,被軟甲所擋,刺到了柳長生的肌膚,沒想到,柳長生的肌膚卻是光滑如玉,本能地向內一縮,尖利的蛇牙頓時卡在了軟甲之上,無法碰觸到柳長生的肌膚。
柳長生左手猛然捉了過來,五指用力一捏,小蛇的身軀頓時碎成了肉醬,蛇首猛然勾回,想要沖柳長生手臂咬去,柳長生卻已抬手把其丟了出去。
一聲金鐵交鳴,金槍被柳長生一棍砸退,金槍的主人也被一股大力震退。
兩枚劍影、一道斧影再次襲來,柳長生卻是不躲不閃,再次向前一步踏出,沖向了白衣男子,又是一棍砸下,緊跟著,體內又一次飛出一道道銀、青兩色雷光,轟在了白衣男子一團肉餅般的身軀之上。
這具身軀早已生機斷絕,長棍砸下,千百道雷光轟過,瞬間四分五裂,就連手臂之上帶著的一只儲物鐲也被擊碎轟碎,漫天靈光飛舞,法寶、符篆、靈藥、靈石……各種物品飛灑一地。
劍影、斧影斬在柳長生身軀之上,僅僅是把其斬得向前方趔趄了幾步,卻根本沒有傷到他。
而柳長生看到這白衣男子體內沒有元嬰、神魂飛出,似乎已被雷光轟碎,心中頓時大定,猛然轉身,望向了大廳所在的方向。
銀牙已然從大廳之中沖出,站在另一個方向,一身錦袍之上血跡斑駁,手持長刀,憤怒地盯著大廳外的五道身影。
柳長生的洞府乃是獨立的一座建筑,四周圍的其它建筑離著這里皆有一段距離。
之前雖時常有修士前來拜會,而此刻,洞府附近卻只有這五名修士。
四男一女站成了扇形,一個個神色各異地盯著柳長生,或憤怒,或驚懼。
那名手持金槍神情剽悍身披金甲的青年,早已退回到了同伴身邊,手臂微微發抖,柳長生方才的一棍,差點把其手中長槍擊飛。
這五人,赫然全是化神修士,其中一名鶴發童顏的灰袍老者,竟然是化神后期的境界。
“什么情況?”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一道道聲音在附近響起,一道道強大的神念之力從天而降,掃了過來。
明劍真人、聶云雨、徐建、沈瀾等四名化神修士的洞府皆在附近,此刻,一道道身影紛紛走出洞府,或舉目望來,或大步走來,更遠處,還有幾隊執甲衛士同樣是齊齊沖此而來。
柳長生的目光卻是突然轉向了另一個方向,一道身影落入眼瞼,心頭頓時騰起了一團怒火。
這道身影躲閃在了一幢閣樓一側,正是仙劍宗谷春山,神色慌張。
發現柳長生的目光望了過來,谷春山的面容更是瞬間蒼白如紙,眼神有躲閃。
“你不要亂來,我等并沒有惡意,只是想拜訪你而已!”
那名灰袍老者閻金法第一個開口說道,目光閃爍,心中有震憾。
白衣男子雖說是化神中階巔峰的境界,神通之強卻并不弱于他多少,他根本想不到,僅僅是片刻之間,這白衣男子竟然會被柳長生斬殺,甚至連元嬰、神魂都沒能逃出。
“沒錯,你殺了南勇師兄,我仙劍宮不會和你善罷干休!”
另一名面皮白凈的錦袍男子祁洪開口說道,目光卻有躲閃。
“放屁,爾等話都沒說一句,見面就動手,打傷金牙,攻擊本王,還敢說這是拜訪!”
銀牙怒沖沖地說道,手中長刀一揮,一片密密麻麻的刀影飛出,斬向了五人,隨著刀影而來的,還有冰寒透骨的氣息。
方才,這白衣男子南勇聲稱來拜訪,金牙剛剛打開廳門,對方一拳就轟在了金牙有肚腹之間,緊跟著,更是祭出長劍斬向了他。
柳長生看到谷春山的身影,再聽到“仙劍宮”三字,哪里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上前一步,手中長棍一揮,一片密密麻麻的棍影飛出,砸向了五人。
“住手,這是誤會!”
“道友有話好好說!”
“你北俱蘆州就是如此待客嗎?”
五名修士中有三人開口高呼道,紛紛后退,手中法寶揮動之間,劍光、槍影、斧影呼嘯而出,擋在身前。
轟隆隆的巨響聲中,刀影、劍影、棍影相互對撞,狂暴的靈力四散飛卷。
柳長生的身影卻是跟在棍影之后撲向了持槍的金甲青年鄭梓龍,方才,此人沖在了最前面偷襲,最為可恨。
看到長棍當頭劈下,鄭梓龍一槍刺出,槍棍相交,此人的身影頓時被一股巨力撞飛了出去,撞在了大廳一側,轟隆一聲,把大廳撞塌了半邊,面如金紙,口中鮮血狂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