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季和謝全在央視綜藝頻道做的新節目叫做《談笑茶館》,模式跟何向東的萬象歸春非常像。
他們也會請嘉賓來做訪談,也有相聲演出。但是這二者也有區別,除了在場景布置和環節設計之外,他們還加入了新的表演元素。
除了演出相聲,他們也演小品,當然并不是每一期節目都有演小品的。如果來的嘉賓很合適,那他們就會開始演小品了,而且還是邀請嘉賓一起演出的。
節目的模式差不多就定好了,合作也已經談妥了,接下來就是雙方團隊接洽開始做節目了。
江一生也趁著這段時間酉戌班正是熱門的時候,趕緊讓媒體加緊造勢,盡快盡量多的進行宣傳,一定要把《談笑茶館》的名氣打出來,也要盡快提高談笑茶館的收視率。
曲藝綜藝是個新類型的綜藝節目,這種類型的綜藝是把現代綜藝娛樂和傳統藝術結合在一起的。
何向東的萬象歸春就是其中的代表節目,也是萬象歸春的巨大成功才把這種綜藝類型帶的熱起來的。
因為看到了這種節目的前景,所以很多娛樂公司還有電視臺都想跟上這一波熱潮,做一些類似這樣的節目。
云季和謝全的《談笑茶館》其實也是沒有脫離這個范疇的,包括何向東接下來要上的幾個節目都跟傳統藝術有關系。
去年就已經有十幾家地方衛視臺找過何向東做節目了,何向東也沒有貪多,他在外面應下了三家電視臺的邀請,現在節目也正在制作當中了。
這三家電視臺分別是天津臺、湖北臺還有山東臺,其實大多都是集中在北方的,湖北臺是因為何向東在幾年前去湖北做綜藝節目《超級娛樂贏家》的時候跟那邊已經有很深厚的交情了。
而且也因為之前的綜藝節目,再加上那年他跟外國口技大師阿比蓋爾的比試,使得何向東在湖北已經早就有了很深厚的觀眾基礎了,所以他也就應下了湖北臺的邀請。
再加上京城臺的節目,何向東今年有四個電視臺,有四檔專門給他定制的節目。這還是何向東為了不耽誤說相聲,故意推了好多邀請,不然這個數字還要上升許多。京城臺那邊也因為何向東去別的臺做節目的事情而有些不開心。
離何向東上次北大訪問已經過去一個月了,這一個月里面的外界不少人都把手伸進來了,何向東一直冷眼旁觀的。
何向東是已經做好了被挖角兒的準備了,但是出乎何向東預料的是向文社內部的那些演員竟然沒有一個被挖走的,盡管對方已經開出了很好的條件了,比他們在向文社要好得多的條件。
但是仍然沒有人為其所動,顧柏墨這些老伙計何向東是向來信得過的,蔡生意、管洪等新來的演員也全都抗住誘惑了。
事實上,何向東看人還是蠻準的,蔡生意這一批新演員年紀雖然都不大,都還很年輕,但是他們的性子就很踏實。他們想紅,但是他們并不想離開向文社,他們相信何向東會讓他們紅的。
何向東也跟蔡生意聊過,他跟蔡生意的關系很好,當初天津商演出現意外的時候,就是蔡生意幫他頂的場子。
后來他們師父還把他們送來了向文社,到現在也一年多過去了,這人的業務方面很好,人性也很好,跟何向東也處成了好朋友,所以他們能聊的東西也更多一點。
何向東就問過他為什么別人來挖他的時候他不走,蔡生意很簡單說了一句話,“我去了那邊,要是我給他們賺不到錢,他們會把我當狗一樣趕走。而你不會,你留我們的是情分,我們留下來也是情分”。
何向東已經記不清在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是什么樣的感受了。感受這種東西來的太快,去的也太快。
雖然記不清那細致的味道,但何向東臉上的笑容明顯多了起來,因為云季和謝全在外面胡說八道而鬧得心情郁郁的何向東也終于開朗了起來。
背信棄義者有之,有情有義者亦有之。
看開些吧。
何向東也把向文社馬上要開始全國巡演的消息告訴了他們,向文社內部一片沸騰。
今年也是向文社開張的十周年,所以這次向文社的全國巡演打的宣傳就是“向文社十周年巡演”,何向東跟環天傳媒那邊也商量了一下,巡演的首場演出就是定在北京的向文社十周年大慶演出。
時間定在了6月20日,地點在北展劇場,兩千八百多人的場子。其實像十周年這種大演出,何向東就算把劇場定在一萬多人的工體,票都能很輕松賣完,應該說是供不應求。
但是何向東還是選擇了北展,畢竟工體太大了,一萬多人的場子,何向東表演起來會很吃力。對觀眾來說,尤其是離得遠的觀眾,他們的觀感會很差。
像這種十周年的大慶,何向東覺得還是應該要給觀眾最好的享受,他們也是要拿出最新最好最賣力氣的節目來,這也是回饋觀眾。
向文社要辦十周年大慶還有全國巡演的消息也被媒體報道出去了,也是這時候眾人才發現一個非常巧合的事情。
那就是向文社和酉戌班又撞車了。
酉戌班的新節目《談笑茶館》的播出時間也是6月20日,時間又撞了。
外界一片嘩然。
媒體也在大肆炒作這件事情,這又變成了娛樂圈的一場盛宴。
這一次更多人在指責何向東沒有肚量,要對云季和謝全趕盡殺絕。向文社的老觀眾則是大呼痛快,說是何向東早該如此了,不必給他們留情面。
酉戌班。
云季和謝全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上一次他們開張的時候就已經跟何向東撞了一次車了,那時候他們還長嘆了一聲,很是落寞。
這一次,是他們的節目先做的宣傳,先把時間宣傳出去的。結果何向東要做十周年大慶,時間居然還是跟他們撞了。
這就是故意的,這就是故意的。
謝全面露痛苦,他抱著自己的臉:“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非要鬧得這么僵啊。”
云季站了起來,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在房間里面來回地走,步伐沉重得不像話,他走到了墻壁邊上,一拳頭捶了上去。
云季回過頭看謝全,一瞬間,全身又似失去了力氣,有些軟了下來,他苦笑一聲,問道:“我們是跟他們越行越遠了嗎?”
謝全面色僵硬,半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在……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們就該想到的。我們不僅是越行越遠,恐怕還會反目成仇。盡管我們和他們都不愿如此,可還是會無法控制。”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