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味道更可口了?”路易吉低聲重復了一遍,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頭看向安格爾。耟 而安格爾也接收到了路易吉的目光。
從雙方的眼神中,他們均看到了同一個意思。
“這么看來,所謂的‘未知變量’還真的應在了美食制作上?!”這正是安格爾和路易吉所猜測的意思,不過,說這話的卻不是他們,而是犬執事。
犬執事也聽到了安格爾之前對貓耳的闡述,如今前后一結合,便做出了和他們完全一致判斷。
犬執事:“要不,制作一次美食看看,說不定就能看到區別?”
面對犬執事的邀請,安格爾還真的有些意動。想要見證具體有什么變化,制作一次美食即可。
但想了想,安格爾還是拒絕了。原因和之前一樣,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回心臟空間去實驗比較好。耟 因為暫時看不到其他的變化,且貓耳炸毛對他影響也很小,所以,當安格爾主動偃旗息鼓后,眾人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話題雖然歇了,但犬執事卻沒有放過安格爾,眼神不斷的往他身上瞟。
如果是其他人看自己,安格爾不會在意。但犬執事可是會讀心的,它一直往自己身上瞟,安格爾就會開始往一些古怪的方向思考。
而這一幕,也被路易吉看到了。
不過路易吉很清楚,犬執事既然答應了拉普拉斯,那它絕對不會在安格爾身上使用讀心之術。之所以它一直往安格爾身上瞟,路易吉大概率也猜得到它的意思。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心思最好歇下,別想著找安格爾幫你重鑄。”路易吉擋住犬執事的視線,挑眉道。
路易吉的話,戳的犬執事的表情十分尷尬。也側面證明了,犬執事盯著安格爾,的確是在想著如何開口請求重鑄。耟 “可是,小紅都能夠,我為什么不能?”犬執事表情很委屈,如果此時它手上有白旗,估計已經舉起來揮舞了。
路易吉:“安格爾幫小紅重鑄是有理有據的,但你想重鑄是沒理由的。”
犬執事:“我怎么就沒理由?”
路易吉冷笑一聲:“那你說說,你的理由是什么?”
犬執事想了想,支支吾吾道:“我好歹是一個執事,經常會有大人物來見我……”
沒等犬執事說完,路易吉便打斷道:“你確定大人物敢來見你?”
犬執事:“大人物不來,大人物的助理總會來的,他們也代表了大人物。”耟 路易吉哼哧一聲,沒有再打斷,只是眼神卻滿是不信,一副‘我看你怎么編’的表情。
犬執事:“我如果戴著耳環,見這些大人物,我可不就丟臉了。再說了,就算不是大人物來,像是西波洛夫這種,他們如果見到我戴花朵耳環,傳出去后,我也很丟臉啊。”
被犬執事突然點名的西波洛夫,瞬間舉手開口:“我,我以心火的名義發誓,絕對不會傳出去的!”
犬執事聽后,眼里閃過滿意之色,它本來也是借著這次機會警醒一下西波洛夫,西波洛夫如此上道,它也很滿意。
不過,西波洛夫歸西波洛夫,當犬執事重新看向路易吉時,它的眼神再次變成了委屈。
路易吉卻是完全無視了它的神情,淡淡道“那耳環又不是什么必須佩戴之物,有人來見你,你自己摘下來不就行了。”
“你平時也不離開萬事屋,也不會帶著耳環四處亂跑,你根本不用擔心別人的目光。”耟 犬執事表情一苦:“可是……這也會丟你的臉啊。”
“你也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如果丟臉,不也是丟的你的臉么。”
犬執事暗戳戳的點明,他們都是時身,雖然現在已經分道揚鑣,但曾經可是十分親密的一體多面。
然而路易吉卻是完全不吃犬執事這一套,依舊表情淡漠的回道:“別人又不知道我與你的關系,你丟臉與我有什么關系,況且,我很樂意看你丟臉。”
路易吉如此油鹽不進,犬執事也感到很無奈。
就在犬執事絞盡腦汁,想要找到新理由去反駁路易吉時,路易吉先一步開口:“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就算這個理由真的需要更改登錄器的外形,那我也只有一句話可送給你……”
“要換的話,就等登錄器開售后,自己重新買一個。”耟 路易吉挑眉:“你該不會拿不出購買登錄器的錢吧?”
犬執事這下沒話可說了,路易吉明顯是打定主意了不讓它換,它只能偷偷摸摸的往安格爾身上瞟,希望安格爾能主動幫忙。
然而,安格爾這邊恰好出現了一個小插曲,讓他完全無視掉了犬執事的視線。
這個小插曲其實也很簡單,小紅戴上貓耳登錄器,在鏡子前臭美了一番后,就興致勃勃的準備試驗效果。
為了讓小紅有一個更完善的體驗,安格爾便在旁邊教導小紅進入夢之晶原后,需要做些什么,以及回避什么。
安格爾講的很細致,尤其是遇到仙境時,該怎么處理等事宜都說了一遍。
還特別強調了“遇事不決,下線避難”的八字箴言。耟 不過,就在安格爾講解的差不多時,安格爾突然感覺手鐲里面出現了異動,海德蘭的一只觸手,破開了手鐲空間,出現在了外界。
雖然很快海德蘭便將觸手收了回去,但那一閃而逝的淡紫色光芒,還是吸引了安格爾的注意。
他下意識的將精神力探入手鐲空間,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精神力觸手剛進入手鐲空間,便看到了等候在旁的海德蘭,在安格爾疑惑的目光中,海德蘭飄到了旁邊一個被黑布蒙住的籠子附近。
淡紫色的觸手,將黑布一角輕輕掀開。
一個滿臉驚恐的小鼠,便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毫無疑問,這只小鼠正是納克比。耟 它在原賣家那里,一直跑著滾輪沒有休息過,運動量太大,本就很疲憊,再加上看到了尖果上面那宛如魔咒的螺旋花紋,直接便暈了過去。
這一暈,就是四個小時。
如今總算是蘇醒了過來。
只是,它醒過來后,第一時間便看到了漂浮在半空中的紫色海德蘭,這是它自出生以來第一次看到“鼻涕怪”,把它嚇得吱哇亂叫。
估計也是這個原因,吵到了海德蘭觀影,于是才放出觸手,吸引安格爾的注意,將他引了進來。
“我明白了,謝謝你的提醒。”安格爾探出精神力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海德蘭,表示感謝。
海德蘭雖然沒有做出回應,但安格爾能從它的情緒里,感知到一絲輕快。耟 想來,海德蘭也察覺到了安格爾的謝意。
海德蘭飄回了自己的“家”,繼續進行觀影大計。而安格爾則拎起鼠籠,打開了空間的桎梏,將它從手鐲里取了出來。
這一切發生的時間,也就幾秒鐘。
其他人甚至都沒關注安格爾,只有小紅發現安格爾好像停頓了兩秒,但很快安格爾就恢復了過來,只是隨著安格爾的恢復,桌子上也多了一個被布遮掩住的籠子。
小紅原本的關注點還在登錄器上,可籠子的出現,瞬間便吸引了她的注意。
不僅小紅,路易吉、拉普拉斯、西波洛夫還有犬執事,都將目光看了過來。
其中,西波洛夫和犬執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想來安格爾是不可能莫名其妙將一個籠子拿出來,估計這籠子里存在什么貓膩?耟 而路易吉和拉普拉斯,雖然也有些驚訝,但看到籠子的那一刻,他們立刻想到了原因:“納克比醒了?”
安格爾對拉普拉斯點點頭:“是的,我剛發現它已經醒了。”
一邊說著,安格爾一邊將蒙在籠子上的黑色布匹撤了下去。
隨著黑布的消失,眾人也看到了籠子內,那再次被嚇到的小鼠……納克比。
納克比之前才被海德蘭嚇了一次,布料遮光后,它的情緒好不容易恢復,可如今又被嚇了一跳。
直接嚇到在籠子里到處亂竄。
“這是……發明鼠?”犬執事在觀察了一下納克比后,直接叫出了它的族群:“有點像皮菲菲啊,可皮菲菲應該不會這么跳脫才對。”耟 “如此像皮菲菲,想來是皮菲菲的嫡代?”
犬執事看向路易吉,試圖從路易吉口中得到回答。但路易吉壓根就沒往他這邊看,而是對著安格爾道:“你最好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
安格爾:“啊?”
路易吉伸出手指,指了指在籠子里就快嚇的尿出來的納克比:“你沒看到,你把它給嚇到了嗎……”
安格爾:“它只是剛接觸陌生的環境,別擔心,很快就會恢復的。”
路易吉搖搖頭:“不,它就是被你嚇到的。”
一邊說著,路易吉走過來,將放在安格爾面前的籠子拎起來,放到了距離安格爾十米外的地方。并且,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納克比的視線。耟 納克比這才緩緩的停了下來,蹲在籠子角落大喘氣。
效果立竿見影!
看到這一幕,站在遠處的安格爾:“……”
“這是怎么回事?”小紅、犬執事以及西波洛夫,則一臉懵逼。他們原本還以為,這只發明鼠是突然被陌生環境嚇到了,結果是被安格爾嚇到了?
安格爾難道對它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怎么能把它嚇成這樣?
路易吉嘆了一口氣,指了指安格爾頭頂的貓耳:“看來,炸毛的新耳,改變的不僅僅是蛋糕味道,對這種鼠類的威懾度,也提高了很多。”
路易吉這么一說,安格爾也回過了神。耟 他也想到了貓耳對發明鼠的威懾,之前其實就出現了這種情況。
只不過貓耳長在他頭頂,安格爾自己也看不到,且貓耳還是虛幻的,存在感太低。安格爾總是會忽略這對貓耳。
一時間,完全沒想起納克比對貓耳的畏懼。
“原來它害怕的是貓耳。我現在也戴著貓耳,那它會害怕我嗎?”毋庸置疑,說話的正是佩戴呆毛貓耳登錄器的小紅。
小紅在知道納克比害怕貓耳之事后,眼里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表情也帶著純真的狡黠。
安格爾:“它會不會害怕你,你試試就知道了。”
雖然是小紅主動提的,但其實安格爾也很想知道,到底納克比害怕的是自己頭上的貓耳,還是所有貓耳都害怕?耟 小紅在得到安格爾授意后,悄悄的來到了籠子邊,并且繞到了納克比的視野盲點。
確定納克比已經平喘之后,小紅才嘻笑一聲,跳到了籠子正前方。
一張大臉,瞬間便進入了納克比的視野。
納克比表情一呆,整只小鼠瞬間僵硬,直接躺倒在了籠子里。
看到這一幕,小紅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道:“它,它被我嚇死了?”
路易吉看了眼納克比,直接搖搖頭:“不,它在裝死。”
果不其然,當路易吉點出納克比是裝死后,它那四腳朝天的僵硬軀殼,試探性的變軟,最后一個翻身,又縮在了角落里,并且瑟瑟發抖。耟 小紅見狀,下意識的想要靠近去觀察,但隨著小紅的靠近,納克比的顫抖也越發的明顯。
“看來,它也害怕你。”路易吉道:“它害怕所有與貓相關的事,你戴著貓耳,它也對你有畏懼。”
小紅:“那我取下貓耳,再試試。”
說做就做,小紅毫不猶豫的將呆毛貓耳登錄器取了下來,放到一邊,然后探出手,試圖隔著籠子去碰觸納克比。
這次,納克比沒有躲避,小紅非常順利的摸到了納克比那柔軟的乳白短毛。
雖然納克比看上去還很害怕,且在顫抖,但比之前在籠子里四處亂竄,明顯要好太多。
路易吉摸了摸下巴,輕聲忖道:“它的確是害怕與貓有關的事物,不過,從剛才的情況來對比,就算小紅戴著貓耳,它還是最怕安格爾。”耟 面對小紅時,它就算裝死,可一旦被拆穿,它也能回歸活力。
可面對安格爾,那是真的用盡所有力氣想要逃避。
原因嘛,大概率是因為安格爾頭頂的貓耳,與他本人的氣息完全相連。
而小紅的貓耳,只是一個虛假的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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