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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2節 角色

  在場大概除開安格爾外,其他人都很不解,也很想知道,到底桑德斯是如何取出活線的?

  所以,當桑德斯主動開啟這個話題時,眾人都安靜了下來,靜靜注視著桑德斯。

  桑德斯沒有吊人胃口的習慣,直接道:“幾年前夜魔城的寄生之災,其實和如今的情況很相似。當初我是如何驅逐寄生物的,如今就是如何驅逐這些活線的。”

  “至于為什么剛才行不通,現在卻可以。原因也很簡單,答案就是魘界氣息。”

  借由魘石釋放出來的魘界氣息,被活線全部吸收了。

  在桑德斯看來,吸收了魘界氣息的活線,和原本的活線,是兩種不同的生物。

  最初的活線,幾乎和魘界扯不上關系,也不需要魘界氣息給予它生存環境,說它是巫師界原生的都沒問題。

  可當它吸收了魘界氣息并達到飽和后,活線就仿佛變成了真正的魘界生物。

  桑德斯無法拿捏普通的活線,但想要拿捏一個魘界生物,那卻是很簡單。

  當初如何對付夜魔城的寄生物,桑德斯就如何對付這根活線。最后出來的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

  活線毫無障礙的被他取了出來。

  老漢姆也在一定程度上,恢復了主意識。

  可以說,這一切的關鍵其實就是魘界氣息。

  在桑德斯解釋的時候,安格爾也在心中頻頻點頭,他也明顯感覺到了差別,之前的活線,因為沒有魘界氣息,他無法對活線產生任何影響。可如今,活線吸納了魘界氣息后,安格爾明顯感覺到了不一樣。

  活線在他感知中,相較之前要“親切”了許多,同時,在有限的范圍內,安格爾可以對活線產生一些側面影響。

  就譬如,安格爾如今也能和桑德斯一樣,做到讓活線離開病患。而且,他會比桑德斯做的更輕松,因為桑德斯是通過本身的實力逼迫活線現身,而他在某種程度上,是靠著“階級壓制”去強令活線主動離開。

  除此之外,安格爾還能簡單的命令活線做一些活動,不過只限于靜止與運動。讓活線去攻擊,或者增殖、分裂,都無法做到。或許是因為活線本身是有終極使命,超過了安格爾的干擾級別;又或者,這根活線的智商不高,反正安格爾能命令它做的事情有限。

  不過,至少現在,活線的問題算是有了階段性的勝利。

  “既然漢姆能夠被治療,那其他人呢?”格蕾婭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這也是所有人關心的。

  桑德斯沉思道:“這還需要實驗。”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感染時間對最終結果是有影響。至于為什么,我個人猜測,可能是活線與人類的契合度。”

  契合度?在眾人還在思索這個詞的涵義時,桑德斯的話鋒卻突然一轉:“活線為什么會被造出來?它的最終目的是什么?”

  桑德斯沒有等待其他人去思索,直接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活線被制造出來的原因,我之前設想過很多種情況,但后來,當我看到舞女的時候,我又推翻了以往的想法。”

  “正如我之前和安格爾所說的,魘界生物的想法或許詭異與直白,但絕對都很出人意料。它們所作所為、所言所行都帶著一絲荒誕性,就像是在看一本意識流的小說,唯心唯我。”

  “所以,我之前推測的各種陰謀論,或許可以暫時放到一邊。它們創造出活線的理由,也許非常非常的單純,單純的是想要——”

  “改造這個世界。”

  這種改造,可能與所有人想象的都不一樣,它們更加的荒誕不經,更加的荒唐離奇。就像是一個神經病的想法——

  “讓世間成為舞臺,讓活線控制的人,成為一個演員。”說話的是安格爾,在其他人還在理解桑德斯的話時,安格爾已經明晰了桑德斯想要表達的東西。

  桑德斯向安格爾輕輕點頭,然后繼續道:“這個猜測,或許并不完整,里面可能還真的有某些陰謀論,譬如它們打算通過活線去控制人類、侵占巫師界,畢竟魘界生物雖然行為怪異,但他們背后有一個所有魘界生物都崇拜與敬仰的恐怖女王。”

  “不過,這些目的并不重要,因為魘界生物天然就排外,所以人類和它們天然就是對立。只要知道,它們制造出活線的本意是什么,那么就很容易推斷出他們的最終目的。”

  “讓所有的感染者,都徹底的成為瘋狂的演員。”桑德斯頓了頓:“這極有可能,就是它們的目的。”

  根據桑德斯從樹靈那里得到的消息,可以確定的是,隨著時間推移,“演員”的表演功力會越發的深厚。

  顯然,這就是活線正在與感染者越來越“契合”,感染時間越久,扮演的越深入。

  說到這,其他人也終于明白桑德斯想要表達的內容了。

  “演員越是深入一個角色,就越難從角色中抽離。”格蕾婭輕聲道:“換言之,活線越是與演員契合,就越難從演員狀態中脫離。”

  老漢姆是剛剛才被感染的,他還沒來得及去體悟自己要扮演的角色,所以更別提“深入”與“契合”,所以桑德斯才能很快的就將活線取出。

  另一邊的舞女,她被感染的時間就很久了,已經基本上融入了舞女的角色,想要讓活線抽離角色,相對而言肯定比老漢姆要困難。

  或許,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讓活線抽離角色,并且吸納飽和魘界氣息。

  桑德斯:“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或許成為演員之后,活線就無法再脫離也說不定。”

  格蕾婭聽完后,輕聲嘟囔了一句:“去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桑德斯:“我也正有此意。”

  接下來的時間,桑德斯從病患中找出了兩個人,一個就是之前的舞女,另一個則是感染時間也不算長的伊瓦妹妹。

  桑德斯決定做一個對照組的實驗,來確定感染時間與活線脫離的關系,以及相關的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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