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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現在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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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云”觀想的精髓在轟鳴之聲的回蕩,以此牽引身體內部的微妙變化,配合部分肌肉的繃緊和壓縮,打出那股子震勁,而“冰封大江”的核心是凍結,是寒潮,是奔騰的動能都可以凝固的靜止,對物理學了解僅限于目前教材的樓成一時竟無法找到它們在哪個尺度哪個方面是統一的。

  當一個人沒有思路沒有辦法的時候,下意識就會將事情往熟悉的東西上靠,而類似方面,樓成最能依仗也相對熟悉的事物只有一個,那就是體內金丹的冰火平衡。

  “冰火平衡……‘冰封大江’的神髓韻味完全可以作為‘冰’來處理嘛,可是,‘雷云’回蕩的聲音,和‘火’連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樓成念頭轉動,苦苦思索,就像在試圖配平一個壓根兒就配不平的化學方程式。

  “雷云,打雷,雷云,火……”他無聲低語,尋求著雙方的聯系,沒過多久,自然而然聯想到了之前才錘煉過的一門樁功,“電火樁”,雷電擊,火焰生!

  想到這里,他頓時精神一振,覺得自己找到了正確的道路,然而,沒過多久,他就發現自己走入了一條死胡同。

  “雷云”觀想的重點是雷聲的回蕩,不是閃電的劈擊!

  樓成吐了口氣,凝水成冰,斂住本能的沮喪。

  “嗯,珂珂說過,解不出一道難題的時候,就換個角度,換個思路。”他整頓心情,記起“教誨”,重新梳理。

  一旦有空自習,他都會請教自家的學霸女友。

  “換個角度,換個思路,換個角度,換個思路……”樓成思緒紛涌,緊扣著目的和依仗,不斷閃過靈感,又不斷做出否定。

  冰火平衡,冰火平衡……他魔怔般重復著這四個字,念頭忽然一閃,冒出了個莫名其妙的想法:

  “我有‘冰封大江’的冰,也有‘電火樁’的火,是不是就‘冰火平衡’了?”

  “雖然這和雷音震禪沒什么關系,但確實‘冰火平衡’了!”

  “嗯,暫時從練成‘當頭棒喝’的角度和‘雷云’‘冰封’兩種觀想法融合的思路跳出來……”

  “‘冰火平衡’了……師父提過,龍虎真人是以冰火仿陰陽,陰陽,陰陽……”順著剛才的念頭思考到這里,樓成突地愣住了。

  這似乎大概可能有眉目了!

  陰陽,陰陽,陰陽電荷生雷云!

  雖然還沒法將“冰封大江”與“陰電荷”聯系在一起,但可以退回到古代的樸素觀點嘛,陰陽激蕩雷電生!

  而龍虎真人的金丹顯然是支持這種觀點的!

  剎那之間,樓成豁然開朗,心情舒暢到了極點,當兩種事物沒法“反應”的時候,引入第三方,加點催化劑,不是很正常嗎?

  仔細推敲了一遍,他按捺住激動,再次抱元守一,入靜觀想。

  一條大江滾滾流淌,酷寒忽降,兩岸壓雪,波浪凝固,一切如同冰封。

  冰封之中,樓成沒嘗試自行糅合,因為他層次不夠,知所以然不知其然,弄明白了金丹“冰火平衡”的理論基礎,卻不清楚具體如何轉化為實踐,只能強行模仿,用金丹做引子。

  分出少許精神,沉入下腹,他雜念不起地微微勾動了“浩瀚星云”里的璀璨,以此牽引“冰封大江”的觀想畫面發生奇妙變化。

  抓住這個機會,他又借助“璀璨“環繞中的“大日”,應激觀想出了“電火柱”!

  銀白當即劈下,火焰騰起于冰雕般的大江表面!

  兩者沖突,觀想法彼此排斥,樓成眼見著就要控制不住,即將心神激蕩地退出守靜狀態。

  牢牢定住最后一絲清明,他把這種“矛盾”順著聯系“導向”了金丹。

  星云微不可及地一震,緩緩轉動,膨脹收縮,頓時同化了“矛盾”,讓樓成觀想畫面里的“火焰”莫名升空,飛出云外,掛在天邊,化作了一輪照耀大地卻無力融化冰霜的“極地太陽”。

  沒什么溫度的陽光照耀著大江,讓凍結的晶瑩閃爍出夢幻,“冰”與“火”恢復了脆弱的平衡!

  樓成顧不得激動,抓緊時間體悟著當前的神髓與韻味,記憶著身體對應部位的微妙變化。

  等到精神漸漸枯竭的時候,他控制住“冰”與“火”,讓它們猛烈碰撞。

  “太陽”化作一枚火球,轟然墜落,砸向了冰封的大江!

  最后的瞬間,樓成努力地將“雷云觀想”的精髓與寒潮熱流齊齊融入了其中,以冰為陰,以火做陽。

  轟隆!

  冰火相撞,陰陽激蕩!

  旁邊的施老頭一直優哉游哉地看著他長久思考,感應著他屢次失敗的動靜,終于,他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慢悠悠走向了樹邊,邊走,還邊拿出酒壺,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邁了幾步,他神情忽變,于剎那之間就轉過了身體,看向了腳下。

  那里有一波又一波的“冷風”吹過,于地上凝出了幾圈波紋般的白色冰霜,轉瞬即逝!

  這什么鬼玩意兒?施老頭震驚莫名地抬頭望向樓成,少見地出現了茫然的神色。

  樓成精神枯竭,腦袋抽痛,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然后才發現自家師父正眼神奇怪地看著自己。

  剛才的最終碰撞于他而言已是完全不可控,只能事后再回味,再總結,再改進。

  這不是一天就能徹底融合成功的事情!

  而不等他開口,施老頭就咳嗽了幾聲,出言問道:

  “你剛才做了什么?”

  “師父,我不是說過想嘗試融合兩種觀想法嗎?龍虎真人用冰火仿陰陽,而陰陽生雷電,所以我就參照這個,引入了‘電火柱’做‘陽’,以‘大江冰封圖’為‘陰’,自己制造雷云來震蕩。”樓成沒詳細說關鍵在于理解并掌握“冰火平衡”的實質,以此勾動金丹,完成牽引,因為他覺得自家師父的年紀擺在那里,科學素養可能比較低,應該聽不懂。

  施老頭無需琢磨便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了,強行笑道:

  “不錯,不錯!果然是新時代的年輕人啊,想法很不錯,不過嘛,‘電火樁’和‘大江冰封圖’沒法比,你的‘火’和‘冰’沒法真正平衡,還得找一門好的火焰觀想法才行。”

  被表揚的樓成嘿嘿笑道:“不急,不急,師父您慢慢找。”

  就是因為“電火樁”和“大江冰封圖”沒法比,所以到了最后的碰撞,冰霜的寒潮能壓過火焰的熱流,創造出類似“當頭棒喝”的效果,要是兩者真正平衡了,鬼知道它們會不會互相抵消或者纏繞,變異成莫名其妙的東西,這就和自己的目的違背了,在比賽還有六天的情況下,不宜多生枝節。

  而且,好的火焰觀想法肯定也得感悟對應觀想圖,即使自己已經輕車熟路,也得好幾天的工夫才能入門,根本來不及!

  “嗯。”施老頭無言頷首,揮了揮胳臂道,“去跑步吧,別撐著再觀想了,容易傷到腦子,明天再弄。”

  “是,師父!”樓成愉快地回答,噙著笑容,邁開了步伐。

  直到他遠去,施老頭才吐了口氣,似自嘲似感慨地嘖嘖道: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敢想敢干,什么都能弄出來,嚇了我一跳!”

  差點就在徒弟面前失態了!

  他頓了頓,又搖了搖頭:

  “不過嘛,這對周末的比賽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想當年,老頭子我,哎……”

  晚上九點多,夜風帶著湖水的微涼濕氣吹散了連續幾天艷陽高照的悶熱,讓路上來來往往的同學們都享受到了久違的舒爽。

  嚴喆珂最后一堂課只有兩小節,她專門在教室里自習了四十多分鐘,等到了樓成他們下課。

  接過她的帆布單肩書包,樓成隨手挎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拉著女孩,走向長橋。

  閑聊之中,嚴喆珂始終記掛著昨天在校車上討論的事情,忍不住問了一句:“橙子,你不是說今天要嘗試兩種觀想法的對立和統一嗎?”

  樓成嘿嘿一笑:“是啊,嘗試了,方向很對,思路很對,初步成功了!珂小珂同學,你就不能假裝忘記了這件事情,過幾天再問嗎?我還想著真正成功了給你一個驚喜的!”

  這也就是他白天一直沒提這件事情的原因。

  “我記性好怎么了!”嚴喆珂嗔了一句,眉梢眼角都帶上了笑意,小小聲道,“你初步成功也讓我很驚喜了……”

  她含笑抿嘴,眸光輕盈又得意地掃著旁邊。

  多虧了我的提醒!

  不過,橙子也確實厲害,一天就成功了,和他以往創造的奇跡一樣!

  樓成當然不會忘記贊美嚴教練,發自真心地道:“我今天能夠初步成功,除了嚴教練你指點的對立統一,還有你日常的教誨,遇到難題,換個思路,換個角度……”

  他大概描述了自己當時的思考過程,只隱去了金丹和具體的細節。

  嚴喆珂露出了甜美的酒窩,笑意矜持,有點驕傲又有點不好意思,故作傲嬌地道:“看吧,都靠我!”

  “是是是,你可是咱們家的頂梁柱啊!”樓成順勢就半調戲半贊美道。

  咱們家……嚴喆珂眸彩流轉,橫了他一眼,可視線卻下意識轉移,望向了自己的左手,那里戴著一枚簡單卻經典的戒指。

  我家的橙子......

  樓成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笑嘻嘻將自己的左手伸了過去,讓兩枚戒指成雙成對。

  這讓樓成又回味起了昨天的激動和肩上的責任,又記起了女孩的捉弄,心中一動,清了清喉嚨,提議道:“珂珂,還有二三十分鐘,我們去湖邊散會步吧……”

  這種事情,還是得男生主動!

  嚴喆珂愣了一下,俏臉霍然生暈,也想到了自己昨晚的捉弄,心臟莫名加快了跳動,腦海念頭紛呈,亂糟糟一團,她嘴唇張了張,想說點什么,但最終只望著旁邊吐出了一個字:

  “嗯……”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就是散個步嗎!

  回答聲含羞帶怯,細弱蚊蚋,聽得樓成也快了心跳,于是拉著女孩快步走下了長橋,拐向了湖邊的道路。

  兩人走了一陣,四周變得寂靜,嚴喆珂芳心亂跳,也“聽”到了樓成同樣激動的脈搏。

  橙子要是,要是想更進一步,我,我該容許到什么程度……她身心都有點顫動地想著。

  經過五一的溝通和樓成之后良好的表現,她對男友很有信心,少生亂想,相信他能克制得住,但是,對這種陌生的從未經歷過的事情,她總有著本能的畏懼和害怕。

  樓成看了看四周,確認了無人,于是讓嚴喆珂坐到了樹林邊緣的行道椅上,自己則站在了她的面前。

  嚴喆珂穿著短袖有圖案的白色T恤,心臟跳動得很是激烈,以至于嬌柔的身體都出現了明顯的顫栗。

  看著女孩腦袋低垂,烏發順下,美麗得像是一副畫卷,樓成喉嚨發干,緩緩埋下了身體。

  感受到他的動作,嚴喆珂的心跳又快了一拍,雙手忍不住抓緊了裙擺。

  要來了嗎?

  而這個時候,樓成單膝著地,拿起了她緊張的左手,在她莫名又懵懂的目光里低下頭,將灼熱的吻溫柔地印在了中指的那枚戒指處。

  嚴喆珂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開始,一怔之后如同醉酒,身心都變得柔軟,眸光羞喜地靜靜看著樓成的吻一點點上移,從自己的中指到手背,從手背到腕部,從腕部到小臂,從小臂到胳膊。

  她只覺那一下下的溫熱雖然不在敏感的地方,卻像是直接親在了自己的心頭。

  樓成的嘴唇離開了女孩的胳膊,一邊用手撩開她的秀發,一邊輕輕地在潔白修長的脖子處印下了自己的吻。

  下巴,兩頰,鼻尖,眉頭,他的吻細密地落在了嚴喆珂的臉龐之上,女孩早就閉上了眼睛,神情安寧暈紅靜生地承受著這一切。

  樓成一點點地釋放著自己的激情,最終將目標對準了那渴望已久的小巧耳垂,緩緩地吻了過去,將羞紅如同寶石的它含了一下。

  嚴喆珂的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接著便感受到樓成的吻印在了自己的唇上。

  這一次,她主動迎合,兩人激烈糾纏,而樓成始終控制著自己的手沒有亂動。

  他不是不想不渴望更進一步,而是這里為湖邊,非密閉的房間內,雖然周圍確實沒人,但還是要給予女孩應有的尊重。

  美好總是短暫,當樓成回到寢室,再三重放著剛才的場景和清晨的成功時,心里一陣昂揚,感覺自己充滿了奮斗的激情。

  這幾天爭取把“當頭棒喝”練成,然后就是周末的比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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