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悄悄來到城堡周圍的場地,天空和湖面一樣,都變成了泛著紫光的淺藍色,溫室里綻開出一朵朵大得像是卷心菜一般大鮮花。
可是,赫拉站在校長室內再也無法透過窗戶看見海格大步地走過獵場。
實際上,與它相比,城堡內更加令人擔憂,城堡內部簡直亂作一團。
“唉,也不知道海格什么時候能夠回來啊!”赫拉端起水杯,坐在椅子上愜意地喝了口水。
“還真別說,校長室內的風景真的不錯,只是那個鳳凰是真的不聽話。”
距離鄧布利多被罷免,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學生們依舊在討論失去了鄧布利多的他們應當如何抓住一切攻擊事件的兇手。恐懼以前所未有的形勢迅速蔓延。因此,溫暖著城堡外墻的太陽似乎不能照進裝著直欞的窗戶。學校里的每一張面孔都顯得惶恐不安,走廊里響起的每一聲大笑都顯得刺耳、怪異,并且很快就被壓抑住了。
“我們不能在冒險了。”麥格教授說,她來到了校長室內,在這短短的一個月內,校長室儼然變成了赫拉的新辦公室。“不行,攻擊者很可能還會回來,學校里的學生......他一定會把學校里的學生徹底弄死的......”
“我想,我們最好的辦法或許只能是關閉霍格沃茨了。”赫拉捂著臉,他有些吃不消麥格教授每天都過來的匯報了。
鄧布利多只是在離開前帶著他一同前往了海格的小木屋罷了,但儼然所有的教授都把赫拉當作是代理校長了——所有的事務都堆積到了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走到最后一步,我們沒有任何辦法的話,我是不會同意關閉霍格沃茨的。”麥格教授板著臉說道,她說完便快步離開了。
赫拉松開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真不知道鄧布利多每天是怎么過下來的。”
他回頭望著窗戶,窗戶被他緊緊的關著,幾十只貓頭鷹撲棱地想要撞進來,它們的腿上都帶著信筒,都不用赫拉多想,絕對是急需他處理文件。
包括但不限于威森加摩巫師協會、學生家長、魔法部等等各式各樣人物的信件,反正赫拉是完全不想搭理他們,最開始的幾天,赫拉還會耐著性子試著拆開信封回復他們,但是稍微過了幾天,赫拉的耐心就完全被消耗干凈了。
赫拉斜靠在椅子上,轉過去面對著大大的窗戶,不斷地對自己重復著鄧布利多最后說的那番話——“只有當著這里的人都背叛我的時候,我才算真正離開了這所學校......在霍格沃茨,那些請求幫助的人總是能得到幫助的。”
“可這些話有什么用呢?”
“還有海格說道那句,如果想要找什么東西,只需要跟著蜘蛛,就會找到正確的方向。”
海格關于支柱的暗示倒是很容易理解——問題是,城堡里哪里有蜘蛛呢?
似乎并沒有一只蜘蛛可以讓赫拉跟蹤。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不會想那么多,不如來思考一下下一學年的開學宴會上,我應當唱些什么歌曲吧。”分院帽的聲音打斷了赫拉的思考。
“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乖乖地去洗個澡,你知道學生們有多么得擔心你把他們的發型弄臟嗎?”赫拉毒舌地回懟道,它一個帽子自然是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如果那個密室的怪物可以石化煉金物品,那才真的是天大的危機。
“哦,你個愚蠢的家伙,你永遠不知道我正在思考的事情究竟有多么的重要。”分院帽扭動著帽檐跳到旁邊的高腳凳上,它繼續回去思考歌詞去了。
“真是個完全無用的東西,好歹也是格蘭芬多遺留下來的帽子,竟然什么都不會。”赫拉嘲諷道。
“喂!你在說什么呢,小鬼頭?”分院帽大喊道,它顯得十分不服氣,“你知道我每年有多么的辛苦嗎?歌詞還不能重復,為了開學典禮上的一首歌,我可是要絞盡腦汁的。”
“好吧,好吧,那分院帽先生繼續斟酌吧。”赫拉無聊地擺擺手。
“還是再去問問賓斯教授吧,五十年前和現在一定有某種共通之處,一定還有什么細節是我沒發現的。”赫拉緊了緊他為了慶祝校長而特意定制的紫色斗篷——和鄧布利多相同的顏色,還附帶有金線的裝飾,看起來就知道價格不菲,雍容華貴極了。
賓斯教授依舊拖著長音,老眼昏花地望著赫拉,即使他現在是代理校長,依舊用著從容不迫的語氣緩緩講述。而且還是從頭開始講,即使赫拉已經聽他說過一次了。
“關于密室,你肯定知道,霍格沃茨是一千多年前創辦的,具體日期不太確定——創辦者是當時最偉大的四個男女巫師。四個學院就是以他們的名字命名的。他們共同建造了這座城堡,遠離麻瓜們窺視的目光,因為在當時那個年代,老百姓害怕魔法,男女巫師遭到很多迫害......”
“好了,賓斯教授,這些話我已經聽你說過一遍了,可以講下后面的嗎?”赫拉沉不住氣地打斷賓斯教授的話,他可沒耐心再聽賓斯教授從建校之初開始講起,他的時間也不是很多——賓斯教授作為幽靈,理論上已經是另一種長生不死了。
賓斯教授停頓下來,嘴里嘟囔著什么,用模糊不清的視線上下打量了一下赫拉,繼續說道:“好吧,斯萊特林和其他人之間有了間隙,激烈的吵架后,他離開了學校。”
“完了?”
“完了。”
“沒有什么細節了嗎?”
“沒有細節。”
“一點點都沒有嗎?”
“一千多年前的事情,又有誰知道呢?”
“好像也是。”赫拉深以為然點點頭,他轉身就準備離開,不過緊接著,下一秒他立刻意識到問題所在——他不是來詢問傳說的嗎?
“所以,關于密室的傳說到底是什么?我想在霍格沃茨內并沒有人會比您更加了解了吧。”赫拉毫無負擔地把鄧布利多拋在腦后,反正他現在并不在霍格沃茨內。
“好吧,”賓斯教授慢吞吞地說,“這個傳說是一個非常聳人聽聞,甚至滑稽可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