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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油畫大師橫空出世

  “這幅畫叫什么?”老理查德在任禾身后問道。

  任禾仔細想了想,畫里的楊夕倔強而又堅決,倔強的甚至讓人覺得心疼,他笑道:“就叫倔強吧。”

  倔強……老理查德確實能從這幅畫里感受一種倔強的力量,那是透過整幅畫傳達出來的濃烈豐盛的情緒,他也明白任禾一定是愛極了這個女孩才會把她選為最后一幅畫進行收尾。

  年邁的老理查德甚至開始羨慕起年輕人的愛情來了,30多年前他和前妻離婚后就孑然一身的生活著,最后干脆住在了哥倫比亞大學里,不得不說,這幅畫實在是勾起了他的許多回憶。

  這幅畫太過精致了,當它畫出來的那一刻就是一件藝術品,也只有相應的感情與它匹配才算完美。

  而且其他的作品其實是很潦草的,甚至只有那幅信仰之躍能夠稱之為合格的成品,當然,老理查德也不知道這些潦草卻有著靈魂的畫對于騎士這個名字來說意味著什么,他只是簡單的從技術方面做出評價。

  最后一幅畫是不一樣的,不管從認真程度還是畫里的那種靈魂都會讓人感到震撼,老理查德不屑于從金錢方面來衡量它的價值,只能說,他認為如果這幅畫發布出去,寫實油畫的經典作品集里可能又要多一條目錄了。

  任禾說道:“這段時間應該不會再畫油畫了,我去學院里聽聽大課吧?這些作品都存在您這,我哪沒地方放,什么時候要是有畫展了,您把這最后一幅幫我放出去?其他的您幫我銷毀了吧,”他也想看看自己這幅心血之作會引起什么反響,而其他的作品則是揭露了太多的騎士身份,如果不是老理查德不上網的話自己估計早就露餡了。

  “去吧,過幾天就有個畫展,我幫你給送過去,說實話學院里也沒什么好教你的了,你自己想聽什么課就去聽吧,別搗亂就行,”老理查德把任禾的所有作品給全部歸置到一邊慢慢陰干,雖然那些作品相比這最后一幅來說顯得太不走心了,可是但凡能夠擁有自己靈魂的作品,老理查德都覺得很難得,反正也不差那么點地方,就算是自己的私人藏品吧。

  這次他是不打算給別人看了,前段時間喬治發網上的兩幅素描搞得全校都沸沸揚揚的,就連校長都給他打電話說:拜托您的學生不要再畫這種東西了……

  老理查德也有點哭笑不得,有人勸自己的學生不要再畫畫這種事情還是頭一次,不過他倒是覺得自己能夠占著任禾的老師這個名分也挺自豪的,這幅《倔強》就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完成的。

  任禾尊重藝術,所以他很尊敬老理查德,而老理查德又何嘗不是這樣,在任禾表現出足夠高的藝術水準之后,老理查德對他的態度也慢慢的開始尊重起來了。

  這是對待藝術的態度,無關年齡。

  當天任禾回到公寓里先是去聽楊夕練琴,楊夕的進步很大,其中也和她異常努力有關,楊夕也發現了一個問題,任禾好像從來都不用練琴的,然而哪怕不練,對方在鋼琴課上依舊無比熟練的授課、示范。

  但今天的任禾好像有些不同了,在一個月前,任禾慢慢的開始把自己收斂起來,那炙烈的火焰也在收斂。

  可是今天楊夕眼里的任禾仿佛已經蛻變了似的,那顆堅硬的內核終于碎裂開來,再次綻放起更加燦爛的火焰。

  楊夕好奇問道:“你今天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任禾神秘一笑:“我先賣個關子,過兩天送你個禮物。”

  禮物?說實話任禾送楊夕最多的禮物就是歌曲了,其他的禮物倒是真還沒怎么送過,反倒是楊夕送了他一大堆。

  不過任禾現在不愿意說她也就不問,驚喜總是留到最恰當的時候才足夠美好,楊夕也很清楚,任禾要送她的東西一定能讓她感到驚喜。

  7天后,紐約時代寫實油畫展,任禾帶著楊夕前往。

  出門前任禾還專門交代楊夕帶上墨鏡和口罩,楊夕迷茫了,這是美國啊又不是中國,她在美國這邊并沒有太多的粉絲啊。

  華僑們也很愛聽華語歌曲,楊夕第一張專輯的十首歌曲也確實足夠有影響力,包括海外華僑都在聽,但這里畢竟是美國,她的影響力還是太低了。

  所以在這里雖然還是偶爾會在街上遇到華人,對方驚訝的說:“啊,你是國內的小天后楊夕嗎?”

  楊夕會平靜的笑著承認,但還沒有到需要帶口罩和墨鏡的地步啊,她是真的不知道任禾為什么要讓她帶上口罩。

  然而當她跟著任禾來到寫實油畫展廳里的時候,就震驚的看到那幅被放置在最顯眼位置的寫實肖像,她松開拉著任禾的手慢慢走向那幅肖像。

  她知道,那幅畫里的人就是自己,就是最倔強的自己。

  那就是抵達6000米營地時最狼狽的自己,可是這畫里多了那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自己的執著和倔強,還有任禾的愛意。這是任禾眼中的自己,只是看到這幅畫時楊夕就能清楚的明白任禾到底有多愛自己,哪怕狼狽,哪怕發絲雜亂,哪怕沖鋒衣都臟了,但自己那一刻在任禾心中都美的如同珠穆朗瑪峰上最絢麗的夕陽。

  原來任禾所說的禮物就是這個!

  她慢慢轉身看向任禾,任禾就在他身后平靜的笑著,他好像在那里已經站立了一個世紀,就是這么安靜的守護著她,愛著她。

  楊夕張開懷抱撲到了任禾的懷抱輕聲說道:“我愛你,也從不后悔愛你。”

  “我也是。”

  一如當初在路燈下的長街,依舊是楊夕主動說出這三個字,而任禾被動的接受著,那個時候是‘我喜歡你’,現在是‘我愛你’。

  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歷時一年半,在外力的磕磕絆絆中終于逐漸走向成熟,無論對方美或不美,都將是彼此眼中最完美的那一個。

  偌大的展廳里,只有這幅最顯眼的寫實油畫明確的標注著非賣品三個字,也沒有畫家的介紹,就這么孤零零的佇立在那里,但卻沒有人能夠忽視它。

  一些大藝術家的作品分列兩旁,通常來說這個位置一般都會放著最經典的作品,或者是分量最重藝術家的作品,但現在,這里就如此突兀的擺放著一個甚至連作者是誰都不知道的作品。

  但沒有人質疑什么,因為所有人都能看出這幅作品里那震撼靈魂的力量,一點不比那些大師差!

  這是誰畫的?!一個寫實油畫的大師又橫空出世了?所有人的心里都充滿了疑問!

慣例,吃口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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