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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2節 第二場魔術表演

  你不妨猜猜,箭是從哪里射來的?

  這是什么意思?

  安格爾從無限戰塔離開的時候,還在思考著這個問題。這句話無疑,肯定是對羅森的一種威脅。那么這句話表達的是字面意思,還是說一種隱喻?

  安格爾個人覺得,可能并非是字面上的意思。所謂的“射箭”,應該是指對羅森的一種報復攻擊?

  不管是字面意思還是說隱喻,可以確定的是,如果那人沒有說謊的話,他們采取報復行動的可能性,會非常高。

  羅森的安全,安格爾倒是不用擔心,畢竟天空機械城是一座密不透風的鋼鐵堡壘,羅森也基本不離開這里,所以安全應該無虞。

  但需要注意的是,他們既然要報復,自然要降臨南域。而這群萌芽信徒一旦降臨,極有可能會成為一種對信仰崩壞的災難。

  仔細想想,安東尼奧的擔心也沒錯。

  畢竟,有時候報復并不一定要對羅森進攻。譬如,在天空機械城、意榮國散播萌芽的信仰,也是一種報復,而且更加的恐怖。

  安格爾搖搖頭,將這些繁冗的思維暫時甩開。

  他能想到的,羅森和安東尼奧肯定也能想到。羅森作為一城之主,相信他會有預防的對策。所以,安格爾想了想,倒是沒必要操太大的心。

  暫時放下關于萌芽信徒的事,安格爾朝著芒士魔材街的方向飛去,如無意外,就這兩天他便會離開天空機械城,在離開之前,他準備購買一些材料作為儲備。

  從指甲煉金屋買了一些基礎的煉金材料后,安格爾便準備飛回莊園。

  這段路程,恰好經過了賓士威曲字改,安格爾從空中往下俯視的時候,發現就算是白天,賓士威曲字改也依舊非常的熱鬧。

  在飛經昨日掠過的那個廣場時,安格爾停頓了一下,因為他發現廣場上,昨日那個小丑,依舊還在發著魔術表演的傳單。

  而且很意外的是,昨天拿到傳單的人,都一臉嫌棄,有的甚至直接丟棄;但今日卻出現了一些變化,拿到傳單的人,有一大部人在仔細看傳單上的宣傳,時不時還和旁人討論一下,甚至還有一部分人直接走向大劇院,似乎準備購買門票。

  雖然這種變化還沒有到徹底更易人心的地步,但依舊讓安格爾有些意外。因為,距離夏莉的初次表演不到半天時間,她的第二場表演就出現這種變化,安格爾可是記得,夏莉會連續表演半個月,未可知半月后,會是怎樣的情況?

  在安格爾觀察廣場上的風向變化時,突然,他感覺有道目光似乎從下方投來,注視著他。

  安格爾飛行的時候,是隱藏了自己身形的,所以有人能鎖定自己,實力必然是同階,甚至更高一級的。

  對方并沒有隱瞞自己,安格爾很輕易就捕捉到了對方的身影,讓他意外的是,目光的主人正是俄浦利亞。他站在大劇院的門口,手里拿著一張票,看上去似乎是準備進大劇院。

  雖然距離遙遠,但以安格爾如今的目力,也足以看出,俄浦利亞手中的票,正是夏莉的第二場魔術表演門票。

  “你記得你昨天,似乎才去看過魔術表演?”安格爾沒有下降,而是直接束縛了聲音,傳入俄浦利亞的耳中。

  俄浦利亞沉默了片刻:“這場表演,值得我第二次去看。”

  “聽你的意思,魔術表演很精彩?”

  俄浦利亞:“從魔術的角度來看,夏莉雖然玩出了點藝術效果,但終究高度有限。能吸引我的,準確來說,是撲克牌的表演。”

  “噢?具體如何?”安格爾好整以暇的問道。

  俄浦利亞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我記得,超維巫師是幻術系的吧?不妨親自來看看,夏莉的撲克牌魔術涉及到了幻術領域,說不定能給你靈感。”

  安格爾:“……”那副撲克牌就是他煉制的,沒有幻術才怪!

  安格爾也不好意思自夸,只能換個話題:如果單純只是通過幻境來釋放魔術的話,俄浦利亞為何會被吸引?

  對于這個問題,俄浦利亞卻是回答的很古怪。

  “每一張撲克牌,對應了一個幻象;每一個幻象擁有自己的特殊含義,而一副撲克牌就構成了一個表演舞臺。不同的撲克組合,能造成不一樣的幻象;不同的花色與點數,又存在很隱秘的內在邏輯。”俄浦利亞頓了頓:“你不覺得,很像是一出出命運各異的人,在舞臺上展現各自的人生嗎?”

  安格爾沉默了片刻,道:“我覺得奧納西斯說不定和你有很多的共同語言。”

  俄浦利亞伸出手指連續搖了搖:“不不不,我指的不是哲學,而是命運。”

  “命運?”安格爾只覺得自己滿腦袋問號,一副撲克牌能與命運扯上什么關系?

  “是的,54張牌,就像54條命運不既定的線,他們有的組合,有的分離,有的對立,最后延伸出了無窮無盡的軌跡。當撲克被打開的時候,表演的舞臺作為幻象展示,每一次的演出,都將是獨一無二的。這就是所謂的……命運無常。”

  安格爾:不,不是的。

  俄浦利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我相信撲克牌的創造者,應該也是和我心靈相通的人。”

  安格爾:沒有,你別亂說。

  我完全沒有你說的意思,閱讀理解不是這么做的。

  “所以,我才會來看第二場,因為命運無常,它必然和第一場的結局是不一樣的。”俄浦利亞:“而且,這讓我有了對預言術的創造靈感。”

  “一種用獨特意象作為未來導向的卡牌預言術?你覺得如何?”

  安格爾正想回答,俄浦利亞卻是繼續說了下去,似乎他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是在和安格爾說話。

  “如果用在預言上的話,我覺得54張牌有些多了。其實可以簡化一下,譬如27張就可以,或者22張?”

  俄浦利亞如今已經完全陷入了自我思緒與低語中,安格爾搖搖頭,獨自離開了。

  俄浦利亞對于撲克牌的解讀明顯超出了安格爾的原意,如果他真的能從撲克牌里捕捉到靈感,那也是他的天賦與運道。

  不過看俄浦利亞以及廣場上其他人對撲克魔術的態度,安格爾隱隱覺得,或許這種卡牌形式未來還真的有可能風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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