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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二章 全都跑人了

  傳統的八扇屏是以逗哏損捧哏的為主,捧哏的說自己是自己是粗魯人,莽撞人,讓逗哏演員原諒自己的行為。

  然后逗哏演員說捧哏的比不上小孩子也比不上粗魯人,由此來說出一段段貫口,都是這樣一種模式下來的。

  但是現在和高笑相聲團的合作,何向東把些修改,八扇屏里面涉及到的人物很多,他就把這些人物都給他徒弟按上了,讓他們一個一個來站在高笑相聲團那邊來擠兌自己。

  現在看來這種改動還是很成功的,觀眾很買賬。

  說貫口是一件很費力氣的事情,可不是說張嘴隨便一背就能行的,這里面涉及到的東西很復雜,除了嘴皮上的功夫之外,身上的動作也少不了。

  而且一段貫口背下來,演員頭上就得見汗,很費力氣。八扇屏大大小小有幾十段貫口呢,沒人能一場都背下來,通常演出的時候摘出其中兩三段背一下就夠了,四段其實都嫌多了。

  何向東也仗著自己園子里面演員多,他討了個巧,找了個捷徑,讓他們一人來一段,這樣剛好。

  臺上,陳軍在說完不是人之后,也沖后面一招手:“來,出來個不是人的。”

  老三鄭大玉出來了。

  “哈哈哈……”

  “噫……”

  觀眾看的那叫一個熱鬧啊。

  阿冰還喜滋滋給觀眾介紹:“這也是我們的人,這不是人。”

  鄭大玉一揮手,罵道:“去。”

  觀眾更是樂的前俯后仰。

  鄭大玉跑到陳軍面前,噴道:“剛在后臺可不是這么說的,怎么到我上來的時候,你怎么給來了不是人的。”

  陳軍一攤手,很無辜道:“嗨,臨時給改的嘛。”

  “哈哈哈……”觀眾全都大笑鼓掌,太壞了,太壞了。

  鄭大玉都要無語了:“合著您就把我給豁出去了是吧?”

  陳軍用力點頭道:“我一點都不驕傲。”

  鄭大玉噴道:“我去你的吧。”

  何向東在一旁看半天了,這時候他才說話:“鄭大玉,你怎么也跑那邊去了?”

  鄭大玉看著何向東,理直氣壯道:“師父,我叛變了啊。”

  “哈哈……”臺下觀眾掌聲笑聲都起。

  何向東眼珠子都瞪圓了:“嗬,孫子,你還有理了是吧?”

  鄭大玉看了陳軍一眼,也很嘚瑟道:“我也一點都不驕傲。”

  何向東噴道:“去你的吧。”

  阿冰也差了一句嘴:“我也不驕傲。”

  “玩去。”

  群口相聲一般都是三個人居多,一般很少超過四個人的,因為人一多就容易亂了。除了馬老師的《五官爭功》這種就是經典之作之外,很少能見這么多人一起說相聲還能處理的這么好的。

  何向東這會兒臺上說的八扇屏也是,雖然臺上已經站著四個人了,但是一點不亂,這就是能耐了。

  何向東指著鄭大玉罵道:“你果然不是個人啊。”

  鄭大玉嘿嘿一笑,應道:“師父,這不是人我可不敢比啊。”

  何向東訝異道:“這你怎么不敢比了,我看你足夠格了。”

  鄭大玉道:“這是一位古人啊。”

  “哦?”

  鄭大玉面相觀眾,阿冰和陳軍早就站到邊上去了,臺上之所以不亂,這跟他們的站位也是有關系的。

  鄭大玉微微一笑,朗聲而道:“我說說你聽聽,在想當初,隋王二世,次子楊廣,殺父奪權,鴆兄圖嫂,欺娘戲妹,寵奸臣,滅忠良,下揚州,觀瓊花。納黍行舟,選來民間美女,赤體拉纖,船至中途,割斷纖繩,使美女個個跌倒,以博昏王一笑。”

  “到后來,狄去邪探地穴,棒打白利將,靠山王定計揚州奪印,雄闊海力托千斤閘,放走十八路反王,滅名山小羅成槍挑楊林,隋朝江山落在宇文化及之手。這一日,煬帝病臥東宮,那無敵大將軍帶劍上殿,逼索玉璽,煬帝道:“朕何罪之有?”無敵大將軍言道:“你這昏王,貪酒色,逆人倫,荒淫無道,真乃不是人也。”

  最后一聲收尾,鄭大玉收的極為漂亮。

  “好……”觀眾陡然叫好。

  來的同行們也心不在焉地鼓起了掌,正當紅的向文社真是正當紅啊,人家這現場還真不是他們能比的。

  鄭大玉扭過頭對何向東得意道:“師父,您瞧瞧咱這不是人。”

  何向東趕緊轟他:“去去去,趕緊邊上玩去。”

  鄭大玉被轟走了,阿冰又走了回來,對何向東道:“您瞧瞧咱這陣仗,這也是我們的人,你看看我們能耐怎么樣,夠格說相聲了吧?”

  何向東不滿道:“嘿,合著你是把我向文社一鍋端了是吧?”

  阿冰卻道:“那哪能啊,您不是沒被我們收編嘛。”

  何向東揮手罵道:“去去去,還想收編我?你少跟我提這幾個小家伙,回去我遲早得收拾他們,我們向文社是一個團結的家庭,那些老前輩能被你收編?”

  阿冰樂了:“老前輩?呵呵,來,上來個老前輩。”

  上場門那邊,張文海揣著手就出來了。

  觀眾一瞧是張文海,掌聲立馬就起來了,張先生人氣高啊。

  何向東都要瘋了,詫異問道:“張先生,您怎么也叛變了啊?”

  張文海走到逗哏位置上,說道:“沒辦法,我禁不住他們的糖衣炮彈啊,那玩意兒太可怕了,我老頭子受不了啊,他們說只要我跟他們去臺灣,海鮮可以隨便吃。”

  何向東嫌棄道:“什么海鮮啊,你在北京也沒少吃啊,再說海帶紫菜也是海鮮啊,您也吃這個?”

  張文海一愣:“這也能算啊?”

  何向東噴道:“廢話,您糊涂啊,您是個糊涂人啊。”

  張文海擺擺手:“我可不是糊涂人。”

  何向東反問道:“您怎么不是?”

  張文海道:“這是一位古人啊。”

  “啊?”

  “我說說,你聽聽。”張文海也張嘴來了一段糊涂人的貫口,糊涂人說的是常遇春的故事,這不是傳統八扇屏里面的貫口,而是何向東自己寫的。

  一番貫口說完,觀眾自然覺得酣暢淋漓,大聲叫好。

  可是臺下坐著的同行們卻是嚇了一跳。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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