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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挑起紛爭

  紇干部落是西部鮮卑大姓乞伏部落的一支部落,人口不多,與莫跋部落差不多,但在鮮卑,能夠擁有姓氏的部落都算得上是貴族,至少曾經他們的祖先有過榮耀。

  河套的匈奴人遭到漢人毀滅性的打擊,舉族覆滅,這在草原已經不是什么新鮮事,也因此,最近陰山以西,出現不少匈奴的散兵游勇,作為西部鮮卑里面,比較靠近河套地域的乞伏一族麾下的部落,這個時候自然不會無動于衷,也是紇干部落倒霉,為了獲得更多的廉價奴隸,這些天幾乎是舉族出動,抓捕了上百名匈奴散兵,也因此,被此刻正想搞事情的呂布第一個盯上。

  “族長,匈奴人派人來,要我們交出那些匈奴奴隸。”紇干部落里,族長正享受著侍女柔軟的身體,一道聲音不合時宜的在帳子外面傳來。

  “嘿!”族長狠狠地頂了一把,將侍女柔軟纖細的腰肢摟起來,猛烈的沖擊著,在侍女劇烈的嬌喘聲中,斷斷續續的悶哼道:“管他們干什么?一群流浪的野狗,將那個使者宰了,把他的腦袋掛在轅門上面。”

  “是!”外面傳訊的鮮卑勇士聽著帳子里傳出來女人嬌喘的聲音,只覺得體內血液一陣激蕩,連忙答應一聲,匆匆離開。

  “吼”

  伴隨著男人一聲怒吼,族長強壯的身體軟軟的倒在侍女柔弱無骨的嬌軀上,狠狠地喘了兩口粗氣。

  “族長,聽說莫跋部落前兩天被那些匈奴人給占領了,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侍女如同八足一般纏在男人身上,任由男人啃遺自己潔白的胸脯,癡癡地笑道。

  “啪”一個鮮紅的掌印出現在侍女豐滿雪白的之上,族長翻了個身,屢女人勾人的身段,冷笑道:“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那莫跋部落早已經在步度根的淫威下沒了骨頭,怎么能跟我們紇干部落相提并論!”

  紇干部落外,高矮起伏的小山崗上面,一名騎士幽靈般竄出,氈帽、胡服,腰配一把玩刀,肩膀上斜挎著一把長弓,箭囊里的箭雨自背后冒出,直刺蒼穹,冷漠的眸子幽幽的注視著紇干部落的轅門外面掛起的人頭,眸子里閃過一抹怒火,隨后借著山崗的高度,犀利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紇干部落里面的來來往往的鮮卑人,良久,冷哼一聲,摘下背上的彎弓,從箭囊中抽出一支箭矢。

  箭矢的前端沒有箭簇,卻被一層油脂包裹起來,騎士從胯囊中取出火石,將箭矢引燃,張弓搭箭,對準天空,右手將弓弦拉的圓如滿月,緊跟著猛然松手。

  “咻”

  一枚火箭射向虛空,在殘陽下,并不起眼,紇干部落里,并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支騰空而起的火箭,哪怕有人注意到,也沒有太過在意。

  一刻鐘后,正準備關閉轅門的紇干部落將士突然感覺到地面無端端的震顫起來,愕然抬頭,卻看到遠處的山崗之后,突然殺出一彪騎兵,黑壓壓的一片帶著奔騰的氣勢朝著這邊殺來。

  “快,關上大門!”兩名慌亂的紇干勇士想要關閉轅門。

  “咻咻”

  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撕裂的氣爆聲,兩名勇士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卻見一點寒光,在視線中越來越醒目,緊跟著,喉頭一涼,兩名紇干勇士張開雙手,努力的想要將轅門給關上,只可惜,全身的力量如同潮水般流逝,伸出的雙手無力地悲門,身體卻軟軟的順著轅門軟倒在地,再也沒能起來。

  “嗚嗚嗚嗚嗚”

  蒼涼的號角聲在紇干部落中響起,一隊負責警戒的戰士奔向轅門口,想要將轅門關閉,但對面突如其來的騎兵已經沖了進來,冰冷的彎刀一刀刀劃過,還未來得及沖到轅門的戰士頃刻間便被湮沒在黑壓壓的洪流當中。

  “是匈奴人,匈奴人殺來了!”有人認出了匈奴人的打扮,整個部落里的人面對匈奴人突如其來的沖擊,慌亂的四處奔逃,一瞬間亂成一片。

  “匈奴人,他們還真敢來!?”族長提著自己的彎刀出來,看著人群中來回馳騁,肆意的屠殺者自己族人的匈奴人,怒火中燒,一把拔出彎刀,往前一揮,怒吼道:“紇干部落的勇士們,殺光這幫匈奴賤種!”

  說話間,部下已經拉來戰馬,族長一把住馬韁,就要翻身上馬,卻見一名匈奴騎士朝著這邊殺來,此人驍勇異常,手中只有一把強弓,左右開弓,每一箭射出,都有一名紇干勇士倒地,有人見他沒有佩戴彎刀,只有一把強弓,上前想要圍殺,卻見他將手中的長弓當成兵器,左右一通亂砸,將靠近的勇士砸的腦漿迸裂。

  似乎紇干族長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在殺散幾名紇干勇士之后,扭頭看來,一雙眸子里,帶著一股狂暴的殺機,看的紇干族長胸口一窒,握著馬韁的手一松,一個立身不穩,趴到了馬背上。

  “快,殺了他!”顧不得自己狼狽的樣子被人看到,紇干族長奮力的從馬背上坐起來,看著對方,凄厲的怒吼道。

  十幾名紇干勇士咆哮著朝著對方沖去,對方卻視而不見,將一桿箭簇對準了紇干族長,一箭如流星般射出,紇干族長畏懼對方的強悍,正想策馬離開,卻聽到耳后響起一聲撕裂聲,伴隨著周五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噗”

  胸口一涼,紇干族長不可思議的低頭,看著自胸膛處冒出來的一截箭簇,顫抖的雙手伸向胸前,想要將那箭簇拔出,只是伸到一半,雙手一軟,無力地垂下,整個身體也失去了力量的支撐,軟軟的滑落馬下。

  “兒郎們,繼續殺,殺光這些膽敢褻瀆我匈奴勇士的雜碎!”呂布一箭射殺紇干族長,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具體身份,但看周圍這些紇干人慌亂無措的樣子,知道自己殺掉一條大魚,豪邁的大笑聲中,手中定天弓卻是當做棍子朝周圍砸去,將撲上來的一群紇干勇士砸飛,一勒馬韁,胯下戰馬長嘶一聲,繼續跑動。

  “吼吼吼”一群匈奴人發出一聲聲興奮的咆哮,在呂布的指揮下,分成三股,來回滌蕩,不給紇干部落的族人聚集起來的機會。

  殘陽似血,一場殺戮,一直從傍晚殺到天色大黑,才終止,呂布帶著解救出來的一百多名匈奴人以及紇干部落的大批糧草輜重還有女人,浩浩蕩蕩的朝著臨時的部落返回,當乞伏部落的人聞訊趕來救援的時候,整個紇干部落只剩下一片灰燼以及滿地燒焦的尸體。

  “是誰干的!”前來救援的乞伏部落首領看著這樣的慘狀,冷著臉森然道。

  “大人,是匈奴人,那些該死的匈奴余孽,他們在鐵木真的帶領下,偷襲了我們的部落,族長還有族中的勇士,都沒了!”一名紇干部落的跪在地上,看著滿地尸體,撕心裂肺的嚎哭道。

  “鐵木真?匈奴余孽?”乞伏部落的頭領看著滿地灰燼和焦尸,眸子里閃過一抹森冷的殺機:“走,先回部落,將這件事報告給族長,來日,我們血洗這些匈奴余孽!”

  次日一早,呂布便帶著兀當、句突以及五百名月氏從騎以狩獵的名義悄然離開部落,這些匈奴人的價值,至此已經用盡了,下面,就看鮮卑人的了。

  于此同時,鮮卑王庭,步度根急匆匆的來到魁頭的營帳之中:“大哥,不好了。”

  “怎么回事?”魁頭扭頭不解的看向步度根。

  “我剛剛得到消息,昨天鐵木真帶人端了紇干部落,惹惱了乞伏部落的人,乞伏部落的人的族長已經派人帶了五千名勇士要血洗匈奴人的部落!”步度根焦急道。

  “鐵木真現在在什么地方?”魁頭聞言挑了挑眉,扭頭問道:“他知道這件事情嗎?”

  “應該不知道。”步度根搖了曳,苦笑道:“我派人去他的部落里通知他,部落里的人卻說他今天一早就帶著人出去狩獵,根本找不到他。”

  “大哥,若我們這次救了他的部落,他一定會感恩我們,我這就帶人前去,諒那乞伏部落的人,也不敢真的跟我們開戰。”步度根急道。

  “不不不”魁頭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止住步度根道:“匈奴人并未真正向我們效忠,甚至還占領了我們的一個部落,我們沒道理幫他們出手。”

  “可是”

  魁頭笑道:“而且,如果匈奴人的部落,被乞伏部落的人連根拔起,那鐵木真想要報仇,就只能向我們效忠,這是個收服他的最佳機會,至于他的那些族人部眾”

  看向步度根,魁頭森冷道:“只有這些人死了,我們才敢放心用他。”

  步度根突然打了個寒顫,看著自己的大哥,澀聲道:“可是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一些?”

  “過分嗎?”魁頭懶懶的靠在自己的王座之上,冷笑道:“那些人可不是我們殺的,是鐵木真自己招來的橫禍,這個可怪不得我們,你帶人暗中監視,鐵木真如果沒回來也就罷了,若他回來,便帶人出擊,一定要在乞伏人手中,把他給保下來。”

  “是。”步度根聞言,答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魁頭看著步度根離開的方向,嘴角牽起一抹笑意,自己這一手真是太完美了,不但得了一員猛將,更解決了他的部下,以后,這鐵木真也只能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了。

  [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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