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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哈利要逃跑?

  “有任何問題,隨時可以來找我,我就在前面。”那女巫笑著說道。

  “當然。”赫拉點點頭。

  “哦,克里瓦特小姐知道會難過的,無論是不是你自愿的。”穆迪打趣地說道,此時他已經摘掉了頭上的圓禮帽,看起來又是往日的那個他了。

  赫拉僵硬地揮手和女巫告別,轉過身來,還揉著小腿,“只能怪我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而不像某些人,已經年過半百,依舊是孤家寡人,回到家里甚至連個做飯的人都沒有。”赫拉毫不留情地吐槽道,這是他和穆迪最大的區別。

  穆迪長年的傲羅作風使得他可以在一次次的行動中活下來,但同樣的,這也使他養成了根本沒辦法踏踏實實地相信一個人的性格——盡管他非常忠實鄧布利多,但這并不代表他能接受一個女人靠近他——他總是懷疑那是別有用心的,當然,那也只是在他還年輕的時候。

  現在的穆迪,除了他擁有的金加隆以及他的屋子外,赫拉看不到任何的吸引力,誰讓他現在那么得‘狂放不羈’。

  他們一直在門口等著,除了唐克斯,她一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病房挺小的,赫拉他們擠在門口,被來來往往的人流注視了好久,甚至有個腦袋上裂開一個大口子的男巫一直盯著他們,這令赫拉不寒而栗,好在這樣的時間并不算久,他們幾乎只是等待了半個小時左右,這絕對不算久了,畢竟他們的父親險些就死掉了。

  “我在想一件事情,關于哈利的。”赫拉靠在墻上低聲對著穆迪說道。

  穆迪瞇起了眼睛,“如果你是說那件事情的話,恐怕只有鄧布利多能告訴你。但我有件更感興趣的事情。”

  “哦?什么?”赫拉有些疑惑。

  “你的那根魔杖,鄧布利多為什么把它交給你?”穆迪朝著赫拉考過來,他簡直像是在逼問犯人。

  赫拉連忙推推手,把他推遠一點,“阿拉斯托,別這樣好嗎?我們有些太近了,我對你可沒有興趣。”

  “我對你也沒興趣。”穆迪粗聲粗氣地說道。“但你必須告訴我,為什么鄧布利多會這么做,他甚至都沒告訴過我。”

  “這也是我搞不明白的一點。”赫拉把魔杖掏出來,在手指間轉動著。

  “混蛋!收起來!快!收起來!”

  赫拉被嚇了一大跳,幾乎是瞬間就把魔杖塞進了內口袋中,過了好一會,等到穆迪臉上的怒容消失,他才緩緩開口道:“所以這究竟是什么?”

  他早就知道這根魔杖絕對不簡單,因為他可以使用這根魔杖輕松念出很恐怖的黑魔法,這在他之前的那根魔杖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能達到這樣效果的魔杖,即使對鄧布利多而言,也絕對稱得上是一個寶物了,可鄧布利多竟然就那么送給了自己,這實在是說不通。

  “這里人多眼雜,我沒辦法細說,但你務必牢記,”穆迪靠了過來,這次赫拉沒有推開他,“不要隨意展示他,哪怕是哈利他們也一樣,更別說在神秘人面前,你知道的,這不是個簡單的玩意兒。”

  “所以這到底是什么?”赫拉很是不理解,有什么不能夠直說的,難道這很貴?鄧布利多的私人定制款?

  “如果鄧布利多愿意告訴你,他會告訴你的。”穆迪想了想,似乎這樣的回答更加合適,“但你務必記住我剛剛說的。”

  “我會的。”赫拉點點頭,表示自己會牢記在心中。

  “很好。”穆迪松開了赫拉的衣領。

  韋斯萊家族的孩子們很快就出來了,莫麗示意他們可以進去了。

  病房很小,暗暗的,只有門對面的墻上高處開了一個窄窄的窗戶。光線主要由聚在天花板中央的水晶泡泡提供。櫟木鑲板的墻上掛著一個邪里邪氣的男巫的肖像,上面寫著:

  厄克特·拉哈羅,掏腸咒發明者。

  只有三個病人。韋斯萊先生的病床在房間最里頭,小窗戶旁邊。哈利欣慰地看到他靠在幾個枕頭上,就著那正好落到他床上的惟一的一道陽光。他們走過去時他抬起頭,看到是誰之后,高興地笑了起來。

  “你們好!”亞瑟興奮地朝著他們打招呼,“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你怎么樣,亞瑟?”穆迪湊上去很快地坐在病床的一角,他的木腿害的他快累死了,“一聽說你出事了,我忙完手上的事情就急匆匆地趕過來了。”

  “還不錯,謝謝你了,阿拉斯托。”亞瑟感謝道,愉快地說,“還有你,很高興見到你,赫拉。”

  “看到你沒事,我們就放心了。”赫拉小聲地說道,這是考慮到病房里還有其他的人。

  “我感覺非常好,真的。”亞瑟愉快地說,伸出那只沒受傷的胳膊拍了拍穆迪的胳膊,“要是他們能把繃帶都拆掉的話,我都可以回家了。”

  “不能這樣。你必須養好傷才能出院。”穆迪很是嚴肅地說。

  “我知道,我知道,這只是一個夸張地說法。”亞瑟捂著頭懊惱地說,“你還是聽不懂玩笑嗎?”

  “我只是不認為這是個玩笑罷了。”穆迪沒好氣地在病床上拍了拍,發出砰砰的聲響。

  赫拉也走上前,扯了把椅子做了過去。“所以,為什么還不能出院呢?看起來你的狀態可真不錯,我們之前都擔心壞了。”

  “因為每次拆的時候我都流血不止,”韋斯萊先生輕松地說,伸手拿過擱在床頭柜上的魔杖,輕輕一揮,床邊多了六把椅子,“好像那條蛇的毒液里有一種特殊成分,能阻止傷口愈合……但他們相信能找到解藥,他們說見過比我嚴重得多的情況,我現在只是要每小時服用一種補血藥。可那一位,”他壓低嗓門,把頭朝對面床上一點,一個臉色發綠的男子躺在那兒,眼睛盯著天花板,“被狼人咬了,可憐的人,治不好了。”

  “唉,又是個倒霉的家伙。”赫拉撇了他一眼,那個人和萊姆斯一樣,都是可憐的人,被狼人咬了,基本上一輩子就算廢了。真是不幸,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這個世界上沒有狼人。

  “報紙上有說什么嗎?”赫拉拿起被放在病床上的報紙問道,那是今日的《預言家日報》,看樣子應當是醫院提供的。

  “沒有,當然沒有了。”亞瑟略帶苦澀地一笑,“你知道的,魔法部不會希望人人都知道有一條骯臟的大蛇——”

  “唉,誰說不是呢?”穆迪嘆了口氣,“那玩意兒,他們沒得手,對嗎?”

  “當然沒有,當然沒有。哦,我本不想一醒來就告訴你們的,莫麗不讓我一醒過來就提這些,”亞瑟挑了挑眉毛,毫不夸張地說,“她認為我把鳳凰社看得比家人還重要,天哪!沒有鳳凰社,我們的家還能在哪里呢?”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魔法部并不是那么可靠。”赫拉詼諧地說,但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不該在這種地方說出這種話。

  “沒關系,這件病房里的其他病人都不會在意的。”亞瑟寬慰道。

  “好吧。”

  “對了,報紙上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嗎?”穆迪僵硬地轉著話題。

  但這招看起來很管用,亞瑟嘴角帶著微笑抓起《預言家日報》,抖開來說,“我剛剛正在看威利·威德辛被捕的報道。你們知道去年夏天廁所污水回涌是威利干的嗎?他的一個魔咒出來問題,廁所爆炸了,他們發現他昏迷不醒地躺在一片廢墟中,從頭到腳淹沒在——”

  “哦,別說這么惡心的話了。”赫拉沒好氣地拍了拍病床,懇求亞瑟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好吧。”亞瑟有些掃興地打斷了自己的話,靠在病床上墊起來的枕頭上。

  他們又閑聊了一會,直到治療師過來告訴他們,亞瑟需要服用魔藥了,他們才姍姍離開。

  “我們還是有一個好消息的,這筆醫藥費由魔法部買單,因為是工作期間收的傷,還會有一筆不小的撫恤金。”赫拉小聲地說,因為他清楚韋斯萊家族的人情愿不要金加隆,而只要還給他們一個完好如初的爸爸。

  “擦,這真是令人不知道說什么好。”赫拉的眼眶有些發紅,這大概就是自己一直以來最想要的生活了。

  他一直努力地賺取更多的金加隆,完全就是為了攢錢在對角巷買下一個店鋪,然后老老實實地做一個富家翁,沒有人會再把他當成是可怕的“萊斯特蘭奇”——這是極為困難的事情,不信你看霍格沃茨的學生,只要一篇報道,赫拉辛辛苦苦好幾年建立的信任就崩潰了一大半。

  他們下午早些時候,乘坐著和來時反向的電車哐當哐當地在線路上行駛。

  “哈利,你的臉色不大好,怎么了嗎?”赫拉留意到哈利的臉色蒼白得不正常,事實上,他的注意力幾乎一直都放在哈利的身上,他已經和伏地魔構建起了練習,誰知道會不會什么時候哈利突然暴起給他們一個死咒呢?

  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沒有人會對哈利·波特加以防備的,誰讓他是救世主呢?

  “我只是有些擔心......”哈利渾身冰涼,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我的意思是說,我又變成了那條大蛇,該怎么辦?”

  “恐怕你的擔心有些過了,哈利。”赫拉在他的頭發上搓了搓,“我想鄧布利多會有好辦法的,讓我們相信他好嗎?”

  “我想,大腦封閉咒或許會有效。”穆迪突然地說。

  唐克斯抱著肩膀遺憾地說,“哦,那太難了,不是嗎?”

  “只是針對某些實習傲羅而言。”穆迪粗聲粗氣地說,“并沒有想象得那么難,在幾十年前,這是傲羅必須掌握的魔法。”

  “可現在早就沒有這種要求了,不是嗎?”

  “所以魔法部才日漸衰落。”穆迪咬牙說道,這是他極為惱火的一點。曾經自己效勞的光榮、偉大的機構,逐漸墮落、勢弱,甚至連最后一點的臉面都不要了——他們甚至拒絕承認伏地魔的歸來。

  天知道他們究竟浪費了多少的時間。

  唐克斯沒有再說話,因為她清楚穆迪說的是正確的,否則就她稀爛的成績,想成為傲羅也是個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幾乎很快就回到家里去了。

  “離晚飯還有兩個小時左右,你還能上樓去躺會。這個時間,小天狼星應該也已經醒過來了,我想也許你可以和他說說話。”赫拉回到家中,并沒有在客廳中見到小天狼星的身影,心知八成他還在樓上睡懶覺,也不知道他怎么能睡得了那么久的?

  難道初生的靈魂太脆弱了嗎?

  赫拉不明白,他現在只清楚一點,他后悔把克利切給伏地魔了,如果現在有克利切在的話,他們絕對可以輕松地吃上一頓完美的晚餐,而不是韋斯萊夫人的亂燉——這里沒有諷刺的意義,只是在嘲諷英格蘭的廚師都只會土豆老三樣,這讓赫拉都快吃吐了,但無論怎么說,家養小精靈的土豆老三樣味道還是不錯的——對比起巫師的。

  “誒,菲尼亞斯?”赫拉有些差異地在門廳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你怎么來到這里了?你是帶來了鄧布利多的口信嗎?”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一部分了,接下來,就是你的了,赫拉,到樓上去。”說完,菲尼亞斯就從畫框邊緣消失了,赫拉知道他是穿越到另一個畫框中去了。

  赫拉點點頭,裹緊斗篷快步朝著樓上走去。

  合上門,赫拉盯著眼前的菲尼亞斯,他的畫像在布萊克老宅中保存得還算不錯,大概是因為他不像其他的畫像一樣大大咧咧地吵鬧吧——反正小天狼星把說臟話的畫像全都撕碎了,哪怕是他的母親。

  “我把鄧布利多的口信交給了哈利。”菲尼亞斯懶羊羊地說。

  赫拉皺了皺眉,這是什么意思?所以鄧布利多其實沒有給自己的口信?

  “鄧布利多擔心哈利會逃跑。”

  “什么!?”赫拉一瞎子跳了起來,“這怎么可以?我們快去抓住他,把他關在地牢里,那里還有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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