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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九章 抓人

  一圈兩圈三四圈,五圈六圈七八圈……

  燕飛像一只勤勞的小蜜蜂,繞著牧場轉了一圈又一圈。

  飛得高就看得遠,野外空氣清新,只要月光好,也不用費太大勁兒。但是除了發現無數來偷吃牧草的各種動物,還有那些準備捕獵的野狗,其他的什么都沒發現。

  看起來那兩個逃跑的犯罪分子還挺有耐心,都有同伙被刺死還不立即來報仇。

  好在第二天等來的消息有了個好消息,死亡的人身份查出來了。

  根據上級治安處的調查,死亡的人是某地一個小幫派的骨干打手。逃跑的那個大個子同樣也是,都已經被查清了身份,但是人已經逃走還沒抓到。

  至于說等候在門外的第三人,就是那個開車的:一來酒館門外停的車也不是一輛;二來還是晚上,車里有個人也沒幾個人注意,還沒人知道是什么人,連具體相貌也沒人清楚。

  只是推測可能還是那個小幫派的人,具體的還正在追查。

  燕飛還正考慮自己要不要去端了那個小幫派,徐小燕說郭靜婭和他小哥要來。燕飛隨口問了一句:“怎么忽然他們倆會跑來咱們這里?”

  徐小燕有點不好意思:“我不是生氣嘛,和小婭打電話聊天就說了起來。然后她就說和她哥一起過來玩……”

  燕飛有點明白了,還是郭家人夠意思,這是打算來給自己‘撐腰’的。

  郭家生意做的不小,在東南亞幾個國家都有生意,也有一定的影響。現在聽說自己牧場出了事兒,倆人來就是借著來玩的借口,實際上是給人看,讓人知道大伙兒關系不錯。

  總之就這么個意思,燕飛也沒和徐小燕多說,自己心里記下就行。

  需要不需要是一回事兒,人家的心意到了咱還是得記著的。

  其實徐小燕在看到老崔沒事的時候,都沒把這當多大一回事兒。她是知道只要燕飛在,以后肯定不會出現問題。

  而且只要查清楚動手的人,再找到幕后指使的人,燕飛肯定能干脆利索的‘以絕后患’。

  也正因為她沒當多大回事兒,只是覺得有點生氣,才會在電話里給郭靜婭聊天的時候說說——但是人家覺得她們獨自在外邊,又不知道她老公是七十二變的妖怪,自然會有些擔心。

  兄妹兩個就算立即訂票,一天時間也到不了。到了晚上,燕飛終究沒忍住,去找那個小幫派準備探聽一下消息——都一天了還沒抓到人,他等的著急。

  切斯特正躲在一個地下室里面氣憤無比地大吼著。

  他旁邊還有一個瘦小點的家伙,也不管他吼叫,只是面色平靜地躺在地下室樓梯口,一副看門就是不讓你出去的模樣。

  切斯特有個鐵頭的綽號,別人一般都叫他鐵頭切斯特。他也確實不愧鐵頭之名,江連建本來就是經過正規訓練的,雖然個頭小了點,但是到了養牛場好吃好喝,一身力氣絕對不小。

  就這樣一連串貼身攻擊,愣是沒把這家伙給打翻,還讓這家伙逃了出來。

  只不過回來之后,幫派的老大還是有腦子的,聽說鐵頭兩人接了私活,還被人反殺了一個,當即就火冒三丈。

  特別是問清楚鐵頭甚至不知道雇傭他們的人是什么人,更是火大的差點直接掏家伙斃了他。最終當然還是沒斃的,因為鐵頭的這身大塊頭,還是挺有用的。

  幫派爭地盤并非是動不動就拿著熱武器上去,互相對著掃射一通。要是那樣干的話,混幫派的早就死了個凈光,也不會有人繼續去混了。

  所以老大也只是把鐵頭關起來而已。

  在考拉國這種律師遍地的地方,治安官們要搜查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至少沒有搜查令,沒人會讓他們進去隨便搜。

  關鍵考拉國這種地方也太大了點,如果到荒山野嶺的地方,找個小屋藏起來,那也不好找的很。

  這點不像是在華國,人多,而且可以全民動員大搜查。有些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一旦犯了眾怒,那真是無路可逃。

  鐵頭切斯特當然沒跑去荒山野嶺躲著,說不定過一段風頭過去,他還能派上用場呢!如果沒用的話,老大早就把他扔出去給治安官們,怎么可能繼續讓人掩護他。

  切斯特的老大是那種動腦子比較多的人,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諢號刀疤。

  這種爛大街的諢號,在幫派勢力中一抓一大把。也就是這樣,他才能帶著一個小幫派,在無數大勢力中混的如魚得水——很多人甚至壓根不知道他的來歷,最多知道他是外來的,這樣根本沒人能抓住他的把柄。

  在考拉國治安官們辦事兒經常都被律師們盯著的,刀疤只要有一份干干凈凈的履歷,哪怕明知道他是幫派頭子,暗中操縱一些非法交易,但是只要沒證據,也只能任他逍遙法外。

  類似現象其實多的很,數不勝數。治安關們都知道自己的地盤有多少幫派,可是證據不足的情況下,就算抓了人,也還得給放了,不但落不到好,還落個濫用職權的名聲,上上下下都落不了好。

  刀疤不但自己的來歷隱藏的好,連住處都好幾個,就算盯梢,治安關們也經常盯不住他。

  不過,人的運氣,也總有用完的時候。

  燕飛沒費多大勁兒就問出來了刀疤的位置,治安關們想找人,那得讓線人打聽。但是燕老板出馬,是從來不用的,直接找人問就行。

  沒人不說,大家都很配合。

  刀疤雖然混的是小幫派,卻是在城市的富人區住,還有好幾個住處。

  不過這都不是問題,幾個住處也不費什么勁兒,無非是多耽誤三五分鐘而已。

  今晚上刀疤還是有點警覺的,鐵頭那廝辦事沒腦子,連他那個死去的同伴也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雇傭他們去綁個人,他們見了錢就忘了自己是誰,大搖大擺地就去了,簡直是豬都不如的腦子。

  關鍵這事兒如果是辦的順利,直接把人帶出來,等過一夜別人發現人失蹤了也沒事兒。到時候幫派雖小,但是做點手腳,找個好律師,只要沒證據,誰也沒法他們。

  問題是事情沒辦好。

  不但死了一個人,連號稱能打的鐵頭都被一個瘦小的黃皮膚小子,給打的連還手都不能,還險些沒回來。

  誰不知道報紙上正在宣傳那個牧場,鐵頭就敢去綁人家的人,分明是自己找槍口撞,找死都不是這么找的。

  現在刀疤都沒法繼續隱藏,他門外的馬路對面,就有一輛車大搖大擺地停在那里。除了沒直接把會嗚嗚叫的閃光燈掛上,其他舉動分明就是治安人員們在宣布:我們在監視你。

  雖然知道對方是在制造壓力,希望自己能把人交出去。可是刀疤不打算這么干,維護一個腦子有點笨的打手是有好處的,說不定在某次非法交易中,這家伙就會來替自己擋子彈——通常這種事兒除非是特別的親信,其他人不會這么做,也只有腦子像鐵頭這種才行。

  刀疤也不開燈,就那么坐在黑乎乎的客廳里,倒了一杯酒慢慢飲著,考慮下一步該如何盡快讓這件事的影響消失。

  很麻煩,都被人查出來了身份,想再讓鐵頭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那是很麻煩的問題。

  實在不行也只能讓那家伙繼續躲下去,需要的時候再出來了!

  這么想著,刀疤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站起來上樓準備休息。到了樓上的時候,刀疤還朝外邊看了一眼,雖然他沒開燈,但是他大搖大擺地在那朝外看,一直盯著他的人也發現了他。

  可惜雙方都做不了什么,無非是你看我我看你,比比誰的眼睛大。

  轉身走到床邊,他朝后邊一躺……漫天星光出現在了刀疤的面前,下邊的床鋪似乎在有些晃動,還有原野的風吹拂著他。

  怎么回事兒?

  “刀疤?”一個聲音傳來。“鐵頭切斯特呢?”

  “你是誰?”刀疤瞬間大驚。“我在哪兒?這是……啊!”

  那一聲驚叫,證明刀疤終于徹底認清了現實。剛才他還在詫異怎么回事兒呢,本來應該看到天花板,怎么就看到了漫天星光了呢?

  現在才發現,自己好像……是在一個巨大的怪物背上?

  他有點不太確定這是夢還是現實,甚至顧不上去看對面站著那個冷笑著看自己的黃皮膚的人,扭頭朝周圍看了起來。

  周圍是一個個緩緩行走的巨大怪獸,它們每走一步,沉悶的腳步聲就好像是發生了地震了似的。有些還把長長的如同巨蛇一樣的脖子伸出去,去吃那些高大樹木上的樹葉。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么?

  刀疤忍不住對自己發出了詢問,他真的無法確定這是不是在夢里,于是在自己大腿上狠狠地擰了一下。

  很疼!

  燕飛沒打算繼續等待,一巴掌打過去,這家伙瞬間清醒過來:“你是……”

  “我是牽牛花的老板。”燕飛直截了當地說道。“告訴我,鐵頭在哪兒?你為什么指使人去我那里綁我的人?不然后果你肯定不想看到。”

  “我不知道……”刀疤一邊回答著,一邊開始瘋狂轉動大腦,在想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兒。可惜他不知道,聰明人有時候也會辦啥事兒,動腦子太多并非時刻都有用。

  “好吧!”燕飛無奈的很。“本來我只想讓你做一場噩夢的,是你自己放棄了機會。”

  話音未落,他伸手提著這家伙,瞬間來到了牧場里面——當然是恐龍世界的牧場。

  苦力們立刻有人跑了過來,燕飛把人一扔,吩咐道:“告訴他認清現實,然后問他的手下鐵頭在哪兒,還有他為什么派人去綁我牧場的人。”

  苦力們有點愕然,片刻之后反應過來,上來倆人拖著刀疤就走。走的時候都還挺樂呵,見過不長眼的,還沒見過這么不長眼的。

  整個牧場這么多苦力,大多數根本沒惹過老板,結果就成了苦力。現在居然還有人得罪老板,這該是運氣背到什么程度,他才會去動老板外邊的手下啊!

  哪怕再認不清現實的人,再覺得自己聰明的人,到了牧場,通常也會很配合。

  所以幾分鐘的功夫,就有苦力們來匯報:“老板,剛才那個人說他真的沒派人去。是他的手下接的私活,現在人被他藏在某處的地下室里。”

  燕飛點點頭:“繼續問,我先去抓人。”

  而此刻在實驗室里的手術臺上,已經被瘋狂苦力實驗員們綁好的刀疤正淚流滿面的大吼:“真的不是我派他們去的,我向上天發誓。真的不是,只要抓到鐵頭你們就知道了,我根本沒派他們去,是他們自己的私活……”

  此刻刀疤根本冷靜不下來,隔壁一個玻璃柜里,兩個被接了無數儀器的腦子正幸災樂禍地看著他……

  好后悔!

  這就是刀疤現在最強烈的一個念頭,剛才那人說什么了?他說只想讓自己做個噩夢。

  對,是噩夢!

  那么夢醒了之后,自己還會面對現實。

  可是自己沒抓住那個機會,現在可能要永遠面對‘噩夢’了!

  沒一會兒鐵頭也來了,這家伙相當的硬氣。

  被苦力們送進來的時候,還在叫囂著:“你們是誰?為什么把我帶到這里來?我告訴你們,我們老大刀疤不會放過……呃……老大,你怎么了?”

  “放開我,放開我,老大,你怎么了?老大……”在鐵頭的叫喊聲中,苦力們把他也摁在了手術臺上,有人開始扳動周圍的東西,把這家伙捆起來。

  一號站在旁邊催促著:“快點捆好了,我要開始問話了,老板還等著呢!”

  幾秒鐘的功夫鐵頭就只剩下腦袋能動了,一號這才開口問道:“鐵頭,我現在問話。老實回答問題,回答錯一個,就是一條胳膊……嗯,看那邊,他一直不說為什么派你們去綁人,馬上他就會和那邊的柜子里的人一樣了!”

  鐵頭在看到玻璃柜的瞬間,就冷靜了下來:“我說……”

  沒人能在這種情況下堅持下去,至少苦力們還沒見過誰能這么堅強。

  很恐怖的好不好,一群白大褂們頂著自己,手里的工具寒光閃閃,旁邊還有現成的例子,看著就夠嚇人的……特別是作為躺在手術臺上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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