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覺著,咱們倆流年不利呢?”
“不用覺著,就特么是!從盛天出發這一路,就沒得著好運氣。”
“唉……”
山門的廣場上,顧玙和小齋望著眼前的銀裝素裹,不由真誠的罵了一句,媽賣批!
這年頭,天氣預報還是很準的。前兩天是小雪節氣,南方的溫度隨之驟降,他們在蜀州的時候已能感覺到寒意。
而今日一早,當他們趕到峨眉山下時,赫然發現,這里已經揚了一夜的雪花。
好嘛!
雪中登峨眉啊,多意境,多浪漫,多費力氣!
方圓一百五十多公里,四座山峰,成千上百處探查點……這意味著他們要在山里耗上數日,并且缺衣少食凍成狗。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峨眉山有三十多座寺院分布各處,都能提供食宿。
他們特苦逼,旁人卻很興奮,不少游客專程來此,就為了看看雪景。幾百號人堆在山門外的廣場上,吵吵嚷嚷,不比旺季差多少。
“呼……”
顧玙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長長吐出,在空中形成一團白霧。
“怎么樣?”小齋問的無精打采。
“我寧愿它是1,但可惜它是3。”
他說的是靈氣濃度,如果外圍能達到2以上,就代表里面可能有節點。
“那就沒辦法了,走吧。”
“記住隨時補給,山里可能沒什么動物了。”
“沒關系,不是還有猴子么?”
“噫,真惡心。”
倆人逗著嘴,齊齊邁步,隨著烏泱泱的人流,一頭扎進了峨眉之中。
上午,樂州。
程剛從酒店出來時,兩條腿還在發軟。
他今年四十三歲,時常健身,精力充沛,在床上總能讓女人滿足。他跟杜紅上床的次數不算少,保持一個月兩三次的頻率。
那女人天生尤物,每次都會搞得很舒爽。但是昨晚,她簡直像只妖精,還是那種會吸到你血肉枯干的妖精。
他顫顫巍巍的走到停車位,上了自己的那輛大吉普,剛啟動兩步,手機就響了。
“喂,起來了么?”電話里傳來杜紅的軟笑。
“剛出來,你上班了?”
“嗯,現在沒有客人,就給你打個電話。你記得吃早飯啊,不然胃就更不好了。”
“知道了,我這就去吃……”
程剛頓了頓,又道:“明天中午你請會假,帶你去天星。”
“還真買啊?我昨天開玩笑的,那個包可貴了,你別破費了。”
“破費不破費也分人,對你,我就愿意給。”
“喲,你可別對我這么好了,我要是離不開你怎么辦?”
“離不開就陪著唄,我就當養只小貓小狗了。”
“去你的,討厭!”
又膩膩歪歪的聊了一會,他才掛了電話,忽然生出一種很淡很暖的感覺。
程剛白手起家,十幾年積累的財產已過千萬,妻子陪著一同創業,而今亦是人老珠黃。男人么,都懂的,在外找了幾個情人,杜紅只是其中之一。
真要說起來,他最喜歡的反倒是這個年紀最大的女人。起初呢,他想的很清楚:媳婦是媳婦,情人是情人。
但現在,經過了銷魂蝕骨的一夜,竟發現有點欲罷不能了。
保健會所,女生宿舍。
說是宿舍,其實就是大屋子,擺上八張雙層床鋪,一間能住十六個人。屋里的空氣不是很好,透著一股各種劣質化妝品混在一起的怪味。
杜紅坐在床鋪上,正對著小鏡子化妝,忽聽外面有人喊道:“3號!3號!”
“紅姐,點你了!”
隔壁床是那個不愛說話的妹子,出聲提醒。
“我沒化完呢,你去吧。記得提我,他就讓你做了。”
“哦,謝謝紅姐!”
那妹子應了聲,提著小箱子起身。
過不多時,杜紅化完了妝,見屋內就剩自己,便掀開被褥,翻出一本破破爛爛的古書。扉頁和中間殘缺,不曉得名字。
這書的來歷也巧,前陣子,那妹子的爺爺去世。她爺爺在鄉下,年輕時走南闖北,收羅了不少書籍。老頭死后,親戚就把一大箱子書送到城里,讓她去舊書市場賣掉。
恰好當天,宿舍的桌子腿瘸了,隨手就抽出一本墊桌腳。后來換了張新桌子,杜紅看見這書,就隨便翻了翻。
書年頭太久,還是繁體字。她有心扔了,但見里面有不少插畫,像極了古代的春宮圖。
有的是男女演示著各種體位。有的畫了一根雞兒邦硬,并在各個部位標明解讀。還有的是一具男身,也是密密麻麻的注解。
更奇葩的,還有一具女身圖,以及女女之間的技巧。
杜紅是中學文化,畢竟有點底子,一瞧就來了興趣。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翻成白話,然后發現:這竟是一本教女人伺候男人,女人伺候女人的學!術!專!著!
嗬,厲害了!
杜紅抱著懷疑的態度,學了一招揉按穴位的手法,以及一式人面桃花。結果咧,就是人面桃花相映紅,后山幽谷伴笙簫……
有了成功經驗,她瞬間就把這書視作珍寶。肉體治療師啊,靠的就是男人吃飯。
這書有數十頁,她能看懂大半,唯獨最后幾頁搞不明白。語言晦澀,連圖也古怪,男女身上都化著一條條的細線,還有無數節點。
尤其最后一幅,女在上男在下,女人神色詭迷,令人不寒而栗,就像一只剛交配的母螳螂,要啃掉床伴的腦袋……
“3號!3號!”
杜紅看了一會兒,又聽外面有人叫喊,應道:“來了來了!”
她把書藏好,理了理衣服,起身出門。這里的女技師有四十多位,少的每天能做四個,多的能做十幾個,各憑本事。
杜紅無疑是頂尖那撥,叫號不斷,她進到包房,見也是個老顧客。平日勾勾搭搭的,倒是沒上過床。
她扭著細腰過去,自在調笑,氣氛火熱。
稍微捏了幾下,她忽道:“哥,我新學了一種手法,要不給你按按?”
“行,我給你品鑒品鑒。”那男人也好說話。
“呵,你要是覺著不舒服,就當我送你個活兒。”
說著,杜紅就跟昨天一樣,開始在大腿根處摸摸索索。
“我,我半個月沒來,你這技術長進了!”
男人的身體輕輕擰動,顯然非常舒坦。他不是程剛,關系差些,也不用開房。所以杜紅按了一會,小手一滑,就伸進了短褲。
“咝!”
男人更是一抖,在女人的眼波流轉和嘴角噙笑中,漸漸放飛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