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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八章 苦樂不同

  劉明接口回道:“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不過我說不出來,看到這幅景色,使我感覺到如果我們不在武林中混,像他們一樣生活,也一定很有意思。”

  蕭逸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天下事有利有弊,苦樂不同,我們羨慕他們,他們又何嘗不羨慕我們?”

  劉明四下張望,果然每一個行人,都以極度羨慕他們的目光,注視著他們。

  蕭逸接口道:“在他們眼中,我們有華衣,有駿馬,有寶劍,有花不完的金錢,在江湖中縱橫闖蕩!是多么自由,多么瀟灑!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我們的驚險,隨時隨地都有喪命的可能。”

  蕭逸笑著繼續道:“事非感同身受,他們永遠也不能感覺出事情的嚴重性,我們何嘗不是一樣?他們實際上的痛苦和困難的情形,我們也不會太了解。”

  二人說著,馬兒已經逐漸習慣,跑得比較快了,馬蹄發出一連串的脆響。

  劉明收起了閑話,說道:“過河之后,可能就有西寇敵兵的線索,我們千萬要格外小心。”

  蕭逸卻感覺很興奮,說道:“我們就可以開始任務了,我倒要看看他們的狼主到底是什么模樣?”

  劉明很鄭重地說道:“西夷民風彪悍,城內百姓必然受到很大的荼毒,我們入城之后,主要目的是探聽敵情,難免會看到些不順眼的事情,如果是這樣,最好不要過問,免得泄露了身份。”

  蕭逸點頭回道:“我知道!”

  劉明又道:“等我們探完敵情之后,一旦出城,我們的大軍也應當到了,到時我們在河對面會師!”

  蕭逸捏著拳頭道:“好!那時就把這些叛賊殺個痛快!”

  說話之際,兩人騎著馬兒慢慢向河對岸走去。

  過了黑水河,仍然是冰天雪地,一陣陣的寒風,吹在臉上,如同刀割一般。

  這時正是正午時分,二人腹中早已饑餓了,劉明勒住馬韁,四下望了一下,說道:“我們且找個地方打尖,順便探聽一下消息!”

  蕭逸尋思了一下,皺著眉頭道:“西夷既然有心進犯,為什么只有這點人馬,真是奇怪?”

  劉明想了一下,說道:“這是西夷看準了君上懼戰,做出一個嚇人的姿態而已,他們本身也怕我朝大軍,可惜君上因為我朝兵力不足,戰和不定,安城便被他們輕易取得了。”

  蕭逸皺眉道:“我總認為六千人馬太少了些。”

  劉明放低了聲音道:“兵力貴精不貴多,更何況這次有心算無心,事出突然,勢必能一舉建功。”

  蕭逸說道:“但愿如此,不過西寇的兵力真的只有那么多嗎?”

  劉明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想這只是一個富有彈性的數目,西寇即便再有隱瞞,兵力也應該多不到哪里去,更何況西寇兵力本來就少。”

  不久之后。二人找到一個小小的酒店,于是,二人打尖用過了飯,精神百倍。

  二人吃得太飽,有些懶得動,好在時間尚多,便叫了一壺茶,慢慢地喝著。

  酒店內其他的人,吃完了飯都忙著工作去了,只剩下蕭逸、劉明和幾個西夷人。

  這幾個西夷人,說著卷舌撅唇的口音,肆意談笑,蕭逸和劉明兩人連一個字也聽不懂,看見他們的狂態,二人都氣憤不已,如果不是有重任在身,兩人早就動手了。

  那幾個西夷人相互交談了一陣后,這才注意到蕭逸及劉明還在喝茶談心。他們幾個耳語一陣,似乎是在推測二人的身份。

  劉明放低了聲音,道:“這大概是要找我們了,蕭兄你可不要輕易發脾氣!”

  蕭逸答應了一聲,斜眼望去,果然一個穿著皮大衣的中年人,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看來他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了。

  蕭逸看在眼內,便覺得一陣憤怒,忖道:“哼!算你走運,現在不宜動手,否則我定要殺了你。”

  這時那西夷人已然走到蕭逸兩人跟前,大概他看出二人的打扮,都是會武功的,所以態度還好。

  他徑自在二人旁邊坐下,拱了一下手,說道:“二位貴姓?”

  由于他發音奇特,蕭逸二人想了一下,才弄清他說些什么。蕭逸扭頭不理,劉明卻含笑道:“我姓劉,他姓蕭,老兄貴姓?”

  那西夷人干笑了一聲,開口說道:“我叫薩克楠,我有很多漢人朋友。”他說準著向蕭逸望了一眼,繼續道:“不知你們二位是做什么的?”

  劉明答道:“保鏢的!”

  薩克楠眼睛瞪大了一倍,驚呼道:“保鏢!到哪里?保些什么?”

  蕭逸瞪眼說道:“干什么?問得這么清楚,你莫非是想要搶鏢不成?”

  蕭逸還待說下去,被劉明攔了下來,對薩克楠說道:“我這兄弟初次走鏢,難免會有些多疑,希望你不必見怪!”

  薩克楠臉上已變了色,大模大樣地說道:“沒什么,要知道這里接近安城,所以我不得不問你們!這也是為你們好!”

  蕭逸大怒,心中暗罵道:“王八羔子,安城又不是你們的!”

  與此同時,劉明點頭說道:“我們鏢車還沒到,是到邊境‘烏木城’去的!”

  薩克楠兩道黑眉皺在一起,說道:“我勸你們最好繞道去!”

  劉明故作不解地問道:“為什么呢?”

  薩克楠則是一付好人姿態,慢慢解釋道:“安城雖然允許晉人百姓,可以自由出入,不過檢查得很嚴,像你們帶著大批鏢車,又是會武藝的人,恐怕很難通過吧!”

  劉明知道他所言不虛,心中想道:“我何不由他口中打探一下安城的情形?”

  劉明想著便道:“啊!安城管得這么緊嗎?”

  薩克楠發出了一聲驕傲的笑聲,說道:“哈!我們狼主親征,城墻日夜都有人把守,像你們身有武功的人,恐怕難混進去!所以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心存僥幸!”

  劉明點點頭,暗暗想道:“只可惜你太小看我們了!”他想著便繼續說道:“你們已經得到安城,又有這么多兵力,為什么還要守得這么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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