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沒事,讓所有的人都放下心來。他們也沒有打算離開這里,所以也就不知道自己的履帶已經被打壞了。
他們繼續開火,打的是自己左翼的敵軍坦克,并不知道他們正前方的坦克已經停下來了,正在對他們開火。
當然了探出了半個身子的魏特曼是知道這個事情的,但是他已經來不及叫自己的手下們調轉自己的坦克炮塔了。
他的坦克炮塔一直朝向自己的左邊,所以炮塔的側面已經有相當多的部分,暴露在了正面的敵軍坦克的炮口之下。
“繼續開火!我們已經打中他們了!”蘇聯的坦克車內,車長興奮的大聲叫喊。
他看到了自己瞄準的德國坦克履帶脫落的樣子,對方已經逃不掉了,這是一個絕好的獵物。
一邊叫喊著,他一邊從自己身邊的炮彈儲備箱里抽出了一枚炮彈,把它直接塞進了炮膛內,大聲的喊道:“我已經裝填好了!”
正在瞄準德軍的炮長一點兒也沒有猶豫,直接按下了開火的開關,打出了第三發致命的炮彈。
這枚炮彈一下子飛到了德軍坦克的近前,然后砸在了首上裝甲上,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淺坑,直接被彈飛了出去。
即便是已經接近到很近的距離了,可蘇聯坦克裝備的76.2毫米口徑的坦克炮,依舊無法擊穿德國豹式坦克的前部裝甲。
因為那可是超過200毫米厚的等效裝甲,比起真實歷史中的虎式坦克,都要更加厚實的防御裝甲。
沒有任何懸念的,第三枚炮彈沒有造成任何殺傷。它只是撞在了裝甲鋼板上,帶來了巨大的震動罷了。
只不過,在這枚炮彈擊中魏特曼座車的時候,還有好幾枚T26坦克的小口徑坦克炮打出的炮彈,都打中了魏特曼的座車。
畢竟整個戰場上只有魏特曼一輛豹式坦克是不移動的目標,所以瞄準它更容易射擊。
越來越多的蘇聯坦克都把自己的目標轉向了魏特曼的坦克,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被三面包圍了。
與其說是他被包圍了,不如說是他已經成為了整個蘇聯坦克部隊的前進障礙。
如果不鏟除魏特曼的坦克,那么蘇軍的進攻部隊就會被魏特曼的坦克從中間切割開來,失去掉完整的隊形。
因此,擊毀魏特曼的坦克,成了越來越多看出了戰場形勢的蘇聯坦克車長,不得不進行的一個必要步驟。
“敵人的坦克沒有被擊穿!見鬼!”在正前方,開火的蘇聯的T34坦克里面,炮長看到了自己的炮彈被輕巧的彈開,大聲的咒罵道。
德軍的坦克裝甲究竟有多么厚實,這是蘇軍一直以來想要知道的事情,可惜他們一直在敗退作戰,所以他們無法繳獲德軍的坦克。
這種神秘感一直持續著,持續到現在。有人說德國人的坦克裝甲有100毫米厚。也有人說至少150毫米厚,反正越說數值就越高。
蘇聯的坦克專家認為,德軍的坦克并沒有那么厚實的裝甲,他們采用了與T34相同的設計,用傾斜裝甲彌補了自己坦克裝甲厚度的不足。
現在,他們有機會見證真正的德軍坦克裝甲的厚度了,用自己手里的火炮去見證,最直觀也最正確。
“開火!”第四發炮彈被車長裝填好了,他大聲的喊出了自己的命令,讓炮長繼續開火攻擊遠處那個堅挺的目標。
第四發炮彈應聲飛出了炮管,在雨水中急速前進,一直撞到了豹式坦克的前裝甲,才又被厚重的鋼板阻止了前進的道路,無奈的彈飛到了一邊。
“沒有擊穿!”那名蘇聯炮長覺得自己幾乎脫力了,他覺得最好可以讓自己的坦克再向前移動一段距離,再開火攻擊那個目標。
“該死的混蛋!駕駛員!向前移動!再推進50米開火!”車長也意識到,自己在這個距離上,可能無法擊穿對方的裝甲。
他和他的手下們都很笨拙,無法用那個并不精確的瞄準鏡,去鎖定德國坦克裝甲的具體位置。
實際上他也缺乏這樣的耐心,去試探攻擊德國坦克的炮塔位置——畢竟,只要再向前推進50米,他們就可以更從容的開火攻擊這個目標了。
魏特曼依舊沒有縮回自己的身子,他看著自己正面逼上來的蘇聯坦克,知道自己已經無能為力了。
他的大炮正對著10點鐘方向,那里也有很多蘇聯坦克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調轉炮塔瞄準了他。
如果他轉動炮塔,那就浪費了寶貴的至少兩次開火的機會,讓自己側翼的蘇聯坦克有了更多的機會向他開火。
此時此刻,選擇權已經不在魏特曼和他的車組成員手中了。他們究竟還能活多久,只能看上帝的意思。
在嘗試了一次倒車,想要挪一個位置逼迫蘇聯坦克重新校正瞄準之后,駕駛員杜克就知道自己的坦克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他只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給自己和戰友們祈禱,無線電操作員埃霍夫倒是有更多的事情,他正在用自己的航向機槍掃射,可惜的是他的攻擊并不能起到擊毀敵人的作用。
“讓這些蘇聯混蛋們見鬼去吧!”韋格納又一次按下了開火的開關,轟出了勢大力沉的一炮。
遠處的一輛正在瞄準他們的KV1坦克被炮彈擊穿,爆炸成為了一團火焰。
而就在這團火焰的旁邊,另一輛剛剛沖上來的T34坦克停下了前進的腳步,炮塔已經對準了魏特曼的座車這邊。
而正面飛來的好幾發炮彈,在這個時候已經飛過來,打在了魏特曼座車的周圍。
有的炮彈打進了泥土里,濺起了十幾米高的泥土;有的炮彈打在了豹式坦克的鋼板上,迸發出耀眼的火花。
四面八方現在都是敵人,魏特曼似乎插翅也難逃要死在這里的命運了。
“元首萬歲!我盡力了!”魏特曼看到了周圍的一切,一股無力感涌上心頭。他靠在自己的坦克艙蓋上,閉上了自己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