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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樁罪,皆有證人,而且證人還不少。
不需要去詢問證人,所有人都明白,這三件事情肯定是千真萬確。
這一瞬間,除了段千崖,所有望向柳長生的目光中,幾乎都帶著同情。
段氏兄弟家族背景大,一向行事霸道,這兩年來,段氏兄弟欺負的人多了,卻沒有人愿意當面和他們鬧翻。
而今天,這名愣頭青卻沖著段家的大門一腳踹了過去,踹得還挺猛。
不少人暗自叫好。
一些理智的弟子卻是紛紛嘆息,柳長生今日算是捅了馬蜂窩,今后在黛眉山的路恐怕是不好走了。
段家兩位老祖中的一位就是天師府的太上長老之一,在這個以拳頭說話的修仙界,即使柳長生再有理,又有誰會為了他而得罪段家?
段千崖的面容已不是發青,而是發白,肺都要被氣炸!
他怎么也想不到,柳長生竟然會如此大膽。
而他,本可以私下解決此事的,偏偏要當著眾人的面挖了個大坑把自己給埋進去,而且還把土填到了脖頸處。
段天佑的死,在這個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柳長生長風文學,ww⊕w.cfw≈x.ne∽t方才的言語一出,恐怕黛眉山幾萬弟子都會認為段天佑死的活該,死的好!
說不定還有人為之鼓掌歡呼。
沒有任何一名修士,能夠容忍自己的某位師兄弟霸道強橫地想搶什么就搶什么?
“段師叔,這是你送給弟子的一枚令牌,弟子明白,這枚令牌里有你的神念印記,弟子無論躲在黛眉山哪個角落,你都能找得到,今天,當著眾位師伯師叔的面,弟子明確告訴,沒有人會愿意做你段家的走狗!”
柳長生再次祭出了殺招。
從儲物袋中取出段千崖當日賜下的那枚令牌,直接丟在了白玉平臺之上,“咣當”做響!
看到“段”字令牌,白玉高臺之上的一眾金丹長老哪里還會再有一分懷疑?
“放肆,本座當日承諾讓你到那處秘地一行,乃是給你天大的機緣,你別不識好歹,你以為誰都有資格進入那處秘地嗎?至于朝陽峰煉器室的使用費用,本座曾經說過,徐乘風師兄一人之言不足為證,只要靳虎能夠回來證明了此事,靈石自會退給你,又怎能誣稱本座訛詐你?”
段千山再也顧不得風度,開口辯解道,目光中如同要噴出火來,伸手一招,身份令牌化作一道流光沒入其袖中不見。
心中恨極,暗自痛罵,這鳳羿也太過卑鄙,要以柳長生來做過河小卒,沖著段家發起攻擊。
難道說,是林動這位太上長老在指示鳳羿如此做嗎?
“段千崖,你能不能再無恥一些?靳虎師弟若是能回來,你敢這樣對待他的弟子?”
一道粗豪的男子聲音突然響起,緊跟著,坐在白玉高臺第二排坐椅之上的一位面容方正的黑袍中年男子霍地站起身來,沖著段千崖怒目面視。
這黑袍壯漢,卻是執法堂堂主鐵仞。
看到有人帶頭,一名須發花白的灰袍老者嘿嘿一笑,陰陽怪氣地說道:“一把下品靈器飛劍換一只三階兇獸暴熊,這是自己硬要種下因果呀!”
“是啊,這還真是做了一筆好買賣!”
另一名老修面無表情地接過話頭。
“想要暴熊自己去捉就是了,何必從后輩手中搶呢?”
“這手伸得也太長了!”
“白虎堂一向禁止金丹長老幫子弟捕捉靈獸,自己捉豈不是壞了門中規矩,人家還要臉的好不好?”
“那也總比把后輩子侄往死路上送要好!”
“人家本來是想養一條狗,結果卻碰上一頭豬!”
“是啊,這豬比老虎還兇!”
年輕有為的金丹修士不愿得罪段家,而一些壽元不多卻難以再進一步的老骨頭卻是不怕,紛紛說起了風涼話。
鐵仞卻是沖著鳳羿拱了拱手,又說道:“鳳堂主,白虎堂弟子平日里就是這么隨便任人欺負嗎,你若管不了此事,我執法堂可要接手了!”
“鐵兄說笑了,此事要怪鳳某疏于察查,不過,鳳某如今已經知道了此事,自然會去認真處理!”
鳳羿嘴角邊浮出一抹苦笑,沖著黑袍壯漢還了一禮,隨后把目光望向柳長生,說道:“按理說,這一輪戰罷,你已經榮升為宗門之內的天驕弟子,未來的二十年來不屬于我白虎堂管轄,有專門的師兄負責,不過,你是從我白虎堂走出的弟子,而且你受到的不公平也都是在我白虎堂內發生,這些不公,鳳某會為你一一討來公道?”
“多謝鳳師叔!”
柳長生恭恭敬敬地沖鳳羿施了一禮。
又沖著鐵仞以及白玉高臺之上的一眾金丹長老躬身一禮,說道:“弟子替靳虎師尊謝過諸位師伯師叔為弟子主持公道!”
“你不用說得這么客氣,鐵某也有弟子,而且鐵某接下來也會到黑石山誅妖,鐵某可不希望自己的弟子將來被人欺負!”
鐵仞神色一肅地說道。
這一句話聽來刺耳,卻讓白玉高臺之上的不少金丹長老心中為之一顫。
是啊,誰都有弟子,若是師傅倒了霉,弟子馬上就得給人家當狗,不然的話,小命難保,這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段千崖、段千山兄弟二人做的過了!
白玉高臺之上,一眾金丹修士心中同時閃過這個念頭。
“段師弟,你讓靳虎師兄回來做證這件事情有些欠考慮了,何況,此事是火鋮師兄當年經手之事,怎會有錯,火鋮師兄的人品,我還是相信的,這樣吧,那二萬三千靈石你回頭退到柳師侄手中!”
朱雀堂堂主坐不住了,他其實早就聽聞了此事,卻是不愿插手來管,而如今,整個黛眉山上下都知道了此事,他再不當眾做出一些表態,豈不是讓朱雀堂因為此事而蒙羞?
何況,今日這白玉高臺之上,除了黛眉山長老,還有天師府另外三處圣地的幾名長老。
朱雀堂有段千崖這樣的長老,簡單就是丟人!
“靳虎師弟只是失蹤,未必就會身死!”
青龍堂堂主衛晨冷冰冰地說道。
天鷹堂堂主龍賧則是面色不善地說道:“柳長生,靳虎和本座一向交好,今后有人再欺負你,你可以去找本座,天鷹堂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我倒要看看有誰敢逼著本座做狗!”
看到幾位堂主紛紛站在了柳長生一邊,段千崖暗叫不妙,轉身沖著鳳羿拱手一禮,說道:“鳳師兄,此事段某會給你一個交代,告辭!”
觸犯眾怒,他已經不敢在這里繼續待下去了,身影一晃,騰空而起,駕起一朵赤云,直奔朱雀堂的位置而去。
“真把自己當一盤菜了!”
“丟人!”
“幾位同道,我黛眉山出了幾個小小的膿瘡,讓人頭痛啊!”
“嘿嘿,正常,正常,哪處仙山沒有是非呢!”
剛才沒有開口的一眾金丹長老,此刻也是議論紛紛!
白玉高臺之下的數萬凝氣期弟子,看到高高在上的長老們都不淡定了,頓時也沒有了顧忌,三五成群,交頭接耳,到處都是嗡嗡嗡的響聲。
接連兩天,因為柳長生搞出一個個的小插曲,好好的天驕戰竟是變了味道!
不少弟子甚至連最終的天驕弟子花落誰家都不知道。
和各堂精英弟子一道站在白玉高臺之下的三個方陣中的六十名凝氣期弟子,分別來自天師府的其它三處圣地,原本是想看一場精彩的大戰,結果,這精彩的程度太大了,有些難以消化。
這些弟子雖說弄不清楚黛眉山的人際關系,卻不影響看戲的心情,一個個看得津津有味,神色興奮地交頭接耳,不少人更是頻頻打量柳長生的背影。
“諸位,這次天驕戰的二十名天驕弟子已經決出,接下來,老夫會帶這些天驕弟子到天柱峰上選擇洞府,其它弟子可以散去了!”
主持這次天驕戰的方長老朗聲說道。
按照之前的老規矩,這二十名天驕弟子會登上白玉高臺,一展雄姿,讓其它弟子羨慕嫉妒恨,而因為這不合時宜的插曲,一向古板的方長老,竟是直接改了老規矩。
聽到方長老下了逐客令,觀戰的弟子頓時一哄而散。
白玉高臺之上的一眾金丹長老也是紛紛打著招呼,閑散長老各自駕馭遁光而去,有職司的則開始忙碌手頭上的事情。
“柳長生,你也隨老夫過來吧!”
方長老沖著柳長生微微一笑地說道。
說罷,當先沖著白玉高臺之下走去。
柳長生不由望向了鳳羿,看到鳳羿點頭,這才跟在方長老身后,走下白玉高臺。
自始自終,陸云一直是神色平靜,端坐不語,仿佛柳長生受欺辱之事和他沒有半分關系。
而柳長生,同樣是沒有多望他一眼。
二十名天驕弟子跟隨在方長老身后,出現在了天柱峰的山腰之間。
僅僅是山腰之間,天地靈力之濃郁已經比虎踞峰強上數倍。
二十名弟子一個個暗自興奮。
柳長生同樣不例外,不過,他更加感嘆世事無常!
血獅赤云的突然襲擊,靳虎的意外失蹤,段氏兄弟的出現,暴熊,段天佑,一個個意外湊在一起,硬是把他送上了這座黛眉山眾弟子心中的圣山。
他之前并不愿踏上天柱峰,而此刻,卻是以一種近乎悲壯的方式進了此山。
本章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