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服?”
李易怔在那里,腦海中有那么一瞬間是空白的。
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嗎,商量事情有必要脫衣服?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位女子關上門,讓另一名男子脫衣服,怕是任何人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某個不可描述的方面。
“這,這樣不好吧……”
大白天的,如意小環她們可都還在外面呢,有什么事情,不能到晚上再做嗎?
而且,以如儀的性子,怎么可能這么主動,讓李易在驚訝之余,心里面還有一點小小的竊喜?
難道兩輩子的處男之身,就要在今天終結?
“不脫衣服的話,妾身怎么給相公療傷?”柳如儀看著他,解釋說道:“那一掌傷了肺腑,不容易痊愈,用真氣幫相公梳理經脈,可以恢復的更快一些。”
“這樣啊……”
李易臉上的表情有些失望,原來只是療傷而已,虧他剛才糾結了那么久,如果她提出的是那方面的要求,他到底是從呢還是從呢……還是從呢?
不從也不行啊,她武功那么高,自己又受了傷,肯定是反抗不過的,只能象征性的反抗意思一下,然后就半推半就……
到頭來只是自己想多了。
倒是不知道真氣還有療傷的功效,難怪武俠小說里面那些高手,被人砍了幾刀,中上幾掌,當時要死要活的,像是下一刻就會掛掉,過幾天立馬滿血復活,原來用真氣就可以自己給自己療傷,而且效果比起看大夫吃藥要好上千倍萬倍。
這簡直是保命的逆天bug,成為武林高手的機會已經很渺茫了,至少也得修煉出真氣來,不求其他的,自帶牧師的治愈技能,自保的能力立刻提升一大截。
療傷就療傷唄,李易開始緩緩的脫衣服,冬天穿的衣服稍微多一點,上身只剩一件單衣,伸手去解腰帶的時候,柳如儀的聲音傳過來。
“相公。”
“恩?”李易抬頭望著她。
“下面不用脫了……”
并沒有像電視劇里面描述的那樣,兩個人盤腿坐在床上,一前一后,赤身裸體,后者雙手緊貼前者后背,兩個人身上熱氣升騰,紅藍之光交替閃爍,此時,房間里的這一幕要溫和的多。
李易閉上眼睛,平躺在床上,撩起衣服,露出中了吳應那一掌的地方,比之昨天,淤青已經褪去了一些,柳如儀修長白皙的手掌覆在他的腹部,李易除了覺得她的手異常溫熱之外,倒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感覺。
什么熱流暖流之類的,統統沒有,電視里都是騙人的。
如果非要說有什么感覺的話,應該就是舒服了,尤其是腹部的那只手緩緩移動的時候,李易睜開眼睛,剛好和她的視線對上,時間仿佛有一瞬間的凝滯,如儀的手微微一頓,一層無形的旖旎氣氛擴散開來……
“咳,有點口渴……”
李易干咳了一聲,使得氣氛稍稍不顯得那么尷尬。
“我去倒水。”柳如儀松了一口氣,快步的走開,打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她略微有些慌亂的腳步,李易的心里面涌出了一種難以嚴明的感覺。
上輩子單身了二十年,穿越過來之前,還在因為老媽的逼婚而發愁,結果沒過兩天,戲劇性的和人拜了堂成了親,多出了一個娘子……
說實話,之前被老媽催的急了,也不是沒有想過隨便找個人結婚過日子的想法。上輩子的李易不算是成功人士,但也不是混的太差,暗戀過一陣子的女生早早的結婚生孩子了,過了二十歲以后,也不會覺得這輩子非誰不娶,能找到一個人以后過安穩日子就行。
如果不算遇到吳應那個神經病的話,現在的日子過的其實也算安穩,有一個足以滿足男人所有幻想的妻子,刁蠻任性但是關鍵時刻不會掉鏈子的小姨子,傻乎乎萌噠噠沒什么理想喜歡聽故事的小丫鬟,身邊也算是群美環繞,過的是不知道多少男人做夢都羨慕的古代生活。
唯一有些奇怪的,怕就是他和如儀的關系了,名義上是夫妻,但這段時間相處過來,雖然距離在不斷拉進,但這種友情以上,愛情未滿的狀態卻也從沒有超出。
不管怎么說,相比于其他人,他對于如儀的感覺都是最特殊的,說愛的死去活來當然不可能,但若是想到后半輩子陪在身邊的人,第一個在腦海中浮現的還是她的身影。
只不過,至少到現在為止,兩人之間的感情,還沒有到能夠做出更親密舉動的那一步。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易低頭去看的時候,發現腹部的淤青更淺了,隱隱的那種疼痛也輕了幾分,醒來應該是如儀剛才撫摸那幾下的作用。
“姑爺,吃飯了。”
穿好衣服沒多久,小環便敲門進來。
接下來的幾天里,如儀每天都會用真氣幫他梳理一次經脈,似乎是適應了,倒也沒有像第一次那樣中斷,當然,李易到底是一個正常男人,被她在小腹上這么摸來摸去,有時候也控制不住身體的某些正常反應,每當這個時候,氣氛就會變的再次尷尬……
柳如意最近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練功的次數比之前多了許多,有時候也會過來問李易一些有關太極的問題。
李易也不過是能打出一個樣子而已,又哪里懂得更深的東西,隨便將書上寫的那些似懂非懂,聽起來很厲害的話拋出去,就足夠她琢磨上整整一天。
他依舊每天都會照例去勾欄打發時間,老者將一部《畫皮》翻來覆去的講,任何人都有聽厭的時候,能吸引到的客人越來越少,對于李易來說倒是一件好事,人少了反而清靜,每日大概會在吃完午飯之后,叫上一杯清茶,在那里坐上一個時辰左右。
期間那說書的老者又送了幾次錢給他,提了兩次想要從李易這里買些故事,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就再也沒開過口了。
若是趕得巧了,偶爾也能看到宛若卿上臺唱詞,有時候她唱完了,也會過來和李易說上幾句話,將自己寫的詩詞拿出來讓他點評點評之類。
李易差不多已經將圖書館中所有關于詩詞的書籍都消化了,讓他自己做一首好詞或許有難度,但他積累恐怖,大多數時候都能給出不錯的建議。
那叫做小珠的少女就站在宛若卿的身后看著他們,時而在兩人身上打量一番,眼珠亂轉,古靈精怪的樣子。
她不懂詩詞之類,自己也沒有聽過李易的名字,只是覺得若卿姐的這位朋友似乎是一個才子,知道的故事不少,哪里都不錯,就是太過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