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貴瞪了一眼宋二狗,宋二狗也趕緊閉嘴,安靜的搬木頭。
聽到女子的話,方正的老臉也是微微一紅,不過他也聽得出來,這女子說這話,更多是想表達對方正的看重。當然,他也有點好奇,如果他還俗了,這妹子真的愿意跟他走么?
跟著方正一起下來的獨狼低聲道:“師父,上吧,娶回來,你就發財了……”
方正偷偷的對著他的狗屁股就是一腳,低聲道:“娶?你拿什么娶?娶個普通姑娘,都得有房有車,這姑娘……估計得買島嶼,買航母才行吧……”
獨狼果斷道:“這么浪費錢,那還說啥?師父,咱們回家吧。”
方正:“……”
“如果大師真看得上小女子,小女子一分錢不要,倒貼十億家財!”結果獨狼才抬起腳來,就聽身后女子這么說道。
獨狼果斷放下爪子,甩了下大尾巴,低聲道:“師父,一路走好,不送。”
方正抬腿就是一腳,將這笨狗踢飛了一米多遠,就沒見過這么混蛋的弟子,轉身把師父賣了!
方正雙手合十道:“施主說笑了,貧僧一個出家人,如何能談婚論嫁?倒是施主,這是為何?”
方正不想在這沒啥用的事情上扯皮,扯再多,開出天價來又如何?說得好像他能說服系統,讓他還俗似的。
于是方正果斷轉移話題了。
女子抿嘴一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阮英珠,阮武宏是家父。”
方正一聽,松了口氣,心道:“果然如此。”
知根知底就好,方正還真怕來個迷妹抱大腿不撒手,那才是真麻煩。
方正道:“原來是阮施主,還請施主代貧僧向令尊問好。”
阮英珠笑道:“家父最近一直忙,沒時間過來拜見大師,還請大師勿怪。”
方正搖頭道:“貧僧一山野僧人,何談拜見一說?”
這時候王佑貴上前道:“兩位,既然認識,那就別在這客套了。走了,去屋子里坐坐,有什么事兒慢慢談。”
方正一看王佑貴過來了,就知道這家伙打了別的心思,不過方正也不點破,點點頭,帶著阮英珠一起去了村委會坐坐。
大家落座,王佑貴倒茶。
阮英珠品了一口后,驚訝的道:“這茶……好獨特的味道,口感清新,潤喉的同時,還能提神醒腦。”
王佑貴呵呵笑道:“這是我們一指山上獨有的寒竹茶,你喝的這個是寒竹尖茶,是寒竹生長的時候,冒出的嫩葉,經過炒制制作而成的。算是寒竹茶中的小極品吧。”
阮英珠贊嘆道:“寒竹的名字我早就聽說過,早知道神奇,卻沒想到如此神奇。這味道,的確很好,不知道產量怎么樣?”
王佑貴道:“產量談不上多,但是一年下來,幾千斤應該是有的。如果比這個差點的,倒是能產幾萬斤,還有寒竹竹肉泡的茶,那個味道還要差一些,不過味道也不錯,那個就多了,一年十幾萬斤還是有的。不過這就破壞生態了,所以我剛剛說的數字的十分之一,就是我們每年的產量,嘿嘿……”
阮英珠微微點頭道:“這樣么,那就有點太少了。不過這茶倒是極品,勝在稀有珍貴,倒是一個好生意。對了,你剛剛說這只是小極品?真正的極品,當如何?”
王佑貴苦笑著道:“真正的極品,只有一指寺里有,估計,一年產不了多少。”
王佑貴看向方正。
方正愣住了,產多少?他哪知道產多少!他一個和尚,每天吃飽睡,睡飽吃,啥時候關心過這個?反正他不缺吃喝就行了……
不過看著兩人的樣子,他要是不說個數來,多半還要麻煩。
于是方正道:“大概,有個一兩斤吧。”
王佑貴和阮英珠聞言,同時驚呼道:“多少?”
方正以為說的太少了,于是想了想提了提道:“三斤的樣子吧。”
王佑貴驚呼道:“這么多?”
阮英珠驚呼:“這么少?”
然后兩人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愕然……
方正則徹底的無語了,這到底是多還是少啊?
阮英珠一臉茫然的問道:“多么?”
王佑貴苦笑道:“比我想的要多的多,你問這問題,是不知道山上的寒竹有多珍貴。也不知道山上的寒竹茶有多好喝……”
阮英珠看著王佑貴一臉陶醉的樣子,也有些好奇了,不過還是不服氣的道:“總不至于比大紅袍還好喝吧?”
王佑貴道:“我沒喝過大紅袍,那玩意一年才產那么三五斤,上面人一分就沒了,所以不評價。不過山上的寒竹茶,那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方正住持,我得跟你商量點事,你看,寒竹的嫩葉這么好,我能不能隔段時間去采一些,然后研究一下如何炒制成極品茶?”
方正苦笑道:“貧僧對炒茶一竅不通,平時都是摘了就泡水里喝。既然施主有心,盡管去做就是了。”
王佑貴一聽,頓時大喜道:“這就好!放心,我每次只用一點點,我一定要摸索出最適合寒竹茶的炒制方式!哈哈……”
阮英珠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再看看碗里的茶,問道:“山上的和山下的差別這么大?”
王佑貴笑道:“山上的那是天,咱們現在喝的,不過是土罷了……沒得比。”
阮英珠一下子更加好奇了,不過她馬上就按耐住了,而是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對方正道:“大師,我這次來主要是跟您交接一下那些木材的。那是家父從你離開后,讓大家全世界四處搜來的好木材。家父說,也只有這些木材造出來的寺院,才能配上您的身份。另外,我們請了一大批工匠,只等開春后,凍土化開,就上山動工。”
方正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回去后,請代替貧僧謝過阮施主。”
阮英珠笑道:“這么說,大師收下了?”
方正道:“貧僧臉皮比較厚。”
阮英珠頓時笑開了花:“大師果然和其他人不太一樣,一點也不做作,不愧是歪大師。永遠和別的人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