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四瓶寧水大曲的原度酒辦理了托運,樓成背著行囊,拿著登機牌,按照標志的指示,來到了安檢區域。筆&趣&閣ww.iue.no
由于是嚴喆珂幫忙訂的機票,她習慣成自然地選擇了頭等艙,讓樓成無需排那長長的隊伍,短暫的等待后就經VIP通道完成了安檢,找到了對應航空公司的貴賓候機室,吃了一頓免費的自助。
接近登機時間,樓成沒聽到延誤的消息,暗贊了一聲自己初次坐飛機的人品,給珂小珂同學炫耀了一番,然后離開貴賓室,沒用排隊便登上了飛機。
這是中型客機,頭等艙商務艙的座位與經濟艙沒本質上的區別,也就寬敞一點,前兩者一排四位,左右各二,后者一排六個。
樓成根據登機牌的信息,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將背包塞入了行李架,坐到了窗邊,望著外面如火的驕陽。
老實說,昨晚把爺透露的消息讓沒怎么見過世面的自己始終有點緊張,忍不住想東想西,雖然這只是插曲,只是一朵不起眼的浪花,不大可能會變成真實,但要是遇到個瘋子呢?
精讀眾多小說的自己非常明白,殺人這種事情與武功高低沒直接關系,安排得當,計劃得好,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都能干掉成年大漢,丹境和外罡強者有家有業,屬于社會中上層,確實犯不著為錢鋌而走險,可其他人群呢?
狙擊我不怕,下毒就防不勝防了,口感不對要立刻吐出,不能舍不得?另外還有炸彈,車禍,事故……樓成思緒翩飛地想著,不知不覺就等來了旁邊座位的旅客,等來了飛機的滑行,等到了流量管制的結束,等到了沖向藍天的攀爬。
根據地攤文學,某國情報組織最擅長以飛機失事來殺人滅口,這樣最不容易留下手尾……心中一緊,胡思亂想中的樓成趕緊掐滅了這個念頭,深呼吸了一口,觀想出凝水成冰的畫面,開始回憶嚴教練的指導:
事情不會太夸張,好歹是同一個宗門的,上面還有長輩壓著,還有國家看著,不到你死我活的狀況,都有斗爭的限度;
三千萬買人頭這事很蹊蹺,根據我的推理,應該是有人故意打草驚蛇,或者攪渾局面,不會有后續的;
你不用考慮太多,按照正常來做,按照道理來做,其他就交給你師父來處理,相信長輩的經驗和能力。
嚴教練果然是位擅長分析的理性姑娘……樓成感受著飛機因氣流而產生的顛簸,再次望向了窗外,頓時被高空的美景給震撼了一下。
飛機的下方是無邊無際的云海,“白雪”堆積出山峰,堆積出波浪,堆積出千奇百怪的形狀,而遠處烈日正盛,光芒燦爛,將一切都染上了金色。
天宮仙境,不外如是!
兩個半小時后,航班準時降落于吳越省上高機場,樓成放下了最后一點擔心。
身在高空,如果出什么好歹,自己能做得有限,當真萬般不由人,而一旦腳踏實地,不敢說我命由我不由天,可也能做到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難怪有些武道強者不愛坐飛機,再遠也愿意乘火車,搭輪船,“武圣”錢東樓的師父,當今上清宗掌教五光道人,就是名聲在外的一個。
著陸沒多久,樓成便打開手機,給嚴喆珂發了平安抵達的消息,然后下了飛機,提了托運的四瓶酒,背著行囊,來到了接機大廳。
目光一掃,他忽然看見了寫有“興省樓成”的牌子,凝目望去,發現是位妙齡女郎舉著。
這姑娘身高一米七左右,戴著遮了半邊臉的大墨鏡,鼻梁挺俏,嘴唇豐潤,她頭發筆直垂下,烏黑亮澤,身穿淺色T恤,白色及膝短裙,兩條腿光著,踩著一雙涼拖,引來周圍不少男性窺視的視線。
可別看那雙腿白嫩挺直,從姑娘旺盛到一定程度的氣血,樓成可以判斷,這腿踢爆一兩個腦袋不成問題。
宗門的迎客?念頭轉動間,他走了過去,而那姑娘也從他剛才的打量察覺了他的存在,先是一愣,繼而興高采烈地揮起了右手,嗓音嬌嫩地喊道:
“小師叔!樓成小師叔!”
“你是?”樓成來到她的旁邊,謹慎地問道。
這姑娘沒取墨鏡,嘴唇勾勒著笑道:“你的師侄啊,萌萌的可愛的漂亮的師侄,我剛好在門內,聽說小師叔要來,就自告奮勇來接你,我們邊去停車場邊說吧,我叫莫婧婷,你喊我婧婧婷婷婧婷都可以。”
莫婧婷?這名字怎么有點耳熟?樓成是見過小仙女撒嬌的人,哪會被一兩句吳儂軟語就弄得暈了頭,他拿起手機,微笑道:“我給我師父說一聲。”
“好。”莫婧婷收起牌子,優雅站立,依舊沒取臉上的大墨鏡。
“喂,師父,我到了,有個叫莫婧婷的師侄在機場接我。”樓成請示道。
施老頭輕笑了一聲:“這小丫頭可不是省油的燈,你讓她順道過來接我吧,算了,你把電話給她,老頭子我自己給她說。”
“行。”樓成把手機遞給了莫婧婷。
“嗯嗯……好好……師叔祖您放心,我們馬上過來……”莫婧婷嗯啊了一陣,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還給了樓成。
見師父已經確認,樓成這才跟著她前往停車場,一路之上,這姑娘表現得相當開朗外向,不斷問東問西,似乎要把小師叔的老底都給扒出來。
樓成謹慎地應和著,不太熱情。
上了一輛Q7,莫婧婷終于取下了那大大的墨鏡,露出了張宜喜宜嗔的臉龐。
她眉毛黑粗卻不顯丑,反倒有著幾分嬌憨的味道,眼眸似乎天生有點失焦,看誰都是迷迷蒙蒙,脈脈含情。
樓成提防地瞄了一眼,忽然明白了自己為什么對莫婧婷這個名字感覺耳熟!
昨晚還聽過她的歌!
她是最近幾年比較火的一個明星,演員出身,發過兩張專輯,大概二十一二歲的樣子,是男生寢室臥談會時YY較多的一位女性,是老邱和隔壁禽獸的夢中情人。
她竟然是我的師侄?
媽蛋,她明明比我大幾歲,怎么好意思在我面前賣萌?
察覺到樓成的詫異,莫婧婷熟稔地系上安全帶,笑吟吟道:“小師叔認出我了?我不想最青春美貌的年華在擂臺打來打去,加上門里有些路子,就去當了武戲演員,前天開過演唱會,有幾天的假,就回來玩一玩,結果遇到小師叔你要正式拜師,我一好奇,就主動請纓了,小師叔,幫我調下后視鏡,往上一點,外一點,過了過了,哎呀,我自己來吧。”
她解開安全帶,身上斜過樓成,伸手調整著副駕的后視鏡,身上淡而悠遠的香水味鉆入了樓成的鼻端。
而以這個角度,樓成只要低頭,便能看見美麗而動人的風景。
樓成往后靠了靠,仰著頭,目不斜視,心里還在消化師侄竟然是明星的事情。
不過明星也沒有我家珂小珂同學好看……他眉眼溫柔,笑意潛藏。
等到莫婧婷調整好后視鏡,重新系上安全帶,發動了汽車,樓成主動開口:
“師,師侄,我們宗門究竟叫什么啊?”
“師叔祖沒給你講過?”莫婧婷詫異反問。
“沒有……”樓成如實回答。
莫婧婷忍俊不住,輕笑了兩聲:“小師叔,怎么感覺你是被拐進宗門的?師叔祖也太不負責了吧!什么都不講!”
“我們門派叫冰神宗,對外尊千多年前創出‘冰魄神功’的‘冰后’為開派祖師,而實際上,幾百年前,吳越人楊成輝得到‘冰魄神功’的殘篇,才真正有了我們宗門,百多年前,為了完整這門冰部絕學,我們聯合海西門,寒螭派,定海宗,建立了吳越會,一躍成為當時的頂尖勢力,傳承只缺了一式的冰部絕學,以及‘死部’殘篇。”
說到這里,莫婧婷側頭看了樓成一眼,微微咬唇道:
“小師叔,如果你這幾天聽到了什么不好的傳聞,不要深信,海西門、寒螭派和定海宗都不希望我們冰神宗安穩,能鬧出點內訌那就最好不過。”
難道三千萬買人頭是這幾個宗門弄出來的事情?以挑動冰神宗內訌?樓成若有所思想著,沉吟了下開口:“吳越會內部也不和睦啊?”
說話的同時,他飛快給嚴喆珂發了消息,以目瞪狗呆的表情坦然分享道:
“來接我的竟然是莫婧婷!唱‘等風的人’那個!她竟然是我的師侄!”
“她呀……(⊙o⊙)!橙子你是冰神宗的弟子啊……”嚴喆珂迅速回復道。
而莫婧婷目視前方,嘆了口氣道:“我們冰神宗兩代出了四位外罡,在吳越會是主導位置,但四位外罡里三位上了年紀,都是師叔祖他們那一輩,這一代里,只有月見師姐撐門面,前有海西門的黃克壓著,后有定海宗的‘小丑’追趕,他們不想破壞聯盟,但希望能改變目前的格局。”
海西門的黃克……樓成低語著這個名字,常看頂級職業賽的他當然知道這位強者。
四十五歲的頭銜強者!
一代“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