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中國口技在國內還面臨一個很尷尬的處境,那就是這門藝術的分類問題。口技和相聲是很有淵源的,最初的口技藝人就坐在屏風后面說學逗唱,這叫暗春,有時候也有兩個藝人在里面互捧互逗,這也就是相聲的雛形。
后來有一批口技藝人走出了屏風站在了觀眾面前說學逗唱,這叫明春,再之后就慢慢展成了相聲藝人了。
所以說在最初的口技里面他是包含了說學逗唱這些內容的,包括初《口技》里面也是說一家三口晚上睡覺的場景,還有巷子里面失火了,眾人救火的場景。
從這個角度來說,口技應該是要歸屬于曲藝類的。但是由于建國后口技一門的孫泰和其弟周志成從香港歸來后就直接進入了上海雜技團,那時候口技的主要表演內容變成了模仿自然界還有動物的聲音了,所以口技歸于了雜技一類。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了后來雜技舞臺上就漸漸找不到口技的身影,口技從雜技中脫離了,但是曲藝界也不認為口技是曲藝的一種,好了,口技變成沒人要的孩子了。
你說操蛋不操蛋。
張玉樹話說完之后,飯桌上的氣氛就有點凝重了,連最好玩的小風也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小腦袋抬起來看著眾人,眼睛忽閃忽閃的。
何向東默默一嘆,也坐到位置上去了,現在傳統藝術都是這樣一副半死不活的景象,也不只是口技一門。
因為是酒店里面最好的包廂,菜很快就上來了,珍饈佳肴,讓人目眩神迷。
張家的生活條件是不錯,但也僅僅是還不錯而已,奢侈的時候也只是在深秋時分買一些大閘蟹吃吃而已,像這樣的一桌,他們還從來沒試過。
張玉樹也見現場氣氛有點沉重,他主動道:“來吧來吧,吃菜吧,別浪費了這一桌子好菜。”
小風這時候也非常懂事,他拿了一個大海蟹過去放在張玉樹的碟子里面說道:“爺爺,您吃螃蟹。”
張玉樹笑著點點頭:“好,爺爺吃,小風你也去吃吧。”
經過小風這一弄,飯桌上的氣氛也好多了,眾人也紛紛吃起菜來了,張玉樹剛把螃蟹拿起來,看著螃蟹他又嘆了一口。所有人又都愣住了,老爺子又怎么了?
張玉樹把螃蟹放下,他實在忍不住了,就對何向東說道:“小東子啊,你這頓飯得花多少錢啊?”
何向東看看餐桌,搖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誒。”
張玉樹翻了個白眼差點沒暈過去,你這孩子的心可真大。
張書白的媳婦也說話了:“小東啊,其實我們家跟你們師徒的關系很近,大家也都是跟一家人一樣的,家里人吃飯就不用這么破費了,下次不要這樣了啊。”
張書白也嘆了一口氣,說道:“小東啊,你現在也是剛工作沒有多久,收入方面也不高,真的不必這么破費。你看看你點的這一桌子菜,這得花你多少錢啊。唉,算了,這回就我來做東吧,下次你不要這樣了。”
何向東急忙攔道:“哎,大哥,您別這樣,說好的是我請的,其實吧,這酒店……”
“砰砰……”
兩聲敲門過后,王經理進來了,他正好把何向東的話給打斷了,他后面還跟著一個服務員,服務員托盤上帶著兩瓶皇家禮炮。
王經理笑容可掬:“喲,沒有打擾到諸位用餐吧。”
張書白眉頭當時就皺起來了,他對這位王經理可沒有半點好感,因為在他看來,就是這個混蛋非把何向東這個小年輕坑到青云閣包廂里面來的。
“王經理來有什么事嗎?”張書白語氣也冷了幾分了。
王經理微微有點錯愕張書白的語氣,但他臉上的笑容未減,很客氣道:“我就是代表我們酒店來給各位敬上一杯酒。”
話音剛落,他身邊的男服務員就把酒給開了,張書白還沒來得及拒絕了,就聽得嘭的一聲,他當時就懵了,這酒錢算誰的啊?臥槽,一個月工資又沒了啊?
張玉樹臉也黑下來了,這經理怎么還沒完沒了了。
張書白的媳婦的臉也變得不好看了。
反正這家人臉色就沒一個好看的,除了小風,這孩子現在正吃得不亦樂乎呢。
王經理看看幾人的表情,他頭有點大了,怎么感覺這些人對自己的意見有點大啊,按理說不應該啊,自己的服務還是很好的啊,這怎么還把人給得罪了。
王經理也有點懵,想了想,他從自己懷里掏出一張金卡來,走到了張書白的身邊,說道:“張先生,這是本店最高級別的VIp金卡,持此卡在本店一律享受最高的貴賓服務,而且所有消費一律五折。”
這話一出,張書白愣住了,他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愣頭青,這種頂級酒店的頂級VIp卡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這每一張卡都是專門登記過的,酒店也有專門的人員跟進這些頂級客戶的,持這種卡到這家酒店享受的肯定是最好的待遇。
張書白懵了,自己何德何能能拿到這種級別的金卡啊?自己又不是什么大領導,文化局是出了名的清水衙門,無權無勢的,也管不到人家酒店身上,自己也只是文化局的一個小領導而已啊,他給我這種卡干嘛啊?
王經理雙手把卡遞過去,微笑道:“張先生,這是我們酒店的一片心意,請您一定要收下。”
張書白腦袋暈暈乎乎地收下了這張卡。
在坐的全都是人精,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當然要除了何向東和王彌葦,還有小風這孩子。
張玉樹眼珠子瞪得很大。
張書白的媳婦也傻眼了。
方文岐看看張書白又看看何向東,眉頭皺起。
男服務員也在給眾人倒酒了,王經理繞過他,走到了何向東身邊,恭敬地輕聲說道:“何先生,總統套房已經給您準備好了,您看您準備什么時候入住了。”
這話一出,張家人傻了,看著何向東的眼神就跟見了鬼似得,不是說這人就是文工團里面的一個小演員嗎?怎么還住上總統套房了?
何向東推辭道:“不用麻煩了,我這段時間住在張家就好了。”
王經理想了想說道:“那房間我給您留著,您什么時候有需要隨時過來都可以住。”
張家人更懵了,一個個大眼看不住,你們酒店還給人把房間留著,不拿出去做生意,這酒店是何向東開的啊?你們對他這么好?
何向東道:“哎,不用客氣了,你們該做生意做你們的,不用管我了,耽誤你們做生意就不好了。”
王經理客氣道:“您說的這是哪里話,張董吩咐過的,我們自然要好好辦的。”
何向東笑著擺了擺手,張家人嘴都合不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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