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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涼風徐徐,吹散了秋老虎的積威,閆小玲拖著行李,離開了報名的地方,跟著前面的學姐,找到了自己住的二棟三單元四零一宿舍。
她套著件寬大的白色T恤,下擺打了個結,腳下踏著雙內增高,不復網上的活躍與開朗,安靜地像是一只鵪鶉。
謝過學姐,她推開半掩的門,找到了A室,剛剛進去,眼前一花,看見一只通體漆黑的小貓從身邊躥過。
她嚇得跳了起來,叫了半聲,可回頭望向門外,追尋黑貓身影的時候,卻與一雙戴著圓圓眼鏡的眸子完成了對視。
身體斜了斜,腦袋歪了歪,閆小玲環視了空空蕩蕩的客廳一圈,沒能找到剛才的小貓。
“你有看到一只貓嗎?黑黑的,跑得老快了。”她脫口問著面前的室友。
應該是室友吧……她狐疑地想著,因為這位戴一副圓圓眼鏡的姑娘穿得色澤黯淡,很是老氣,似乎離家太過匆忙,錯帶了長輩的衣物。
“你眼睛花了吧。”圓眼鏡的姑娘平靜地回答。
“大概……”閆小玲又找了一圈,還是沒發現黑貓的蹤跡,訕訕笑道,“你好,我是閆小玲,以后,以后我們就是室友了!”
圓眼鏡的姑娘點了點頭:“何紫,靠窗那床。”
她指了指左側。
“盒子?”閆小玲有些沒聽懂地反問。
“你自己看門上的名單吧。”何紫除了眼鏡很圓,臉蛋也很圓。
“門上有名單?”閆小玲茫然側頭,看見了一張白底黑字的紙,“何紫啊,一說快就成盒子了誒!”
“那是我的綽號……”何紫推了推眼鏡,露出一抹禮貌的笑容,“你沒看名單怎么確定自己是A室的?”
閆小玲傻了幾秒,弱弱回答:“直覺……”
話音剛落,她看見何紫的眼鏡閃過了光芒,幾乎有種會被罵智障的錯覺。
可是,可是,我的直覺是對的呀!
就在這時,門外又進來一位少女,不走尋常路地穿著一身白底紅紋漢服,姿容俏麗,青春洋溢。
一個穿得像阿姨,一個日常漢服,我能說不愧是藝術學院嗎,都這么獨立特行,不過顏值都還不錯嘛,包括我,咳……閆小玲神游天外地想著,直到新來的少女做了自我介紹:“你好,我是穆錦年,昨晚到的。”
“你好你好,我是閆小玲。”閆小玲興高采烈地回道,就差沖上去和別人握手了。
怎么辦?都比我高!雖然我已經穿上了戰靴!與此同時,她悲哀地想著。
寒暄了幾句,閆小玲掏出手機,刷了下論壇,看到了一條條回復:
“快去武道社,快直播見樓成!”
“崽別慫!”
“你要是不敢,以后我就叫你慫小玲!”
“要么直播武道社見聞,要么直播吃翔,你自己選!”
媽了個雞,我之前為什么要嘴賤,說一來松大就去武道社拍樓成……寶寶委屈寶寶難過寶寶心里苦……閆小玲看著“幻梵”等人的催促,有些興奮有些激動,又有著無法排解的緊張。
見偶像誒見偶像誒!
她抬起頭,沒抱什么希望地問了一句:
“我要去武道社,你們一起嗎?”
正常的新生這個時候都應該更關心軍訓的事情吧……
然而,她話音剛落,便聽見了兩道異口同聲的回答:
“好!”
“好。”
呃……閆小玲看了看圓臉少女何紫,又望了望狀似高冷的穆錦年,忽然不知該做什么反應了。
我就這么隨口一問……
很快,她清醒過來,從兩位室友的陪伴里找到了勇氣,眉開眼笑道:
“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至于行李什么的,回來再收拾!
啦啦啦,樓成,我來啦!
走過廣場,穿過長橋,經過教學區,三位姑娘抵達了武道社。
由于尚未正式開學,她們發現場館內人煙稀少,清清冷冷,只得那么寥寥幾道身影在張貼著標語。
標語紅底黑字,讓場館內洋溢出燃燒的激情,上面的內容大同小異,都在訂立著目標:
“全國決賽!”
一看見這四個字,閆小玲頓時有點熱血沸騰,下意識往那邊靠攏了幾步,突地覺得指揮著這項工作的男生相當眼熟。
“我我我,我認識你!”她結巴了半天,終于興奮著喊了出聲。
蔡宗明瞄了這位蘿莉臉的少女一眼,半是疑惑半是得意地想道,莫非我也有粉絲了?靠臉積攢的?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閆小玲又補了一句:“你是樓成的同學吧?你們一起接受過電視臺的采訪!那個視頻我看了好多遍!”
……蔡宗明伸手捂了捂臉,半自嘲半玩笑道:“我現在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嗎?必須靠樓成的同學這個身份來識別了?”
閆小玲先拍了幾張武道社的照片,發在了論壇上,然后才壯著膽子問道:
“樓成呢?”
她旁邊的穆錦年也在這時開口了:“林缺呢?”
而何紫則在認認真真地打量四周的場景。
蔡宗明嘆了口氣,攤了攤手道:“還沒正式開始特訓呢,他們當然自己找地方錘煉去了。”
“那你怎么在?”閆小玲頗為失望地脫口問道。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過來的!
“我為什么在?我必須在啊,我是武道社的社長!”蔡宗明好氣又好笑地回答。
“你是社長?”閆小玲險些就露出了“你何德何能”的神情,穆錦年也略顯疑惑。
“怎么了?我不像社長?”蔡宗明沒有遭受質疑的憤怒,笑了笑,“咬牙切齒”道,“對,確實不像!我自己也這么覺得!我們上一任的社長大四畢業了,正常來說,繼任的人得從武功最高的那幾個人里面挑,這樣才能服眾嘛,可丫的,他們一個說太麻煩,一個連話都沒說,看了眼就走了……我本來也想推辭的,但老師說了,學校已經決定了,我好好一個替補,怎么就成武道社社長了?”
被趙強同志熏陶,他也學會了某些句式。
“哦哦哦,很林缺……”穆錦年眉眼一彎。
說完,她在心里補了個拍肩的表情。
聊了幾句,她們和蔡宗明混得比較熟了,閆小玲逐漸表現出本色,充滿期待地問道:“武道社什么時候開始上課啊?我現在可以報名嗎?”
“你們是大一的吧?得等軍訓回來才有統一的招新……”蔡宗明剛說了幾句,忽地看見兩道熟悉的身影過來,忙舉了聲招呼,“孫師兄!林師姐!”
孫劍笑呵呵道:“不愧是新任社長,太盡職了吧?我們路過隨便看一眼就發現你了。”
“為人民服務!”蔡宗明故作一本正經,逗樂了大家,“孫師兄,林師姐,我還以為你們這學期要忙著弄論文和找工作,都不會來武道社了。”
靠著外向健談的性格,他和武道社特訓成員們都有不錯的交情。
孫劍眼神恍惚了一下,笑了笑道:“大學四年了,想為最后留下個美好的結尾,咱們武道社雙丹境在全國都算有競爭力,肯定能突破之前幾年的成績,呵呵,我們來蹭樓成和林缺面子的!為全國決賽!”
“為全國決賽!”蔡宗明伸手和他們碰了碰,眼神里也多有憧憬和期待。
旁觀著他們,閆小玲突然好希望時間快點來到十一月。
哎呀,就是沒能第一時間看到樓成......
出了武道場館,閆小玲還在惆悵之中,何紫則若有所思道:“肌肉和熱血的碰撞,好想寫篇文啊......”
“呃,你還會寫文?”閆小玲詫異看向室友。
“我不僅會寫,還會說,等熟了,我能嘮得你汪地哭出來。”何紫微微一笑。
奇怪的室友......閆小玲揉了揉臉蛋,思緒很快轉開。
好氣哦,都沒見到樓成!
“不錯,熟能生巧嘛。”施老頭環抱雙手,看著自家傻徒弟施展“祝融勁”。
樓成收起架子,略顯自得地笑了一聲,然后提出了請求:
“師父,我想二度覺醒異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