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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
柳長生脫口說道。
楚曼雪身在天柱峰,他并不知道,而自己成為天驕弟子,楚曼雪不可能沒有耳聞,自己在天柱峰住了四個月,他竟然都沒有找上門來一次,實在是愧對了當年的幾分的交情。
“都成瘟神了,還這么囂張,既然不在,那就算了!”
楚曼雪說罷,竟然轉身走了。
柳長生頓時愣住。
“我靠,天驕弟子的脾氣果然不小!”
確定楚曼雪真的走了,柳長生不禁喃喃自語地說道。
搖了搖頭,也不再郁悶此事,把心思放在了祭煉小旗之上。
防御的寶物他其實還有兩件,當年段千崖送給他的那面小盾和小旗,猶豫了片刻,柳長生干脆把這兩件下品靈器也先后祭煉了一番。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間已是過去了一個多月,除了排班駕馭飛舟之外,一眾凝氣期弟子并沒有任何事情可做。
柳長生每日里也是閉門苦修,五個多月,上萬靈石的消耗,法力一路水漲船高。
這一日,方長老的聲音≦長≦風≦文≦學,w≧ww.c↑fwx.ne☆t卻突然從甲板之上傳來,隨后,一眾弟子在三位長老的帶領之下,出現在了飛舟甲板之上。
而另外三艘飛舟上的一眾修士也紛紛出現在飛舟甲板之上。
“這里就是云溪山脈的外圍,接下來,大家將分為四組,從四個方向進入云溪山脈的內圍,一路之上,所有三階以上妖獸皆是大家的誅殺對象,半個月后,大家在云溪湖匯合,然后聯手清剿內圍妖獸!”
“不得互相搶奪妖獸、靈藥、靈材等任何資源,誰斬殺的妖獸,妖獸材料歸誰,先發現靈藥者先得,這些資源都屬個人所有,無需上繳宗門!”
“一路之上,不得擅自行動,無論是任何時候,都要聽從長老的指揮,違令者,當場擊殺!”
幾位長老強調了紀律,隨后,四支隊伍再次分開,四艘飛舟分沖四個方向而去。
一眾長老手中都有地圖,顯然事先也已經商量好了一切,而眾弟子,只需隨長老行動就是。
直接被拉到了妖獸的老窩,而且身邊還有四十多人跟隨,柳長生即使有心想離開,也找不到機會,只好默默跟在眾人身后。
一路之上山清水秀,景色之秀美絲毫不遜于黛眉山脈。
猿啼鳥鳴,白霧渺渺,并沒有想象中的群妖亂舞!
這一次,眾弟子沒有被趕到船艙之中,而是分列在甲板兩側,四下打量著周圍的景致,有些弟子更是放開神識查探著幾十里外的動靜,期待或是擔心著妖物的出現。
行出數百里后,一些一階的妖獸已開始出現在眾人眼前。
看到飛舟氣勢洶洶而來,這些一階妖獸嚇得是四散逃竄。
“駕馭飛舟擊殺妖獸太過顯眼,不少狡猾的妖獸會聞風而逃,不利于誅殺,接下來,大家分成三組,從三個方向殺過去!”
方長老再次下令。
不多時,眾人分成了三組,三位長老帶階,每組十四名弟子,沖著三個方向而去。
柳長生分在了蔣哲一組,和他同一組的,有項南、呂方、周同三名老熟人,還有藍嵐和另一名女弟子,這名女弟子雖說相貌普通,卻是凝氣九層的境界,從體內透出的法力來看,竟是不輸于周同。
“這山脈外圍少有中階妖獸出現,大家無需擔心,沿著這道山谷一直向前走就是,我會跟在你們后面!”
蔣哲咧嘴一笑地說道,并沒有擺什么長輩的架子。
聽聞此語,眾人紛紛祭出法器,飛身而上,離著地面百余丈的高度,沖著眼前的山谷撲去。
周同、呂方和另外三名凝氣九層的男弟子自覺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其它幾人緊隨其后,藍嵐并沒有招喚出金眼雕,而是腳踩飛梭,跟在了隊伍中間,柳長生神識一掃,短短五個多月的是間,此女竟然不知在何時進階到了凝氣八層的境界。
雖說心中詫異,他卻也沒有多說什么,藍嵐沒有和他招呼的意思,他也不愿去招惹,默默跟在了隊伍的最后面。
十四人中,只有他一人是凝氣七層的境界,跟在隊伍后面也屬正常。
蔣哲遠遠地綴在十四人身后,神態看似悠閑,卻是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各種動靜。
因為是云溪山脈的外圍區域,三階妖獸數量稀少,周同等人卻沒有閑著,所過之處凡是見到有二階妖獸出沒,同樣是隨手誅殺。
刀光劍影縱橫,槍矛大斧怒斬!
見到妖獸出現,眾人往往是群起而攻,所過之處,血流滿地,尸橫遍地,不知道拆散了多少個美滿家庭。
十四人,卻有兩人始終沒有出手,一是藍嵐,二是柳長生。
藍嵐沒有動手還好說,人家是女修,另一名女修同樣動手次數不多,而柳長生不出手,卻是令人納悶,而且他總是走在眾人的最后面,腳踩飛劍,倒背雙手,左右觀望,意態悠閑,仿佛是來游山玩水一般。
過去了大半天時間,三階妖獸都誅殺了二十幾只,柳長生依然是沒有動過一次手。
終于,有一名膀大腰圓的壯漢看到蔣哲離著眾人的距離還遠,特意放慢了遁速,等著柳長生靠近,兩眼一瞪地問道:“喂,這位師弟,你總不能光看不練,這不太好吧!”
柳長生詫異地盯著那名男修看了一眼,不愿搭理,把目光轉開,從壯漢身邊繞過,再次望向了四周圍的青山綠水。
那名壯漢頓時感覺受到了極度的蔑視,面容瞬間脹紅,身影一晃,追上前來,擋在了柳長生面前,怒道:“喂,說你呢,聽到了沒有,長著一張小白臉,卻只知道吃閑飯,你是怎么混到這天驕弟子中來的?”
“你沒病吧!”
柳長生面色一沉,停下了腳步。
從小到大,他還沒有發現自己的長相能夠威脅到人,而且也沒人稱呼過自己小白臉。
“你說什么?”
壯漢猛然攥緊了手中丈二長矛,長矛之上頓時騰起一團青赤金三色光焰,這桿長矛,赫然是一件頂階的中品靈器。
柳長生眉頭一皺,終于是認真地上下打量起了壯漢。
聽到動靜,其它弟子紛紛回頭望了過來。
“這家伙有病吧!”
項南喃喃低語,望著那壯漢的背影,如同望著一名死人。
“田師弟,你胡鬧什么呢?”
那名相貌普通的女修卻是眉頭一皺地說道。
天驕戰時,壯漢一直在閉關,可這名女修,卻是見識過柳長生的手段。
看到有人圍觀,壯漢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是囂張,不理會女修的好意,指著柳長生的鼻子罵道:“你剛才是在罵老子是吧,你再罵一句聽聽!”
柳長生的腦袋頓時有些大了。
他一直在盤算著該尋個什么樣的辦法離開隊伍,脫離開師府,根本沒把心思放在擊殺妖獸之上,何況,三階妖獸尸體對他根本沒有任何誘惑力,至于靈藥靈草他同樣沒心情去尋找,一來他不修煉丹藥之道,二來這云溪山脈外圍也不可能有珍稀靈藥出現。
三階妖獸數量并不多,對眾人構不成什么威脅,他這才保持低調,不愿與人搶怪,沒想到,低調也會惹禍上門。
“說你呢,啞巴了,沒用的慫貨!”
壯漢看到柳長生不愿接茬,本能地以為柳長生是在害怕自己,更加變本加厲。
柳長生心頭邪火上拱,體內真氣沸騰,上下打量著壯漢的腦袋,思量著要不要一拳把這蠢貨的腦袋揍開花。
就在此時,遠處卻有一道洪亮的男子聲音傳來:“田大力私自挑釁同門,罰扣宗門貢獻值一萬!”
聲音自然是蔣哲的聲音。
聽聞此語,壯漢的紅臉瞬間變成了紫茄子,望向柳長生的目光,如同要噴出火來,就連雙手都為之顫抖起來,卻又不敢違抗蔣哲的命令,只得是跺了跺腳,無奈地讓開道路。
看到蔣哲發話,而且懲罰如此之重,眾人心中各自一驚,一哄而散,再次排成了一字長龍陣沿著蜿蜒的山谷向前而去。
柳長生嘴角邊卻是浮出一抹苦笑,幸虧自己忍讓了那么片刻,否則的話,一拳砸下去,恐怕就不是一萬貢獻點的處罰了。
愈往前行,妖獸的種群和數量就越多,而且這些妖獸的地盤意識也漸漸強烈起來,會沖著眾人主動發起攻擊。
甚至就連一群群的一階妖獸也敢撲上前來。
眾人頓時忙碌了起來。
田大力也無瑕再用目光來攻擊柳長生。
而柳長生,照例跟在了眾人身后,并沒有出手的打算,若是有妖獸主動上來尋死,他也不客氣,往往是三拳兩腳擊暈了事。
這倒不是他對妖獸仁慈,也不是小金要求他不得屠殺妖族,而是他不想和前面的那些人一樣,為了一些三階妖獸的尸體而明爭暗搶。
此刻還只是山脈外圍,到了內圍,誰知道會有多少妖獸撲過來,現在把儲物袋占滿位置,未免有些傻。
至于蔣哲,同樣沒有主動出手的打算,只是看到有三階的妖禽從天上飛過時,才會隨手一揚,祭出一道青光閃爍的劍氣,把這妖禽的腦袋給劈成兩半,一路之上遇到過四只三階妖禽,沒有一只妖禽能躲得過蔣哲的隨手一劍。
看到蔣哲凝氣化劍隨手斬殺妖禽的瀟灑姿態,柳長生暗自欽佩。
一直到夜幕降臨,都沒有真正的威脅出現。
隨后,眾人尋找了一座千丈高的山峰,決定在此過夜休息。
柳長生左右觀望了一番,選中了一處凸出山崖的巨石,隨手一劍把巨石頂端削平,身影一晃,落在了巨石之上,盤膝端坐,自顧自地打坐調息了起來。
看到他準備寂寞獨處,原本想和他聊上一聊的項南,頓時絕了心思,找了另一處所在打坐起來。
在這曠野之中獨處,狼嚎猿啼之聲自然是此起彼伏。
其它弟子一個個暗自皺眉,十分不習慣。
柳長生卻早已習慣,片刻后已是靜下心,隨后,絲絲縷縷的天地靈力從四面八方撲來,把他的身影給包裹了進去,化作了一個半畝般大小的霧團。
看到這一幕,山巔之上的蔣哲暗暗稱奇,不由盯著柳長生多看了幾眼,以自已金丹中期的神通,自然可以像柳長生這般輕松隨意地吞吐天地靈力,可柳長生如今才只是凝氣七層境界而已。
“難道說這小子修煉有什么玄妙的行氣法門?”
蔣哲暗自思量,頓時留心了起來。
不過,當他察覺到柳長生身周的霧團不再擴大,而且霧團中蘊含有金、土、水、木四種天地靈力,頓時又沒有了興趣。
“看來這小子吸納這霧團是為了隱匿和隔絕自身氣息,并不是什么玄妙的行氣法門。”
蔣哲這般猜想。
他聽說過柳長生,知道柳長生乃是單屬性金靈根,單靈根的凝氣期修士,根本就不會有吞噬煉化其它五行靈力的可能?
至于其它人看到柳長生整出一個大霧團把自己包裹在內,卻并不在意,反而有人覺得他是在裝神弄鬼。
有蔣哲在,眾人總覺得氣氛壓抑,也無人交談,再加上白天誅殺妖獸殺得法力損耗嚴重,一個個都盤膝打坐起來。
只到后半夜,一聲如同龍吟般的獸吼聲驟然響起,眾人一個個猛然驚醒!
本章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