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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9節 售票員

  “看到了,那是一個……”多多洛點點頭,正準備描述售票員的樣貌,哈斯塔卻突然打斷了他。

  “我給你一個幻影石,你可以操縱精神力將售票員的樣貌投影上去,比起用蒼白的語言描述,我更想親眼看看這個售票員長什么樣。”哈斯塔說完后,似乎覺得這個要求有些太過,又補充了一句:“只用售票員的樣貌就行,其他可以不用投影。”

  之所以這個要求有點過分,是因為觀星日幾乎沒有用幻術將未來片段投影呈現的先例,倒不是規則限制,而是交流歸交流,大家各自腦補就行了,真將未來片段用幻術呈現,那很多最初沒發現的信息,有可能被其他人率先發現,并操作利用,反倒坑了自己。

  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都不會刻意用幻術公布幻象,當然,如果你主動公布,也無妨。但其他人向你提出要求的話,那就是道德綁架了。所以,哈斯塔才會特意補充后面一句。

  哈斯塔的急切,讓包括觀察者在內的所有人,都紛紛側目。他們不明白哈斯塔為何會有這般要求,難道說,他還認識售票員不成?唯有拉普耶和阿塞托斯,似乎想到了什么。不過他們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觀望著事情的發展。

  多多洛拒絕了哈斯塔遞過來的幻影石,在哈斯塔眼神表現出失望時,多多洛道:“我會一些光影術,雖然不能立體呈現售票員的樣貌,但以平面呈現,應該沒問題。”

  多多洛會光影術,讓哈斯塔微微有些驚訝。

  光影之術,其實也勉強算是幻術的一種。不過是最基礎的幻術戲法,只能通過一些光影,在平面上呈現一些畫面。

  雖然非常基礎,且只是1級的戲法,但想要學習也不是那么容易。畢竟,幻術系的戲法,在神秘側也屬于偏難的,想要跨領域去學,付出的時間要比普通幻術學徒多十倍二十倍。

  一般而言,只有這個戲法對你非常有用,壽命有限的學徒,才會愿意花時間跨領域學習。譬如元素側的戲法,不管神秘側亦或者血脈側的學徒,都會跨領域去學,因為這些戲法無論是生活便利亦或者戰斗應用上,都能給他們帶來質的提升。

  而光影術,這種基礎的幻術戲法,并沒有什么實際應用,既不能戰斗,也不能提升生活質量,而且還很難學。多多洛作為預言學徒,為了這樣一個沒啥用的光影術耗費時間去學習,讓哈斯塔有些驚訝。

  不過,驚訝歸驚訝,哈斯塔也沒有去打聽,只是點點頭:“平面也可以,我只是想看看,售票員是不是……故人。”

  故人?所有人都捕捉到了哈斯塔所說的這個信息。

  雖然不知道哈斯塔指的故人是誰,但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哈斯塔應該知道多多洛的預言有什么內情。

  而且,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哈斯塔那迫不及待的心情。

  這其實也從某種程度上表明了,哈斯塔已經認可了多多洛這個預言的重要程度了。

  既然連哈斯塔都認可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多多洛要創一個記錄——

  一個預言學徒,真的鎮住了聲的場面?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很多預言巫師的臉色都有些不好。

  他們在星空之謎里什么都沒看到,來觀星日就是蹭信息的。因為在場之人,一大半都有這種想法,所以他們并沒有覺得怎么樣,可如今一個預言學徒鎮住了聲的場子,這卻是狠狠的打了他們一個巴掌。

  連學徒都比他們強,他們如果不說點什么,來蹭會怎能心安理得?可真要他們說,他們也憋不出東西啊,正是這種無聲的尷尬,讓他們突然感覺有些如坐針氈。

  雖然內心有千百個不適,但他們現在也只能憋著,甚至此時還必須豎著耳朵,去聽“后輩”多多洛的預言……

  臺上的觀察者雖然一開始覺得有些別扭,但他們肚子里有貨,等會會拿出來交流,所以倒沒有尷尬太久,反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多多洛與哈斯塔,等待最后的解密。

  多多洛并沒有感知到周圍氛圍的變化,因為他此時突然有些緊張了。

  畢竟,光影術也是幻術。

  如果施展的不好,到時候傳回野蠻洞窟,安格爾若是知道了,那可有些丟臉了。畢竟,光影術是《初級戲法.改》里的一個戲法記載,而《初級戲法.改》是安格爾著作的。

  不過,多多洛既然已經說出自己使用光影術,他也不好再反悔。強行保持住鎮定后,多多洛一板一眼的在思維空間里,謹慎的構建出光影術的戲法模型。

  小心程度比起他施展預言術,要更甚一層。

  在他謹慎的構建下,光影術最終成功的釋放了出來。當看到他面前的地板上,呈現出一個人影時,多多洛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應該沒有墮了安格爾的名頭吧?

  多多洛那些小心思,大概只有瑪雅能猜出來。哈斯塔雖然看出了多多洛的緊張,但他沒有去尋根究底,現在對他而言,更重要的是畫面中的人。

  是不是那個淪陷在劇院里的故人?

  哈斯塔仔細的看著地板上呈現的人影,雖然不是立體的,但依舊將對方勾勒的很真實。

  這是一個白胡子老頭,這個老頭看上去很怪,眼神帶著詭異與危險的意味,但他的打扮卻非常的……恩,充滿童趣。

  是的,正是童趣。

  這是所有人看到這個老頭打扮時的第一反應。

  因為他拖到胸口的白胡子,下半截被染成了非常少女心的粉紅色,并且還編織成桃心狀,就像是童話里去哄小孩子開心的老頑童。

  他穿的衣服,也是各種粉紅泡泡的桃心袍服。就連頭上別的發卡,也是桃心樣式。

  這種童趣的打扮,與他兇惡的眼神,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好笑又童趣,詭異又滲人。

  “不是他。”哈斯塔看著這個人的畫像,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并不是他的那位故人。

  雖然不是那位故人,但是從這個售票員的打扮來看,哈斯塔百分百已經確認,那座劇院必定就是傳說中的桃心劇院。

  沒想到,時隔這么久,桃心劇院居然再一次來到了南域。

  哈斯塔在內心感慨的時候,一旁的修拉,突然合上手中的書,輕聲道:“這個人,好像是閃金學院的第16任校長?”

  修拉此時正指著光影術中呈現的老頭,眼里帶著一絲遲疑。

  “你認識他?”哈斯塔看向修拉。

  修拉搖搖頭:“我可不認識,如果真的是那位校長的話,起碼是五千年前的人物了。我只是曾經與高斯去維菲特那里時,看到過一些關于西陸巫師界的資料,其中最詳細的就是閃金學院的記錄。”

  “虛幻的沉思者”高斯,和西地摩沙的維菲特是好友,維菲特曾經游歷過其他巫師界,所以有很多他界資料。修拉有一次和高斯去找維菲特時,恰好看到過。

  高斯沉思了片刻:“的確有這么一回事,我記得此人叫做司羅德。”

  高斯說完后,仔細的端詳著光影術中人:“的確有些像,難道真的是司羅德,可我記得資料里記載,他最后失蹤了啊。”

  高斯最后也沒確認,畢竟資料上的司羅德是德高望重的模樣,這個老頭的打扮實在太詭異了。

  修拉看向哈斯塔:“先不管這個人是不是司羅德,我其實更想知道,哈斯塔你所說的故人是誰?還有,他所說的劇院和售票亭,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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