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雜∽志∽蟲+”
雙方主將都下達進攻命令,兩只軍隊撞在了一起,裴子云首當其沖,殺了幾個希臘士兵,靠近了珀里法斯。
“珀里法斯,等下我就送你去哈迪斯的領域。”裴子云冷冷的說著,珀里法斯是這支希臘軍隊的首領,只要將他斬殺,這支軍隊將不攻自破,且自己還可以收割血脈力量。
“多么可笑的言論啊,帕里斯,我知道你素來勇猛,但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最勇敢的埃托利亞人珀里法斯是多么的驍勇善戰。”
話音剛落,珀里法斯的長矛直刺,寒光一閃,就接近著裴子云的前胸。
“殺人技藝。”
裴子云看著珀里法斯急刺的長矛,心中一絲訝然,珀里法斯并沒有說大話,就出手的速度,的確對得起艾托利亞最勇猛的戰士的稱號。
在長矛刺過來一瞬間,裴子云手持長矛,格擋住了長矛的刺殺,只聽“噗”一聲,一股暗勁襲了上去。
珀里法斯手略麻,手中的長矛劃了一個半弧,改了個角度刺去,速度同樣快若閃電。
“還不行,暗勁可震碎普通人的心臟,但是在這世界的英雄身上,只是略微一麻罷了。”
“傳說中所謂的暗勁化勁之說,甚至見神不壞,在這世界毫無作用。”
“怎么說呢,就和木制竹制的刀劍,再用心,再有技巧,遇到鐵鑄的武器,都一削而斷。”
“英雄身內的神血,甚至本能就可將這種東西抵消,擴散,變成毫無威脅的東西了。”
雖不是第一次,裴子云還是感慨著,一個閃身躲過長矛直刺,同時手中長矛刺向了珀里法斯。
珀里法斯長矛急回,橫在胸前擋住了。
裴子云沒想到珀里法斯不單出手速度迅速,就連武技也簡潔而有效,幾乎有著返樸歸真的味道,不是碰到自己,別的特洛伊王子趕來了,也就只有赫克托耳才是對手。
“風之輕靈。”裴子云心中大喝,不待珀里法斯有喘息之機,矛尖一閃,已在一個角度疾刺。
“當。”珀里法斯堪堪抵擋住了裴子云進攻,但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實在不能想到帕里斯王子剛剛還和自己旗鼓相當,怎么一下子出手速度快了這么多?
裴子云根本不容他多想,見擋住了自己第一次攻擊,腳步輕易,倏忽間閃到了珀里法斯的側面,手中長矛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宛是一道青色閃電一樣,刺向了珀里法斯。
珀里法斯這次再也抵擋不住這種角度刁鉆,竭盡全力將身體橫挪了一點位置,避免長矛刺向的要害。
“噗。”左臂被刺個一下,鮮血噴泉一樣從珀里法斯的肩上噴出。
“啊。”一聲凄厲慘嚎從珀里法斯的口中發出,戰場上希臘士兵看見珀里法斯受了傷,陷入生死危機,周圍幾個都朝著裴子云撲去,以期能幫助珀里法斯解圍。
但裴子云既已擊,就沒有留手,哪給別人解圍的機會,長矛剛一拔,就以極快的速度再一點。
“噗。”一道寒光閃過,長矛刺入了珀里法斯脖子,并且順勢一轉,在脖子上留下一個大窟窿。
時間定格在這一個瞬間,珀里法斯的身體直直往后倒去。
“嘭。”尸身砸在地上,濺起了泥土和灰塵,鮮血染紅了周圍地面。
裴子云重重呼出一口氣,這是自己獲得了特技第一次使用,效果不錯,很順利的就將埃托利亞人勇士給斬殺了,而在斬殺珀里法斯一瞬間,系統微微一動,身體里還活著的血脈力量,就被掠奪而去。
來不及細看,又提著長矛殺入了希臘士兵中間,一個希臘士兵見裴子云撲來,揮矛就抵抗,只聽“噗”的一聲,他短罩被刺穿,在背后透出血淋淋的矛尖。
這士兵嘶叫著后退,卻隨著矛尖退出,而噴出大量的鮮血。
連殺十余人,青銅矛尖折斷,這才看去,見著希臘人已經亂成一團,其實在裴子云殺了珀里法斯,整支希臘軍就已面臨崩潰,這時更毫無戰斗欲望,紛紛扔下兵器,跪在了地上,繳械投降。
一旦有一個士兵扔下手里兵器,那就會形成多米諾骨牌效應,別的士兵紛紛學著投降,頓時跪滿了一地。
“剝下他們的戰甲,繳下他們的武器。”看著傷亡慘重的希臘人跪地投降,裴子云丟掉了折斷的長矛,交代特洛伊士兵。
這時代就這樣,所以青銅匠很重要,一仗打完了,就是青銅回爐之時了。
“還有,我看見了港口有希臘人的船只,你們立刻派人去接管。”既是勝利了,停在港口的多艘希臘艦船也歸了裴子云所有。
發布了二道命令,裴子云看著跪了一地的希臘士兵:“既你們已經投降,只需要聽從命令,就不用擔心我會殺掉你們。”
“現在,你們將珀里法斯的遺體清洗干凈,給他換上干凈衣服,且搭建圣壇,在空地上堆滿柴堆,我會將他火化安葬。”
“別的希臘士兵遺體,你們也收拾干凈,一起讓他們入土——天快熱了,別弄出了瘟疫。”
這種命令非常正常,變成了俘虜的希臘人聽完裴子云的話語,全都默默的開始干活,有的收尸,有的拾木柴,含淚替陣亡者清洗肢體血污,默默把尸體抬上車,送上高高的柴堆。
還有人專門負責清洗的珀里法斯遺體,搭建簡單的圣壇。
這些工作進行的有條不紊,不一會,珀里法斯遺體就清洗干凈,換上了干凈的衣服。
空地上也搭建了一個圓形小型圣壇,柴禾已經堆滿,形成一堆堆柴堆,其中一個柴堆中央是木床。
將珀里法斯的遺體放在木床上,此時科羅奈王國王后攜著年幼王子及長老趕了過來。
“帕里斯王子,幸虧您的及時救援,不然科羅奈王國就要被希臘人攻破了。”科羅奈王后喜極而泣的說著。
“尊敬王后,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偉大的庫克諾斯國王幫助了特洛伊,甚至獻出了生命,我們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裴子云說著。
雙方互相見禮問候,就默默注視著祭司的儀式。
祭司清潔了祭品,還有珀里法斯的遺體,用火把點著柴堆,大火熊熊燃燒,不一會,原地就剩下了一堆灰燼。
將骨灰用瓷罐裝好,埋在戰場上一株樹下。
至于余下的普通士兵,就自然不用專門祭祀了,科羅奈王國的年幼王子默默的將這些儀式都看著,問:“為什么這樣的人還得以安葬,應該吊起來示眾。”
裴子云看了看年幼王子,說:“給死者尊重是必須,特別是神的凡人后裔。”
科羅奈的王子還年幼,并不清楚這些,也不知道對死者為什么要尊重,裴子云耐心的給他講解。
“就連菲洛克忒忒斯,我都給了隆重的安葬。”
王子不知道菲洛克忒忒斯是誰,更不知道這人是殺父仇人,但知道這人一定是科羅奈王國的敵人。
裴子云摸了摸年幼的王子的頭,再次想起了英勇的庫克諾斯,可惜了,勇猛的英雄,只留下了這對孤兒寡母。
“你要記住,這個世界的諸神規定,或者要火葬,或者要土葬,至少得遮上一層薄薄的土,能使地府的神認為,這人已埋葬了。”
“有個國王,不但殺死了敵人,還命令人看守,不許埋葬,結果得罪了神,使得整個王室都滅亡。”
“你要記住,你長大后,可以殺死敵人,但不要污辱死者。”
底比斯的國王克瑞翁就是典型例子,他為城邦而死的厄忒俄克勒斯舉行隆重的喪禮,卻把背叛國家的波呂尼刻斯暴尸城下,不予安葬,并且派人宣布,對背叛祖國的敵人,市民不得哀悼他的死,也不得掩埋他的尸體,任憑烏鴉和野獸啄食他的尸體——結果這可憐的國王因此死絕了全家。
只能說在希臘諸神眼里,相互殘殺是不可避免,但是對死者的尊重更接近對神靈和靈魂的尊重。
王子似懂非懂,身側的科羅奈王后眼中含著淚,要是這話是自己丈夫庫克諾斯對兒子說的,要有多好啊?
當下擦了擦淚,對著裴子云勉強一笑:“帕里斯王子,款待您的宴會已經準備好了。”
裴子云點了點頭,這里的事就不需要他的參與了,余下普通希臘人安葬不需要王子在場,收拾了一下,就要隨著科羅奈王后回墨托拉城。
就在這時,突一人急匆匆過來,稟報:“王后,附近出現了怪獸襲擊,已經有幾人被殺了。”
王后一怔,臉色煞白,感覺到惡運在不斷徘徊,裴子云趕緊說著:“快帶我們去看看。”
眾人隨士兵往前一段距離,就看見了有怪獸肆虐。
裴子云看去,只見一只巨大犀牛眼紅紅的,一個沖鋒,幾個前去挖坑的希臘人就立刻倒斃身亡,接著這個犀牛就對著新鮮的尸體啃著。
“是血腥的吸引?”裴子云暗想。
這里是戰場,剛剛又經歷了一場大戰,濃重的血腥味飄散在戰場的周圍,只有血腥味才能吸引來這么兇猛的怪獸,不然裴子云想不到還有什么東西能夠吸引它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