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回蘭州了,也沒在工地上多待,吃完早飯就出了。早飯特別22單,就是體型巨大的饅頭、還有稀飯,一切管飽,塑料桶里面腌制的咸菜也特別可口,這年頭還甚少有人關注塑料對人體的危害性,都把塑料桶當腌菜的好工具了。
翻山越嶺之后,來接他們的車早就停好了。一行人上了車,才大松了一口氣,總算是離開了那個條件艱苦的地方了。
到了蘭州之后,大家到了賓館就開始呼呼大睡,好多人昨晚都沒有睡好,也有洗澡吃飯的,反正干什么的都有。
這些去工地的演員大部分今晚上都是沒有演出的,所以算是給他們放半天假了。何向東和薛果今天晚上還是有一場相聲要說的,這兩人活兒最多了,這段時間都給累壞了。
當然這也是對他們的磨練,演出排的越滿越能證明團里面對他們的重視。職場上面其實很多事情是這樣的,領導越把事情交給你做,代表他越看重你。若是你老是等不到活兒,那估計就離開除不遠。
何向東還多了一活兒,那就是今晚上做主持人,和他搭檔的就是上次聽他說九頭案的那個美女主持。
這個主持人叫吳蓓,是第二次換人馬的時候換過來的,之前的那個主持人回北京了,每次晚會基本上也就是她一個人主持。
這回侯三爺回來之后跟她商量要跟何向東一起搭檔,她也答應了。黃主任不在蘭州,他趕回北京去了,據侯三爺說是為了何向東長篇單口的事情。
何向東很憧憬很期待,期待黃主任能把好消息帶回來。
他們回到蘭州已經差不多是中午了,吃完午飯之后,何向東已經很累了,可他也沒空休息,因為吳蓓找到他了。
吳蓓長得很漂亮,大高個大長腿,身形修長,小臉蛋卻是非常精致,五官也是極為靈動精巧,雖說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絕對是一個十分耐看的美女。
吳蓓找何向東的原因非常簡單,因為他們倆今晚上要做主持人,主持的稿子需要提前對一下。
吳蓓把何向東帶到劇場里面,找了一個沒人的地兒,把準備好的一份主持稿給了何向東,說道:“來,你看看,這是晚上的主持稿,原先我就準備了一份我自己的稿子。后來侯團說要你一起來做主持,所以我就把稿子改了一下,你抓緊時間趕緊背熟了,到時候我們再過一遍然后上場。”
何向東把稿子接過來,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寫著非常清秀整潔的字,看來這吳蓓是下了功夫了:“嚯,你還真下功夫啊,沒少費時間吧?”
吳蓓說道:“還好吧,我的稿子是提前就準備好的,現在臨時把你加進來了,主要是時間短,改動起來就稍微麻煩一點了。”
何向東隨意看了幾眼,然后就把稿子還給了吳蓓,道:“行了,沒問題了,到晚上咱倆就直接上臺行了。”
吳蓓一愣,拿著稿子眉頭皺起:“你這是干嘛?你看一眼就都記住了?”
何向東搖頭道:“沒有啊。”
吳蓓一雙秀眉皺的更緊了,她不滿說道:“你都沒背熟你還給我干嘛?到時候上臺了,你沒話講怎么辦?鬧了笑話可不好看啊?”
何向東很輕松地笑了笑,反問道:“那你就不怕我在臺下記住了,萬一上臺一緊張就給忘記了,到時候接不上你的話,那不是也會鬧笑話?”
吳蓓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對啊,所以我才讓你在臺下把詞都背熟了,等會我們倆再彩排一遍,我們要做足準備才能上臺啊。”
何向東搖搖頭,笑笑:“放心吧,沒事的,到時候上了臺甭管你說什么我都能接得住的,你放心吧。行了,我回去了。”
其實現在何向東已經很累了,昨晚上大家都是擠在一起,他是睡著了,但要是說睡的特別舒服肯定是假的。
再說第二天又爬山越嶺,他本來體重就大,這一弄更是累得慌,然后一路上舟車勞頓,剛吃完飯還沒休息一下,就被吳蓓拉倒這里來了,他哪里受得了啊。
他們同去的這些演員都在賓館休息呢,哪怕是今天晚上有表演的薛果現在也正是睡得正香,大家都累了。何向東也一樣累得不行了,哪里還有精力在這里背詞兒啊,鐵打的人也受不了這個啊。
再說他上場還需要提前把詞兒背熟了?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好不好。
吳蓓聽到何向東的話,她心里也有些怒了,原本她對何向東的印象是非常好的,上次在寶雞的那場單口相聲,不管是高深莫測的口技,還是精彩絕倫的單口相聲,都讓她對何向東的本事很是佩服。
她一直認為何向東是一個非常有才華,也是一個非常認真負責的演員,但是她怎么也沒想到何向東今天居然會說出這種話,當時她的就忍不住了,斥道:“你怎么可以這樣?你既然要做主持人就一定要好好準備?現在這么懈怠是怎么回事?你以為上場做主持就是鬧著玩啊?”
何向東一愣,他也沒想到這姑娘怎么突然火了,他還有些不明所以,問道:“你怎么了?”
吳蓓不滿地看著何向東,道:“我沒怎么,我就是想讓你好好準備罷了,既然要上臺,我們總不能含糊吧。你要是實在不想做主持人,你就自己去跟侯團說吧,到時候臺上配合不好,大家都尷尬。我自己一個人應付的過來。”
何向東摸摸鼻子,這才明白人家姑娘是不滿意自己不背她的詞了,他尷尬笑笑,然后耐著性子解釋道:“不是我不背詞,因為我現在實在是太累了,背也背不下去,再說詞兒都是固定的,到時候上了臺萬一我給忘了怎么辦,有個什么磕絆的更完蛋。”
“另外呢,我從藝十幾年就從來沒在臺上露過怯,你放心,你的詞兒我都看過一眼了,沒什么特別的難度。到時候上了臺,你就管說你的,甭管你說什么,我都能接好,我保證一點問題都不會出的。”
吳蓓翻翻白眼,一點不信:“一點準備都不做,你上臺要是能說好,那真是有鬼了。”
何向東笑了出來:“那我們要不要打個賭?”
吳蓓皺眉問道:“賭什么?”
何向東道:“就賭我能不能表現好,但凡是我出現任何一點問題,都算我輸,怎么樣?”
吳蓓想了想,她還是不信何向東能一點準備都不做就能上臺表現好,但是牛不喝水她也沒辦法強壓頭啊,再說這還是領導交代下來的任務,她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反正到時候出丑丟臉的也不是她自己。
她就道:“那你要是輸了怎么辦?”
何向東自信笑道:“你說怎么辦我就怎么辦?”
吳蓓道:“好,你要是輸了你就把九頭案給我說全了。”
何向東急了:“喂,這是我飯碗誒,說全了我以后怎么活啊?”
吳蓓翻了個好看的白眼:“我管你啊?”
何向東哭笑不得,不甘心問道:“那我要是贏了呢?”
吳蓓道:“你都贏了,你還想怎么樣?這還不夠你威風的啊?”
何向東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