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聲說完了,何向東和薛果兩人在央視大院里面閑逛了起來,薛果的煙癮犯了,他得找個地方抽煙去。
這兩人都是比較淡定的主兒,但行好事莫問前程,不像嚴小亮那幫人那樣患得患失的,這兩人演完就走了,很是灑脫自信。
不過他們也沒有直接離開央視,因為下午要輪到他們當觀眾呢,他們也就是在大院里面逛逛而已。
馬老師看完何向東和薛果的表演也沒直接找這兩人,因為他直接過去也不合適,他就出門坐車跑到侯三爺那邊去了,他想先摸摸這兩人的底,看看他們到底是什么情況。
馬老師是走了,楚城卻沒有他那么淡定,他急匆匆從座位上出來就是為了來尋這兩人來了,他找了好幾年的好苗子,今天總算是見到了。
他現在是真有點后悔了,何向東哪里是仰仗前輩威風的關系戶啊,他的實力早就不弱于那些前輩了。
是的,他只看了這一段相聲,但他就能分析出這么多東西來了。他現在很后悔當時自己極力反對那幫人拖家帶口上春晚,如果當時侯老三能帶著這孩子上春晚,那就真的了不得了。
張寶庫老爺子說沒有實力就立不住腕兒,但這孩子明顯是有這個實力的啊。
難怪侯老三舍了老臉不要也非要帶著這孩子上春晚,他不是在徇私啊,而是這個孩子真的值得力捧啊。
“哎呀,我糊涂啊。”楚城發出一聲悔恨的痛呼,現在沒有侯老三的保駕護航,單靠這兩個孩子還能上春晚嗎?
楚城悔的腸子都青了,他知道嚴小亮這些小輩,也看過他們的演出,知道這些人大概是一個什么樣,所以他一知道這幫人拖家帶口上春晚,就以為都是不要臉地幫自己孩子,還堵了真正有實力的人出頭的路。
可是他怎么也沒想到何向東竟然就是那個有實力的人,這樣的人要是能登上春晚,要是能成名立腕,那對相聲界的年輕一輩該是有多么大的振奮作用啊。
楚城悔恨不已,腳下的步伐也變得更快了,他先是沖到大會議室里面找了一圈,把會議室里面的人嚇了一跳。
一瞧沒人,再一問,那兩人根本就沒回來過,楚城估計這兩人也不會離開央視,應該就在院子里面逛吧。
他又急匆匆跑了出去,還在院子里面還找了好一會兒,才在一個沒人的墻角發現這兩個胖子,一個蹲在地上抽煙,另外一個站在旁邊看風景。
楚城這才舒了一口氣,心里頭也有點郁悶,也不知道眼前這兩個小伙子是咋想的,居然躲到這么偏僻的角落來,讓自己好一通找。
楚城心里郁悶,接下來準沒好事了,說相聲這一行就沒好人,他慢慢吞吞走到兩人身后,這兩人還沒發現呢,他憋出一點壞笑,大喝了一聲:“干嘛呢。”
兩人被后面突兀起來的聲音嚇一跳。
尤其是薛果剛剛一口煙吸進去,還在喉嚨頭呢,就被這么一嚇,煙進了氣管了,他是好一頓嗆,嗆得眼淚都出來了,邊嗆還邊沒頭沒腦道:“咳咳咳……對不住,咳咳……對不住,我不知道這兒不能吸煙的。”
何向東倒是稍微淡定一點,轉過來一看,驚訝地脫口而出道:“楚老師?”
楚城是相聲界的大腕兒,何向東雖然沒見過他本尊,但是在電視上也看過多次了,現在一眼就認出來了。
薛果聽見何向東這樣叫了,他才直起了身子,前面他一直是扶著膝蓋在咳嗽的,強忍著喉頭的難受抬頭看,定睛一瞧,原來是楚城。
他和楚城還真認識,楚城也知道他,相聲這一行的從業者有不少,但是大腕兒就那么幾個。
大腕兒之間也是比較熟悉的,對他們的弟子也是知道一點的,石先生更是只有薛果這么一個寶貝疙瘩,所以薛果相對于其他年輕人來說,在大腕兒那邊的知名度還算高的。
薛果擦著咳出來的眼淚,崩潰地對楚城道:“哎喲喂,楚老師您怎么突然就來了這么一聲啊,您差點沒嚇死我。”
楚城背著手,一直在打量著何向東,聽到薛果的話,他回答道:“誰叫你偷偷摸摸躲在墻角的,萬一是賊呢,我不得大喊一聲試試啊?”
薛果想罵街。
楚城這次過來的目的也很簡單,他就是沖著何向東來的,薛果他是比較熟悉的,也知道這孩子相聲說的不錯,但是何向東他是第一次見,也讓他太驚艷了。
這兩個年輕人的搭檔更是相得益彰,他們的實力都因為搭檔的緣故而完美地發揮出來了,已經相當有水平了。楚城現在很后悔,但他也沒有把情緒表露出來,更不會讓眼前兩個小輩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
他現在特別想知道何向東的來歷,這是從哪里蹦出來的這么一位高手啊,是的,他用的是高手這個詞,他問道:“你叫何向東?”
何向東也知道楚城是民間藝人出身,所以對他也很有好感,就回答道:“是的。”
楚城又問道:“侯老師要帶上春晚的就是你?”
何向東面色不變,道:“正是。”
楚城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我跟侯老師認識多年了,好像從來沒聽他提起過你啊?”
何向東知道這又是來打聽自己跟侯三爺的關系的,他之前已經在會議室里面解釋過了,可惜沒人信,當下也沒有了太多要解釋的心思了,就道:“我跟侯老師認識還不到半年。”
還是接了薛果接了一句:“東子跟侯老師非親非故的,他還是我介紹給侯老師認識的呢。侯老師愛才,想盡快把東子捧紅了,所以才這樣做的。”
聽得此言,楚城眉頭皺起,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啊,真是我誤會侯老三了。”
“唉……”楚城深深一嘆,看著何向東問道:“你相聲說的挺好的,在年輕一輩里面也算是頂尖的,我怎么從來沒聽過相聲界有你這么一個年輕人啊,你師父是誰啊?”
何向東苦笑一聲,又是一個問自己師承的,有什么好問的,我說了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