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賢和尚對柳長生的偷襲,為呂輕舟救了急。筆×趣×閣。。
未等柳長生追上前來,呂輕舟手一揚,長劍脫手飛出,竟是扭曲變幻著化作了一頭銀虎,張牙舞爪地撲向了柳長生。
緊跟著,呂輕舟縱身沖遠處逃去,心神所動,那枚翠綠色的玉尺脫離劍陣的束縛,沖著柳長生飛去,尺身顫動之間,成千上萬道丈許長的尺影飛出,挾著狂風砸向了柳長生。
這一劍一尺皆是靈寶中的頂階之物,大為不凡。
眼看著銀虎撲來,柳長生當頭一棍砸去,一聲轟鳴巨響,銀虎潰散,現出了長劍的模樣,被一棍砸飛出千丈開外,撞入了地底深處。
柳長生迎著漫天尺影向前一步踏出,左手一揚北極炫光鏡,一道炫目光幕飛出,擋在了身前,轟的一聲大響,上百道砸來的尺影倒飛而去,撞向了其它尺影,炫目光幕卻飛速擴大,眨眼間已是千余丈方圓,轟隆隆的震耳轟鳴聲中,漫天飛舞的尺影相互對撞,盡皆碎裂,獨留下了一枚玉尺高懸虛空。
柳長生一棍砸了過去。
玉尺猛然變向,迅捷如箭,沖著逃走的呂輕舟砸了過去。
“此寶倒是結實!”
看到玉尺沒有被一棍擊碎,柳長生暗自詫異,卻也并沒有多想,腳步一抬,沖著呂輕舟追去,心隨意動,漫天劍影崩潰,十八枚飛劍化作一道道青光沖其飛來,先后沒入袖中不見,劍鼎同樣是扭曲變幻著化作一道銀光沒入袖中。
僅僅對付呂輕舟,用不上這么多寶物。
看到這一幕,云空、明劍、公孫雍、獨孤誠四人一個個心頭震驚,那枚玉尺不凡,祭出的一道道尺影中蘊含著萬均巨力,沒想到卻被柳長生隨手破之,而呂輕舟這名化神后期大圓滿的強者,竟然不敢一戰掉頭而逃。
呂輕舟心中暗自叫苦,他雖神通不弱,一身蠻力卻根本無法和柳長生相比,兩件頂階的靈寶遇到柳長生,竟是發揮不出任何作用。
察覺到玉尺從身后砸來,心神勾通,玉尺突然間變了個方向,一個盤旋,沖天而起,光華大放,再次迸射出千百道尺影砸向了柳長生,另一側,那枚被砸飛的利劍從地底飛出,再次幻化作一頭猛虎,利爪一揮,一道銀燦燦的爪影狠狠拍向了柳長生。
緊跟著,呂輕舟取出一只黑綠色的玉瓶,麻利地揭下玉瓶之上封印的幾張符篆,口中念念有詞,砰的一聲悶響,一道銀光從玉瓶之中飛出,在空中一個扭曲,化作一名銀袍金冠的青年,這青年,相貌英俊,劍眉飛揚,舉手投足間飄飄若仙。
“又遇到什么麻煩了?”
銀袍青年瞥了一眼神情狼狽的呂輕舟,眉頭一皺地問道。
“請祖師相助,此人和他的同伴殺了我仙劍宮六名化神長老!”
呂輕舟停下了逃遁,恭恭敬敬地沖著銀袍青年施了一禮,隨后,伸手指了指柳長生和睚眥。
“廢物?”
銀袍青年冷哼了一聲,身影一晃,竟是化作一道銀色流光一閃不見。
看到漫天尺影砸來,虎爪拍來,柳長生手中北極炫光鏡一晃,一道炫目光幕飛出,迎了過去。
尺影倒飛崩潰,虎爪碎裂,銀虎也被倒飛的尺影砸碎,兩件靈寶再次在空中現出真身。
這一次,柳長生沒有揮棍去砸,反而收起北極炫光鏡,沖著玉尺一把抓了過去,想要把這件寶物給奪在手中。
就在此時,頭頂上空卻是空間一顫,銀袍青年的身影如鬼如魅般飛來,抬手間沖著柳長生一指點去,竟有一道銀燦燦劍氣飛出,直奔柳長生頂門劈下。
一剎那間,柳長生竟是寒毛倒豎,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本能地抬手一棍砸向了劍氣。
當的一聲大響,火花飛濺,劍氣崩潰,如意棍之上竟是生出了一道道淺淺劍痕,柳長生的身影更是被一股大力推動,向后飛退出十余丈開外。
而那枚玉尺卻是一閃而至,被柳長生握在了掌中,劇烈跳動,想要掙脫,奈何掙脫不得。
“咦,竟然能擋得住本仙一擊,小輩果然有些門道!”
銀袍青年眼神中閃過一抹詫異,右手一伸,五指一指,五道螺旋狀的銀燦燦劍氣飛出,再次斬向了柳長生。
這五道劍氣,比方才的那道劍氣要強橫數倍,速度之快更是無法描述,以柳長生的神通,竟然生不出躲避之心,暗自后悔不該收起了北極炫光鏡。
手中長棍一揮,嗡的一聲,五道棍影飛出,迎著五道劍氣而去。
轟然巨響聲中,劍氣、棍影齊齊潰散,有狂暴的靈力四散飛卷,打在柳長生身上,竟是火辣辣刺痛。
這一次,未等銀袍青年出手,柳長生手一揚,玉尺猛然飛出,沖著銀袍青年的面門狠狠砸去,手中長棍一揮,一道紫金色棍影飛出,把眼前虛空一劈兩半,重重砸向了銀袍青年。
“出手倒是蠻快,可那又怎樣?”
銀袍青年嘴角邊浮出一抹嘲諷,中食二指隨意一彈,兩道劍氣飛出,竟是輕松擊飛了玉尺,擊碎了棍影。
緊跟著,銀袍青年十指如飛,沖著柳長生彈出了一道道劍氣。
破空聲大作,虛空竟被一道道劍氣切割碎裂。
柳長生長棍揮動,砸出千百道棍影,卻依然不能抵擋住這縱橫飛舞的劍氣,接二連三地有劍氣擊打在身軀之上,竟是陣陣痛楚,這劍氣雖無法割裂金絲軟甲,卻也讓柳長生心中震驚,以他體魄之強橫,即使呂輕舟這樣的強者駕馭真正的飛劍斬在他身上,也不過是這般效果。
難道說,這銀袍青年乃是一名真正的地仙高人。
右手長棍砸出一片密密麻麻的棍影,左手之中光華一閃,再次祭出了北極炫光鏡。
一道炫目光幕從鏡中飛出,擋在了身前,一道道劍影穿透棍影而來,卻被光幕反彈而回。
“你已經激起了本仙的怒火!”
銀袍青年面色一冷,話音方落,腳步一抬,竟是迎著棍影、劍氣,直奔柳長生而來。
棍影、劍氣撞在他的身軀之上,紛紛碎裂,卻僅僅是扭曲了他的銀袍,并沒有造成任何傷害,而他這一步跨出,已然到了柳長生面前,右手一抬,駢指如刀,沖著柳長生脖頸間一刀斬下。
柳長生手中北極炫光鏡一抬,迎了過去。
“當”的一聲震耳大響,北極炫光鏡中沖出的一波波光幕竟被這手刀直接擊碎,手刀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北極炫光鏡上,柳長生的手臂竟是一陣發麻,一股大力涌來,身影倒飛出幾十丈外。
柳長生面色頓變,抬手一棍砸向了銀袍青年。
左手之中光華一斂,北極炫光鏡化作一道光影沒入體內不見,銀袍青年的手刀攻擊力道剛猛,非此鏡能擋,若是再被斬上兩刀,說不定會崩潰不存。
銀袍青年手刀一揮,擊碎棍影,如影隨形般再次沖到了柳長生面前,雙臂齊動,右手掌刀直刺柳長生面門,左手掌刀卻橫掃柳長生胸膛,一對掌刀前方竟是迸了尺許長的凌厲劍氣。
此人速度之快匪夷所思,柳長生暗自叫苦,倉促間就連移星換斗之技也難以施展,硬著頭皮揮拳迎向了銀袍青年的右手刀,右手長棍卻是沖著銀袍青年的腰身之間橫掃而去,與此同時,身周突然間雷光閃爍,千百道雷光飛出,齊齊轟向了銀袍青年。
銀袍青年似乎也沒料柳長生的出手速度如此之快,眼看著長棍挾著狂風橫掃而來,左手刀只得臨時改變方向,迎向了長棍,至于柳長生陡然祭出的雷光,他卻是不躲不閃,仿若未見。
金鐵交鳴般的巨響聲中,柳長生的身影再一次被震飛。
銀袍青年同樣是向后倒退了數步,身軀被雷光擊打的一陣扭曲變形,詭異的是,如此猛烈的雷光,竟然連一身銀袍都沒有碎裂,面容肌膚之上更是沒有一道燒焦的痕跡,仿佛這具身軀不是實體,而是虛幻之物一般。
柳長生心中不由得一沉,對方不懼雷光轟擊,僅以肉掌就能擋下如意棍,這份神力以及身軀的強橫,已經是超過了自己,何況,對方的速度還超過自己。
這簡直就是一種徹底碾壓,面對這樣的對手,幾乎沒有取勝的可能。
想到此處,手中長棍一揮,嗡的一聲,眼前虛空碎裂,上萬道棍影飛出,鋪天蓋地般砸向了銀袍青年,緊跟著,轉身就走,幾個起落之間已是竄出了萬丈之外,左臂一揮,一團畝許般大小的三色烈焰飛出,把其身影罩在了正中。
三色雷光雖沒能重創銀袍青年,卻畢竟把其擊退,阻擋了他的攻擊,看到棍影排山倒海般砸來,銀袍青年雙臂一震,一道道刺目銀光從體內飛出,嗤嗤的響聲中,每一道銀光都化作一道劍影,足足有數千道之光,縱橫交錯著斬向了棍影。
劍影、棍影紛紛碎裂,化作狂暴的靈力四散飛卷,虛空扭曲碎裂,護山大陣轟然作響著炸開一個巨大的裂縫。
這銀袍青年似乎是真的怒了,這一招的威力之大,絲毫不亞于那名銀甲巨人法相拍向柳長生的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