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等在一旁被后世成為吃瓜群眾的閑的蛋疼的看熱鬧的家伙見到這個場景,差點沒興奮地跳起來。
倒不是他們真的有多么討厭何向東這個人,而是源于看熱鬧人的看熱鬧的心理,你不見著真正熱鬧的事兒,渾身都不會爽的。
就跟后世圍觀別人跳樓,還有人在底下喊趕緊跳的是一個意思,都一些閑的蛋疼,把別人的痛苦當做自己的笑料和談資的家伙。
這些人本來就是等著看何向東的笑話的,按照他們原本的想法,估計得等何向東說上一會兒,觀眾才會開始走。
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人還沒上場,觀眾就全走了,這一眼望過去,就沒有不站起身來的。
這下子,這些人算是興奮了,真正找到了看熱鬧的興奮。
“完了完了,這回可丟臉丟大了。”
“可不是嘛,這還沒上場人就走完了,還看個屁啊。”
“哈哈哈,撿場那些人也缺德,是誰把燈給開開的,關燈不就沒事了嘛。”
“演出結束了,可不得開燈嘛。”
“哎,我說那些早走的可沒幸運見著這熱鬧的場景啊。”
“哈哈哈。”
“嘿嘿。”
“哈哈哈……”
一群幸災樂禍的家伙。
薛果也沒走,他倒不是為了看熱鬧,而是為了留下來支持自家兄弟,還有就是他也聽了王彌葦老爺子的錄音,明白了很多,可是心里也有一些疑惑,他想看看何向東的表演,好相比較印證一下。
看到眼前這個場景,他也是真正心急了,兩只手緊緊攥在一起,但是也沒什么辦法,觀眾要走,你難道還能硬攔不成?
包打聽也傻了眼,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也是個看熱鬧的主兒,那么愛打聽小道消息的就肯定是一個好熱鬧的人,不過因為這兩天他跟何向東處的也不錯,這就有點尷尬了,又特別想笑,但是又覺著不好意思。
石先生也沒走,侯三爺去上廁所了,沒在,他見著這個場景,也深深地無力地嘆一口氣。都說了長篇單口相聲沒有辦法在舞臺上面表演了,這還沒上場呢,觀眾就走光了,還表演個屁啊。
“唉……”石先生一聲長嘆。
主持人剛剛下場,不禁往后面看了一眼,這一眼她就傻眼了,主持人下場是從上場門下的,這就直接愣在臺階上了。
何向東自然也瞧見觀眾席上的反應了,心中一著急,一下子就把主持人手里面的話筒給奪過來了,然后趕緊揮手讓身邊那幾個撿場的人把桌子、話筒搬到舞臺上去。
主持人是個挺漂亮的女孩子,團里面這種大型演出,基本上她都是主持的,看到何向東搶了她的話筒,她還不高興地質問道:“你搶我話筒干……”
一句話沒說完,何向東那邊就發生變化了,只見何向東把話筒往嘴邊一放,嘴巴一抿,一股子氣直接從丹田往上竄了起來,從丹田一路向上到了喉嚨,這一塊硬的像一塊鐵似的。
“哇啊……哇啊……哇啊……”清亮的嬰兒哭聲直接從何向東的嘴里面發了出來,何向東的脖子上面青筋一下子就鼓出來了,可見他是真的賣了力氣了。
美女主持人一句話沒說完就見著這場景了,當時眼珠子就瞪大了。
包打聽也站在何向東身邊,也傻了眼了,嘴巴張的跟河馬一樣大。
石先生也頗為詫異地看著何向東,眼神中全都是驚訝之色。
薛果早就知道何向東有這門絕活了,也顧不得看表演,立刻把腦袋伸了出去看觀眾。
還別說這招真管用,何向東特別賣力氣,哭出來的聲音清亮無比,一下子就把全場的觀眾給鎮住了,所有人都是一愣,紛紛四處張望,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有孩子在哭了。
看熱鬧的那群家伙就在下場門待著,看熱鬧選擇隱秘的角落比較好,他們可不想跟何向東正面沖突,人家何向東上面有人呢。
這群人本來看的還挺興奮的,這嬰兒哭聲一出來,他們也傻眼了。
“這誰家孩子在哭啊?”
“不知道啊?”
“怎么哭的這么大聲啊?”
“不會是誰在放錄音吧?”
“啊?”
何向東苦練口技也有十幾年了,跟合鳴的那種境界自然還是差的遠的,但是現在也有了幾分以假亂真的本事了。
而且他也是苦練過蠟頭功的,現在在話筒上面用口技一點雜音都沒有。因為口技是用嘴巴出聲的,出聲的同時也在出氣,氣流噴到話筒上面很容易產生雜音,這樣是會影響聽眾的觀感的。
所以就要用到蠟頭功了,練習者要把蠟燭點著放在自己嘴邊,然后練習各種口技,要達到出聲出氣蠟燭不滅的水平,要控制自己的氣,柔柔的撞在話筒上,不能出現雜音。
所以現在何向東學嬰兒哭聲,一點不像是從人嘴里面出來的一樣,跟在錄音機在放的差不多。
這一手,驚住了一群人。
觀眾最開始還是一愣,然后回過神來,也就繼續往外走了,心里估計可能是后臺發生什么事了,反正也跟自己沒關系。
何向東既然動了嘴了,自然就不會停下來,嘴里的哭聲在繼續,但是微微轉輕了,一個女人的怒喝聲音響了起來:“高建祥,兒子你還管不管了。”
這就見功夫了,女人叫聲跟嬰兒哭聲同時出來,這就相當厲害了。
美女主持目瞪口呆。
包打聽瞠目結舌。
連最淡定的石先生也張大了嘴。
這句女人聲音出來,現場觀眾沒有一個人走的,原因很簡單,高建祥就是他們的大領導,前面剛開始演出的時候何向東就聽見他講話了,也記著他的名字,也幸好還記得。
觀眾們眼中燃燒著熊熊的八卦之火。
何向東前面聽見高建祥的聲音了,現在一模仿出來竟然一模一樣,他今晚算是超強發揮了:“我這不是沒辦法嘛。”
一聽這個聲音,所有觀眾都把耳朵豎起來了,剎那間,觀眾席上鴉雀無聲。
女人質問,聲音尖銳道:“什么沒辦法,你跟我解釋清楚。咳咳,把我氣得嗓子都疼了。”
高建祥的聲音一下子就活躍起來了:“保護嗓子,請用金嗓子喉寶。”
“噗。”觀眾那邊笑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