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鑒暫且放下心中的疑惑,轉回話題道:“這么說來,令狐大人這次出來,勢必又身負重任了?”
“不錯,若非如此,大王也不會派我來此,本次護送九色草交換太陽神水只是一個障眼法。”中年漢子,也就是令狐統領點了點頭回道。
“既然如此,那令狐大人還需要我出兵配合你嗎?”宮殿主人也就是義陽公石鑒,不,現在應該是義陽王石鑒出聲問道。
“當然,樣子還是要做的,大王可是把一切希望寄托在義陽王身上,還望義陽王不要辜負了大王!”令狐統領再次提醒道。
“已經到了這種的地步了嗎?我父王的身體一向硬朗,怎么會如此,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石鑒問道。
“大王的事,你其實猜也猜得到,本來作為臣子不該非議,但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一來大王的生活十分荒淫奢侈,更是從無節制;二來在武道一途,大王在修煉上也是急功近利,后天十層境界尚未圓滿,便妄圖突破先天之境,因此……”
令狐統領說到這里,便嘆了口氣,擺了擺頭。
“正所謂欲速則不達,是個人都明白的道理,難道就沒人阻止父王嗎?我們王室的守衛者呢,難道先天境界的那位武王前輩也沒有阻止嗎?”石鑒厲聲問道。
“那位前輩的情況比較復雜,總之正是因為那位前輩的原因,大王才更加急功近利,妄圖突破先天境界。”令狐統領回道。
“這又是怎么回事?”石鑒更加疑惑了。
“還不是因為那位武王前輩參與了當年圍攻大俠蕭青山之戰,傷及本源,傷勢一直沒有痊愈,近年來更是愈加嚴重,甚至隨時可能有喪命之危,一旦這位前輩支持不住,我趙國便再也沒有先天高手坐鎮,那時候只怕燕晉兩國會聯手進行滅趙之戰……”
“你別看晉國現在不怎么行,但是晉國至少是有先天高手坐鎮的,在不能確保擋住那位先天武王的情況下,誰敢滅晉?”令狐統領反問道。
“這倒也是!”石鑒點了點頭。
“這是肯定的,不說他們司馬一族本族的那位先天,便是小仙翁葛洪當年的事情,可是傳得沸沸揚揚,小仙翁雖說不再過問紅塵俗事,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沒有絕對的把握,誰敢動手?”
“別看晉國現在國內情形不好,還被別的勢力攻占了一座都城,但是結果呢,他們最多也就止于此了,在不確定晉國那位先天的具體情況下,他們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最多只是小規模的試探而已。”
“而我們趙國則大不相同,一旦那位武王前輩支持不住,只怕離滅國真的不遠了,所以大王這才著急,可惜啊,有些事情,特別是武道修煉上的事情,根本就是急不來的,你越是著急反而越是無法成功,甚至大多時候只會有相反的效果。”
“可是就在大王突破失敗不久,上天好像給我們趙國開了一個玩笑似的,吳豫將軍突破到先天之境,這才讓我們松了一口氣。但是你也知道,大王的王位是怎么來的,吳豫將軍作為先王當年的十八騎之一,本來就看不慣大王的作風。”
“吳豫將軍突破先天之境只怕是父王萬萬沒有想到的吧!”石鑒嘆了口氣道。
“就是啊!所以說吳豫將軍還是看在先王遺命的份上,這才照顧石氏一族的,但是照顧石氏一族并不等同于照顧大王,所以大王的死活,吳豫將軍壓根就沒放在心上,畢竟當年大王的確做的太過了,不光是偷偷把先王埋了不說,便連至今,先王墓穴的地址都無人得知。”
“而最重要的是先王的那一支族人,還被大王滅的一個干干凈凈,你說吳豫將軍對大王會有好臉色看嗎?要知道當初先王的十八騎尚剩下四人,吳豫將軍暫且不說,逯明、呼延莫、支雄三位將軍俱都健在。”
“因為先王的事情,支雄將軍更是與大王翻臉,怒氣沖沖地回到他本族月支族去了,便連逯明和呼延莫將軍也找了一個借口,退出了眾人的視線。只有吳豫將軍,因為修為最高,半步先天的修為,便連大王也對他無可奈何,加上先王的遺命,所以才沒有摔門而去。”
“不過即便如此,吳豫將軍在趙國也是特殊的存在,僅次于那位先天武王強者,既不聽調也不聽宣。即便大王命他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也是一樣無功。而吳豫將軍的這種行為更是讓大王感到不安。”
“特別是后來吳豫將軍突破到先天境界,大王更加惶恐不安,生怕吳豫將軍會找他秋后算賬,好在吳豫將軍以大局為重,沒有特意地針對大王。”
蕭逸暗中聽到這里,頓時對趙王的情況有了一個初步的理解,而在聽到趙國有兩個先天之境存在的情況下,也讓他擔憂不已。
這時候,只聽石鑒繼續問道:“令狐大人,以我父王的性格,不可能會放著吳豫將軍這么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存在的啊,以我對父王的了解,他肯定去求過我們那位王室守衛的武王強者了吧?”
“哎!這就是大王失敗的地方,大王有些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了,也太讓人失望了……而且最重要的王室守衛者本來就是先王遺留下的人,他和十八騎本就交情匪淺,若非王室守衛者的準則是不準參與石氏一族的王者爭奪的,只怕大王第一個就過不了守衛者那關。”
“這也是王室特有的生存法則吧,雖然殘酷,但是最后能登上王位的,必然不是弱者,所以說守衛者更加不可能看在大王求情的份上,就去對付吳豫將軍的,于公于私,他都不會對趙國內部人員出手,除非是敵對勢力,而且最終要的是守衛者的傷勢,讓他有所顧忌。”
聽著令狐統領的解釋,石鑒總算是釋疑了,他明白他那父王只怕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在大勢所需之下,不得不留下這么一手,不過他能選擇石鑒,未必就不會選擇他人,以他對他那父王的了解,只怕他只是其中之一,究竟誰能獲得王位,終究還是要看各自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