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通知了,但莫麗和亞瑟可能需要些時間,但弗雷德和喬治剛好就在霍格莫德,他們應該一會就過來。”麥格教授說,眉宇之間滿是擔憂。
“我想你最好去校門口接一下他們,阿拉斯托不一定會允許他們進來。”赫拉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我會守在這里的。”
麥格教授點點頭離開了。
“赫拉,穆迪教授也在學校嗎?”哈利小聲地問。
“啊,他啊,沒錯,是在學校,他負責守衛城堡的安全。”赫拉點頭應道,斯內普已經沖進床簾里和龐弗雷夫人一起檢查羅恩的狀況。
“那我為什么從來沒看到他?”
“如果你們都看到他了,就證明他沒有做好他的工作。”赫拉很快地說。
佩內洛從病床上下來了,她擔憂地站在赫拉身旁,私下緊緊握住了赫拉的手。
“對了,身體怎么樣?龐弗雷夫人怎么說?”赫拉關切地問道,他晚餐的時候也沒有在禮堂里看到佩內洛,有些擔憂。
佩內洛只是搖搖腦袋輕聲說:“沒什么,等忙完眼下的事再說吧。”
“嗯。”赫拉點點頭。
校醫院很安靜,很安靜,拉著窗簾,亮著燈。時間來到了八點十分,弗雷德和喬治慌慌張張地沖進校醫院。
“羅恩怎么樣了?”喬治關切地張望著,他焦急地詢問赫拉。
弗雷德也緊張地問:“羅恩怎么變成現在這樣了?”
“我想具體的情況還需要哈利來講。”赫拉嘆了口氣說,他在喬治和弗雷德的肩膀上拍了拍。
哈利并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就講清楚了一切。
孿生兄弟聽完之后就呆呆地站在一旁,望著被床簾擋住的病床。
“所以,總而言之,羅恩這個生日過得不咋樣。”弗雷德說。
“我們沒想到是這樣送禮物。”喬治陰郁地說,一邊把一個大禮包放在羅恩床頭的柜子上,繼續用擔憂的眼神盯著病床。
“我們還在霍格莫德,等著給他個驚喜——”喬治說。
“你們怎么會在霍格莫德?”赫拉輕聲問,他們顯然是不應當出現在那里的。
“我們想買下佐科的店面,”弗雷德垂頭喪氣地說,“搞個霍格莫德分店。可是如果學生們周末不能過去買東西,那個店還有個鬼用啊......不過先不說它了。”
“嗯,我們顯得等等看龐弗雷夫人怎么說吧,不過還是多虧了哈利,如果不是他想到了糞石。”赫拉慶幸地說,如果學校內真的發生了學生死亡時間,恐怕關閉學校也只是時間問題了。更加糟糕的是,死掉的還是韋斯萊家的孩子。盡管亞瑟和莫麗不會責怪赫拉,但恐怕赫拉也無顏再面對他們了。
“話說,毒藥是在酒里,對嗎?”弗雷德輕聲問。、
“是,”哈利馬上說道,“斯拉格霍恩把它從——”
“佩內洛,你要不先回去休息吧,這里可能要持續到很晚。”赫拉打斷了哈利的話,輕輕在佩內洛的后背上拍了拍。
“嗯。”佩內洛點點頭,又擔憂地瞥了羅恩一眼,在赫拉的臉頰上吻了一下,“我會在辦公室等你的。”
“不用,你先睡就好......你的身體......”
“嗯。”
佩內洛離開了,在所有人的注視中,他們并沒有在這個過程中多說話。但赫拉還是在佩內洛離開病房的一瞬間立馬開口道歉道:
“抱歉,佩內洛對這些事情不大清楚,我并不想讓她擔心。”
“沒關系,這件事和你們沒關系,反倒是斯拉格霍恩,我們認為他很有嫌疑。”弗雷德和喬治異口同聲道。
赫拉沉默不語,事實上他對斯拉格霍恩并沒有起疑。因為他實在沒有對學生下手的可能,如果他的目標是赫拉,那他完全沒有必要把毒酒給羅恩。這會使他暴露的,斯拉格霍恩絕對沒有這么愚蠢。
而且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斯拉格霍恩毒害一名學生完全不會獲得任何的好處。
金妮先一步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可他問什么要對羅恩下毒呢?”
“不知道,”弗雷德皺起眉頭,“你們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把被子搞混了,本來是想害哈利的?”
“可斯拉格霍恩為什么要對哈利下毒?”金妮繼續問。
“我不知道,”弗雷德說,“不過肯定有好多人想對哈利下毒,是不是?救世之星嘛。”
“你認為斯拉格霍恩是食死徒?”金妮說。
這時,他們齊齊把目光投向赫拉,這個疑問似乎只有赫拉能夠解釋得清楚。
赫拉抱著肩膀沉思了一會,他還扯過了一把椅子坐下。
“事實上,我并不是那么懷疑斯拉格霍恩教授。我也不認為斯拉格霍恩教授有可能是食死徒。”赫拉輕聲說道。
“他可能中了奪魂咒。”喬治插嘴說道。
“他應該是無辜的。”赫拉說,“一直有人暗中保護著城堡,如果斯拉格霍恩教授中了奪魂咒,我們一定會得到消息的。”
“那有沒有可能會是復方湯劑?”哈利問,“就像是之前的假穆迪教授一樣。”
“恕我直言,自從出了小巴蒂那檔子事后,我們加強了對教授們的檢查。”赫拉皺著眉頭說,“我倒是認為有可能是有人想殺害斯拉格霍恩教授。”
“誰會想殺斯拉格霍恩教授呢?”
“也許神秘人想除掉他,”哈利突然開口道,“斯拉格霍恩在來霍格沃茨之前已經躲了一年,也許神秘人覺得他可能對我們很有價值。”
“不排除這個可能。”赫拉點點頭,但他仍然想不明白。黑魔王除掉斯拉格霍恩做什么?難道是擔心斯拉格霍恩泄露了他永生的秘密?
很有可能。
“可你剛剛說斯拉格霍恩打算把那瓶酒送給校長做圣誕禮物的,”金妮提醒道,“所以投毒者也有可能是針對赫拉的。”
“那他大概不大了解斯拉格霍恩。”赫拉輕晃著腦袋說,“了解斯拉格霍恩的人都知道,他很有可能把好吃的東西都自己留著——等等,那瓶酒是蜂蜜酒?”
“沒錯。”哈利點點頭。
“我和佩內洛在圣誕節收到了一個沒有名字的禮物,剛好就是一瓶蜂蜜酒,橡木陳釀。”赫拉摸索著下巴沉聲說道,“我想,或許投毒者想要殺害的對象是——我。”
這下病房里的空氣都變得冰冷了起來,大家沉默下來,擔心地看著赫拉。赫敏的臉變得慘白,她緊張地望著赫拉。
赫拉露出大白牙笑著說道:“放心,我們并沒有打開它,我們并沒有搞清楚它的來路,不是嗎?它現在還好好地放在柜子上,我會讓斯內普教授好好檢查它的。”
羅恩突然嘶啞地叫著什么,可沒有聽得清他在說什么,嘟囔著大家聽不懂的話之后又打起鼾來。
“好了,我想你們可以進來看看那他了。”龐弗雷夫人虛弱地掀起床簾走了出來,“但他還需要休息,起碼要在這里待上一兩周,繼續服用蕓香精。”她看到人群烏泱泱地朝著病床走來,她又連忙補充道:“但不能超過六個人。”
“我們這里剛好六個人。”哈利說。
龐弗雷夫人點點頭,讓開位置。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打開了,他們都嚇了一跳,海格大步走進來,頭發上帶著雨水,熊皮大衣在身后拍打著,手里還拿著弩弓,在地上踏出海豚一般大的泥腳印。
“一天都在林子里,”他喘著氣說,“那只可憐的獨角獸,它就快不行了,我能感覺到它生命在流逝——剛剛回城堡吃晚飯,斯普勞特教授跟我講了羅恩的事,他怎么樣?”
“還好,”赫拉拍了拍海格的肚皮,他只能夠到這里,“龐弗雷夫人會治好他的,只是需要些時間。但但他的小命保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海格松了一口氣,他就想沖到病床前查看羅恩的狀況。
“一次最多六個人。”龐弗雷夫人急忙說。
哦,眼下這里有7個人了。
“我想讓海格和你們先進去吧,我有很充足的時間查看羅恩的情況。我還需要去找斯內普教授了解一下情況。”赫拉看見眾人的難處,立刻開口道。
他們進入了床簾里,赫拉幫著龐弗雷夫人清理海格弄出來的巨大泥腳印。龐弗雷夫人累得幾乎抬不動魔杖,她不得不對著羅恩反復念治療咒,以確保能夠讓羅恩再堅持一段時間。
“多虧了西弗勒斯,他的魔藥一向很令人放心。”龐弗雷夫人坐在椅子上氣喘吁吁地說。
赫拉收起魔杖抬起頭望著她,輕聲問,“是什么毒藥?”
“我并不清楚,事實上,我幫不上太多忙。全靠西弗勒斯——”龐弗雷夫人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毒藥,但毫無疑問,它是致命的。”她的語氣變得堅決起來,“赫拉,你必須保證城堡的安全,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了,”
“我會努力的。”赫拉垂著眼睛說,他完全沒有信心,這樣的無差別行兇讓他毫無頭緒。
“像這樣接連有孩子出事,霍格沃茨還能辦多久?這不又像密室事件了嗎?會搞的人心惶惶,家長把孩子接出學校,然后董事會”
“我們不能聽命于董事會了,波比。”赫拉抬起頭盯著龐弗雷夫人,這是他頭一次叫龐弗雷夫人的教名。
“什么意思?”
“校董會的絕大部分成員都倒向了我們的敵人,波比,這是事實。”赫拉壓低聲音說道,“我不希望這被學生們聽到,你懂的。”
“可——可沒有他們的贊助,下學期怎么辦?新生怎么辦?”龐弗雷夫人茫然地問道。
赫拉苦笑了一聲,“特殊時期,我們只能再想辦法了。事實上,如果按照現在的形勢發展,我甚至都不敢確定霍格沃茨能否堅持過這個學期。”
龐弗雷夫人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就在赫拉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突然開口了:“校長先生,不管怎么說,我都是霍格沃茨的一員,只要霍格沃茨還需要我,我永遠都站在霍格沃茨這一邊。”
赫拉一時之間內心被觸動了,他仿佛有許多話想要說,但如鯁在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最后,只是輕輕吐出一個單詞。
“謝謝。”
龐弗雷夫人只是斜靠在支在扶手上的手掌上,輕輕擺了擺手。
赫拉嘆了口氣,輕輕關上了門。
校長辦公室。
“韋斯萊怎么樣了?他已經脫離危險了吧?”佩內洛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輕輕搭在肚子上,另一只手端著一杯溫水。
“嗯。”赫拉點點頭,“佩內洛,我想我知道那瓶蜂蜜酒了,就是那瓶圣誕節送過來的。”
“啊!”佩內洛驚訝地捂住嘴巴,“你是說,那瓶酒也有毒?有人想要害我們?”
“沒錯。”赫拉嘆了口氣,走到一旁的柜子上,沒廢什么功夫就找到了那瓶蜂蜜酒。
他把它掂在手里,搖晃著酒瓶,看著里面澄黃的酒水掀起漩渦。
“可究竟是什么人要害我們呢?”佩內洛擔憂地問,她站起身來走到赫拉身旁。
赫拉搖搖頭,緊接著又點點頭,“我不清楚,但我有懷疑的對象,它很有可能和蛋白石項鏈一樣,都是同樣的兇手。”
“你是說德拉科·馬爾福?”
“只是懷疑,但我認為這兩件事之間有聯系。”赫拉輕聲說,“第一,兩次本該都是該致命的,卻沒有致命,盡管這純粹是運氣。第二,毒藥和項鏈都沒有害到原定要害的人——也就是我。”
佩內洛的瞳孔被嚇得放大。
“或許我們應該把他趕出學校!這是為了所有人好。”佩內洛望著赫拉的眼睛堅定地說。
赫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但如果我們把他趕出城堡,黑魔王又會派更加棘手的敵人過來的。”他無奈地攤攤手,“起碼對于馬爾福,我們是很好控制的,可如果換成別的什么人——比如芬里爾·格雷伯克。”
佩內洛抿了抿嘴,擔憂地望著赫拉。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