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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齊國皇帝

  長安是大齊的國都,也是這天下最大的城市,自千年之前大唐建國定都伊始,千余年來,長安一直都是都城,輝煌雄偉的古建筑比比皆是,而大齊皇宮,則是這些雄偉建筑之中排名第一的那一個。

  在大齊國民之中森嚴高貴而不可侵犯的皇宮,在束輝的眼中,也不過就是尋常家舍一般,自小便被親王曹沖收養的他,出乎皇宮便如出入自家一般。皇叔曹沖深得皇帝信任,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一生癡迷于武道修為,連成家也不愿意,唯一的傳人便是束輝。

  穿過了重重宮殿,一路向著后花園行來,行到月亮門附近時,宮里的大太監楊忠鬼魅般的從一叢花樹之后閃了出來,看著束輝,一根手指頭放在嘴唇之上,輕輕地噓了一聲。束輝會意的停下了腳步。

  “楊公公好。”束輝笑咪咪的從懷里摸出一串珠子,“這次出去得了一件好東西,別看他們只是一串石珠子,但每枚石珠子里都有一點紅,而且位置還一模一樣,這可就難得了。”

  楊忠笑咪咪的接過了珠子,塞進了懷里,道:“別人送我東西,我是斷斷不敢要的,但輝哥的東西嘛,就不一樣了。”

  “陛下又在……”束輝指了指內里,壓低了聲音道,其實不用楊忠說,以他的耳力自然也能聽得清楚內里的動靜,女子那壓抑的呻吟聲和他們的皇帝陛下快意的笑聲,是如此的清楚。他們這位皇帝正當壯年,什么都好,就是太好女色,到處灑種,雖然還只有四十出頭,但兒子女兒卻已經差不多有了二十余個了,有時候束輝也覺得奇怪,皇帝陛下如此耽于色之一道,一身武道修為是怎么在四十出頭上就達到了宗師修為,在大齊國內僅次于自己的恩師曹沖而已。

  楊忠笑而不語,閉眼假寐,見此情景,束輝也只能束手而立,等著內里完事了。

  這一等,可就足足等了大半個時辰,眼見著四個宮女一個個衣衫不整,滿臉紅暈的從內里跑出來,一看到竟然還是有一個外臣在此,更是個個驚呼出聲,掩面而去。楊忠卻是面不改色,往月亮門中一站,亮出了他的公鴨嗓子:“陛下,束輝束大人求見。”

  “小輝子來了啊,進來吧!”內里傳來皇帝曹天成宏偉的聲音。

  束輝整了整衣袍,邁步走了進去。

  月牙般的小湖邊上,有一塊大大的平整的白玉石,束輝以前一直不知道在這里放這么一塊石頭干什么,完全跟周圍的境色不搭,就園林的角度來講,這完全就是一個敗筆,但今天他終于明白這是干什么的了。

  他們敬愛的皇帝陛下,現在正袒胸露乳,以手支頭斜躺在那塊白玉石上,石上血跡斑斑,清晰可見,看得束輝一陣陣牙疼。

  “見過陛下。”束輝正待要跪下行禮,曹天成揮揮手,“罷了,你是皇叔唯一的親傳弟子,從小這皇宮便如你的家一般,這里又不是朝會,用不著如此多禮。”

  他這一拂,束輝卻是跪不下去了。曹天成卻也是面露驚訝之色,“這短短的一年多時間,你居然已經跨入九級中段,皇叔選弟子,果然是慧眼有加。”

  “陛下夸獎了,落英山脈之中,與左立行,鄧樸先后一場大戰,便有所悟,后來師傅與衛莊大師秉燭夜談,束輝也有幸在一邊端茶倒水,頗受啟發。”束輝道。

  聽到這兩人的名字,曹天成即便是以皇帝之尊,也坐正了身子,連連點頭道:“這二位夜談,你能在一旁聽那是你的福分,可惜朕的身份不容許朕這樣去做,不然當時一定也會去聽一聽墻角。”

  束輝啞然失笑,皇帝不是因為身份不容許他去做,而是他有他的自尊,不屑于去做這樣的事情罷了。

  “師傅和衛莊大師進了那處地界,還沒有出來嗎?”他低聲問道。

  “杳無音訊。”曹天成搖頭,“那地界你也知道,他們不出來,外人強行進去可是不行的。”

  束輝搖頭嘆息:“宗師之上是什么,師父又何必如此執著,順其自然豈不是更好?”

  “這等感慨,等你到了你師父的境界時候再說吧!”曹天成大笑:“我的心愿是一統天下,四海一家,再現大唐雄風。你師父的心愿便是想要去看一看宗師之后是什么?如果沒有人做過這件事情倒也罷了,可偏偏卻有人做過了,你說以你師父之傲,他豈有不去拼一拼之理?小輝子,你的心愿是什么啊?”

  束輝微微一頓,抬起頭來,看著皇帝的眼睛,“陛下,臣的心愿便是追隨著您一統天下的腳步,建功立業,在史書之上能夠留下我的名字。”

  “嗯,然后建立一個屬于你自己的大家族,永傳后世對不對?”曹天成大笑道。

  束輝啊了一聲,接著赫然道:“臣的這點小心思,總是瞞不過陛下的眼睛。”

  “你也沒有想過瞞朕吧,不然像你伙同梁達賺錢這樣的事情,想要瞞還是瞞得過朕的。你倒好,做得大大方方的,生怕朕不知道似的。”曹天成笑道。“這幾個月賺了多少啊?聽楊忠說,你竟然還將主意打到朕的頭上來了,想要替朕這皇宮重新裝修一遍?”

  束輝訕笑道:“只是問了問看有沒有近期修繕的宮殿,這楊公公,說好了不跟陛下講的。”

  “嘿嘿,就算你送他再多東西,他還是會講的。”曹天成大笑。“不要打岔,這幾個月賺了多少?”

  “不敢欺瞞陛下,這幾個月微臣賺了五十萬兩銀子。”束輝老老實實地道:“一半微臣入了家里的私帳,一半拿去入了鬼影的公帳。昨天回長安來,剛剛辦好。”

  曹天成看著束輝,笑道:“算你老實,你拿著國家公器去賺錢,要是全都入了你家的私帳,今天我就讓楊忠去抄你的家了。”

  “陛下恕罪!”束輝頭一低,有些羞愧地道。

  “拿著國家公器去撈好處的,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你還行,撈了錢還記得入一半公帳,做得也是正當生意,我有什么可恕罪的,可我們大齊有些人啊,嘿嘿,簡直把國家公器當成了自己的私物,這種人才最可恨。”曹天成捶著白玉石,有些氣憤起來,“偏偏老子還動不得他們,你說這氣不氣人。”

  “陛下,大齊家大業大,偶爾出幾個蛀蟲也不稀奇,這等人,用不著陛下去收拾他們,遲早會多行不義必自斃。”束輝勸道。

  “哈哈,你可不太會勸人,朕更不相信多行不義必自斃,朕反倒相信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曹天成大笑,“算了,你也不用去打那幾個人的主意,朕都動不了的人,你想都不要想,拿來吧!”

  束輝不解地看著曹天成。

  “你這一次回來給楊忠都帶了禮物,難不成沒有給朕帶什么?”曹天成戲謔地看著束輝。“可別說什么朕富有四海,皇宮里啥都有,什么也不缺,朕缺的是這份心意。”

  束輝不慌不忙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盒子,“還真有一件東西是特地從那邊帶來給陛下的。”

  曹天成接過盒子,一邊打開一邊道:“送給楊忠一串石珠子,給我的不會也是石頭的吧?”

  “陛下一言中的,正是石頭,不過是一個石頭酒杯。”

  從盒子里掏出酒杯的曹天成將杯子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除了入手冰涼之外,再也看不出任何別的蹊蹺。

  “陛下,請往這杯子里倒上酒。”束輝笑道。

  白玉石下邊便有現在的酒壺,束輝提起酒壺,向著皇帝手里的酒杯慢慢的傾倒下去。隨著酒杯被注滿,曹天成的眼睛也慢慢地瞪大了。

  酒杯底部,先是一個小小的紅點,然后這個小紅點漸漸擴大,漸漸地顯出圖案,竟然是一條紅色的龍,從杯底盤旋而上,漸漸地占滿了整個杯壁,隨著酒一蕩漾,這條紅色的龍也似乎在杯中盤旋飛舞。

  “哈哈,真是好東西。倒也不虧你給朕弄來。”曹天成頓時愛不釋手,一邊把玩著一邊問道:“這樣的玩意還有嗎?”

  “陛下說笑了,這樣的東西,一件已是世上罕見,那里還有第二件,與我合作的那一方在山中發現了這件東西,雕成酒杯之后發現了這種異像,他們哪敢留在手里?自然是想著要獻給陛下。”

  “多半是你勒索而來!”曹天成大笑道:“如果要獻,他們也會獻給他們自己的皇帝陛下,豈有給我的道理。僅此一件,嗯,不錯,不錯。不過小輝子,你不會是僅僅因為這樣一件玩物便返京的吧?”

  “的確有一件大事要稟告陛下。這份情報也是那邊轉交給微臣的,臣要先向陛下請罪,楚人做出了如此大的動作,可負責鬼影的微臣卻毫無所知,實在是有罪。”束輝道。

  “與楚人有關?”曹天成的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齊楚大戰,不可避免,雙方在邊疆上的沖突已經愈來愈升級了,這個時候,任何與楚人有關的情報能讓束輝緊急回京的,自然不會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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